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下属尖声说,“原野,你是二……不对,你是……原总,不对……”
下属磕磕绊绊换了好几个称呼,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是幻听。
原野不满的皱下眉,沉声说:“你对我要结婚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他讨好地说,“哪能啊,您有什么问题,我绝对如数家珍。”
“领证都需要什么流程?做个ppt,明早前发我。”
他懒得和下属废话,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太长时间没见,原野不想浪费每一分一秒和祁月相处的时间,转告王安岚会把她想要的好处拱手奉上后,他就把人请了出去,让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祁月站在客厅,看着走回来的原野,随口询问:“晚餐想吃点什么?”
这段时间她和王安岚总不能顿顿都去外面吃,而王安岚又是个厨房克星,尝试几次后,做饭的任务只能落在她身上。
现在冰箱里储存了不少食材,只要不是太难做的东西,祁月觉得自己都能做出来。
原野毕竟受伤了,总不能在伙食上克扣病患。
他果断回答:“你。”
祁月忍不住翻个白眼:“别闹,我要去做饭了。你没有特别想吃的,我就随便做了。”
原野想了想:“冬瓜猪蹄汤?”
祁月看了眼他的手,他刚搂过自己,胳膊和手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腰侧落下一道伤:“你手又没受伤。”
突然想起祁月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笑着说:“治一治我的咸猪手?”
祁月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无奈的笑了笑,再次说:“冬瓜猪蹄汤吧,你厨艺很好,我还挺喜欢喝的。”
猪蹄汤炖好,祁月喝了一小碗,剩下的都落进了原野的肚子里。
他吃饱后,视线又黏在祁月身上,等她把手伸向已经空了的汤碗时,凑过去询问:“还没吃饱?”
祁月皱着眉摇摇头:“已经饱了。”
手掌贴上她的小腹,他不满地说:“明明没有。”
祁月不解的看向他,直到原野凑到她耳边,压着声音说:“我把你喂饱好不好?”
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冷着脸想要推开他:“你受伤了就好好养着,别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伤在别的地方倒还好说,但这次又伤在了腰上,他居然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想到他上次腰伤,是为了护着自己,和周岩争斗间留下的,她脸色微变,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小伤而已,若是你愿意主动些,根本不会受到影响。”
祁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挣扎起来。
原野抓着她的腰,限制住她所有行动,不厌其烦的吻上她的肩膀。
一寸寸下移,越发的炙热。
餐桌配套的椅子太硌人,桌上没收拾的餐具也太碍眼,不消片刻,原野就把祁月带去了沙发上。
棕色的真皮沙发,宽大到能让人任意舒展,又能衬托出祁月因为闷在家里太久,变得越发白皙的皮肤。
原野第一次这么满意这件家具,所以在此处停留的时间越发漫长,哪怕祁月已经呜咽求饶,他也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
直到日月更替,太阳重新取代冷月,他眯着眼看向远处微弱的亮光,吻上她的后脊骨,轻声询问:“还难受吗?”
祁月声音嘶哑:“滚。”
还不如不回来呢。
和王安岚独处的时候,她晚上至少能好好歇息。
原野笑着又吻了上去:“那可不行。”
“你看上去还挺精神的,看来应该是我还不够努力。”
察觉到异样,祁月浑身僵硬,连忙求饶:“别,求你了让我睡一会儿。”
原野深吸一口气,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
祁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完全听不进他的情话。
以前他也精力旺盛,但自己半梦半醒的被折腾,也比睡着了又被他喊起来要强。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非要她注视着他才行,一闭上眼,就得被他给喊起来。
一夜没睡,祁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抓着早被扔到地上的被子一角,拉上来遮盖住自己一部分之后,连声说:“嗯嗯嗯,随便,都行,我先睡了。”
闭上眼不出几分钟,她就凭借着困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原野本想再把她喊起来,但手机提示音响起,他发现下属已经做好自己要的东西,发了过来。
点开后粗略看了几眼,他满意的点点头,发了笔转账过去,备注【额外奖金】。
加班加点赶工,积累的一身郁气的下属看到金额,瞬间眉开眼笑,秒收后惺惺作态地夸赞了几句,祝原野和他爱人能天长地久,白首偕老。
这话说到了原野心坎上,他好心情的又发过去点钱:【喜糖,和同事分了吧。】
【谢谢老板!】
下属由衷希望,新上阵的原总能夜夜当新郎,夜夜娶新娘。
不对,是和接下来要娶的总裁夫人白首到老。
原阳确实是个疯批,也不爱护自己名下的产业。
不对,不是因为疯才不爱护,而是因为嫌弃。
早在爸妈死前,原家大多产业就都挂到了原阳的名下,在原野看来这绝对是一种爱护,但原阳却戳破了这虚假的维护。
‘没想到你看似聪明,脑子却笨的不会转弯,他们哪是疼我?分明是知道原家旗下的那些产业都不干净,挂到我的名下,是怕某一天突然出事,想让我顶在前面当替罪羊。’
原阳不想成为替罪羊,原野自然不会眼瘸的重蹈覆辙。
以前他不是当事人,没想过里面细密的恶意,却也从没想过接手原家的产业。
若是真有心争,他当初也不会选择逃走,选择示弱。
可惜原阳疯的厉害,打破了他设定好的计划。
帮祁月清洁完,他把人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自己换了身沉稳的西装,开车去了别处。
那里早有人在等待他。
明亮宽敞的房间里,坐在单独书桌前的男人仰头刚进门的他:“原先生,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