盥洗室没有掌灯,周围被遮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天光。
可秀芝还是能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他眼底深邃如苍穹,邃光若晨星,黑发如墨,肤若冷玉,眉眼间带着逼人的冷艳。
打从第一眼,秀芝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就是性子冷了点,大概是跟在王爷身边久了,从来也不曾见他笑过……
“清侍卫?你没事吧?”清风硬邦邦的身子硌得她难受,她稍稍推了推他,语气有些坎坷。
眼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叫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昏暗的盥洗室内,清风将她死死抵在角落,他身体本就沉,秀芝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他身上有股硬朗的男子气,带着莫名的压迫力……
“秀芝姑娘,对不起,我有点……”他狠狠滚了滚喉咙,后面的话终是没说出口,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宛如盯着一只猎物。
秀芝抬眼望着他,那双眼里满是潋滟星火,看得他有些失控。
“怎……怎么了?”秀芝有些害怕,语气都有些发颤。
清风滑动着喉结,他想说,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对不住了!”他重重喘了一口气,早已干渴的薄唇狠狠贴了上去……
秀芝猛地睁大了双眼,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挣扎,连呼吸都被他摄夺,只剩下盥洗室内不断暧昧攀升的喘气声……
书房内。
萧衍喝完了补汤,舒婉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萧衍叫住。
“谁准你下去的?”萧衍头也没抬,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舒婉不情不愿地转过身,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研磨”
舒婉垂首一看,墨斗里面分明还有研好的墨……
这个萧衍!分明就是给她找事!
舒婉搁下手里的拖盘,蹲在书桌前,咬牙切齿地研着墨。
屋内很安静,谁也没打扰谁,他写他的字,她研她的墨,只听见窗外的鸟时不时叫唤了两声。
却在这时,“趴嗒、趴嗒~”杏黄的纸上忽然多了两滴鲜红的液体。
舒婉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萧衍居然流鼻血了……
“你……你怎么了?”舒婉忽然想到秀芝的话,他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萧衍也颇为诧异,他搁下笔,抬手抹了抹,还真是流鼻血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叫大夫……”舒婉脑子里一片混乱,起身就要往门外冲。
刚拉一丝门缝,一只大手忽然覆了过来,又将门给掩实了。
舒婉一转身,这才发现萧衍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他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呼吸彼此交错。
“你……你没事吧?”舒婉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后怕。
萧衍猛地擒住她的手,高举在她头顶,摁在门框上,坚挺的身子一下子就压了上去。
他高她很多,舒婉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宽大的胸膛衬得她像只柔弱的猫儿似的。
舒婉不安地动了动,试图挣脱他。
他垂着头,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嘶哑地道:“别乱动!”
舒婉果真不敢再动,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他忽然开口问。
“啊?”舒婉错愕地发出一声疑问。
萧衍滚了滚喉结,再次问:“身体好些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舒婉这才想起,那天夜里,他太过凶猛,弄伤了她,隔日他为她专门请了大夫诊治,那大夫曾告诫过他们,这种事情千万要节制,万不可过度……
原来,他问的是这事……
舒婉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说?”他似乎等得失去了耐心,再次逼近她,硬邦邦的身体又烫硌得人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