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选址确定,建造方面和新公司的手续都进展顺利。
奠基仪式后项目正式启动,晚上办了个热热闹闹的晚宴,不少宾客前来。
招呼了一晚上的客人,结束后,两人都累了。
秦愫喝得多了点,她酒量其实挺不好的,虚张声势而已,喝了点就迷迷糊糊的仿佛飘在云端。
关泽修比她酒量好很多,也一直在替她挡酒。
这人其实也算绅士,很多时候,秦愫都能发现他身上隐藏的优点,说是认识了十几年,其实真的了解他,也就是最近这半年多。
她去冲了个澡,头发没怎么干,就回到床上躺着睡觉。
关泽修洗完了,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念着,“怎么不擦干,当心头疼。”
秦愫没动,他手指头一边穿梭在她头发里,一边低头看着她。
她喝多了,脸色泛红,一双眼半睁着,水润朦胧,躺在他腿上,姿势看起来很是依恋。
他突然就觉得气氛到了。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呜呜地响,秦愫愈发瞌睡,打了个哈欠,忽然声音停了,热风也停了。
关泽修关了吹风机。
秦愫知道结束了,惬意地翻了个身,想去被子里躺着。
可是身体却被他给按着,她没能动。
掀开眼皮,他已经无比靠近地凑过来。
关泽修和她贴着鼻尖,将她双手拉开,压在头顶。
他那样看着她,明晃晃的欲念,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来,目光里跳动着的火焰要将人灼伤。
秦愫下意识地挣扭了下,但也知道,她没法再持续抗拒,他们结婚大半年了,他纵容她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
她想一直躲着他,不现实,也不应该。
她就停了动作,闭上眼,由着他吻下来。
——
一忙忙到年底,秦愫有空,跟秦越周约了碰面。
秦越周正靠在窗边喝茶,抬眼看见妹妹从车上下来,穿一件酒红色的长大衣,黑色羊毛帽配高跟鞋,手拎着名牌手袋,整个人很有精气神,又精干,又贵妇范儿。
不多时,她进了屋,看到他,快步地过来落了座。
“二哥。”秦愫要了杯喝的,长出一口气,“终于要放假了,这一年真的忙疯了。”
她边说,手机响了,她接了后,那头传来个极为慵懒的男声,叫她,“老婆,你记得给我买药啊,疼死我了……”
秦愫莫名脸红,答应了之后将手机收起来。
秦越周挑眉,“跟关泽修相处得不错?”
“他就那样不正经。”
关泽修给她发了张没穿裤子的照片,他说腿上长了个疙瘩,拍了个放大的照片给她看。
秦越周笑了笑,长长松口气,“原本还担心,你嫁过去会受委屈,现在看来,关泽修还是个有心的人。”
开心不开心,脸上都写着,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写在那眼角眉梢的笑容里了。
“快过年了,今年跟他一起度假?”
“他要去国外出差,可能要年后才回来。”秦愫道,“我公公婆婆要我把我爸妈接过去,大家一起过年,初二我再陪爸妈回家住两天。”
秦越周欣慰地点点头,都长大了,走出了最混乱的迷雾,她没有放弃自己,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方向。
——
关家父母招呼着秦家父母,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
关泽修去国外参加一个会展,虽然他不在,但关家人依然热情相待,两家人凑到一起,和和乐乐地过了个年。
期间,秦母主动跟秦愫提起,“女儿,你跟泽修也都年纪差不多了,趁着新婚第一年,加把劲,要个孩子,我跟你婆婆都闲着,都能帮你们带。”
关母倒是不催,只说,“顺其自然,别有压力,孩子们都忙工作——当然了,愫愫,你要是真的有了,那我们全家都要高兴死了,我当年身体实在不好,生泽修的时候太晚了,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当时在国外念书说不想回来,我跟他爸那心情,真是……”
秦愫安抚了一下关母,反正先答应着,落实不落实再说。
初二,她跟着父母一起返回秦家。
自打她嫁了关家,这一房在家中也多了许多存在感。
偶尔,大伯二伯他们,还会打电话给她,叫她跟关泽修回来吃饭,当然也大多是有事相求,关泽修很大方,能做到的他就直接答应,并不会拿腔拿调地敷衍。
秦愫跟家里人虽然关系一般,但很多事都过去了,她也没那个多余的精力去计较。
这天她出去办点事,回来时天黑了,车子在快到秦家附近的时候打滑失控,撞进了路边的一个花坛里。
她刚报完维修,关泽修就给她打视频,看到她出意外了,吓够呛,“怎么样,受伤没?”
“没有,就车头凹了一块,灯碎了。”
“我叫人过去接你。”关泽修一边安排,一边叹息着说,“我这边还要一星期才能结束,老婆,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秦愫站在寒风里,脸色被吹得微红,“嗯……”
“想我哪了,想我什么?”他笑得坏,“想我的时候我穿衣服了吗?”
她嫌他不正经,抬头,就看见一辆车缓缓停在一旁,车门打开,一道身影快速下来,许久不见的人,穿一身黑色长大衣,英挺俊朗,眉目却有些深沉。
看到真是她,温遇安快步上来,神色透出些紧张,“受伤了吗?”
秦愫看着他,微微怔忪。
关泽修先出声,“五叔?正好,愫愫,你先让五叔送你回家吧,太冷了你别自己站在外面,我叫人过去处理后续,你别管了。”
秦愫淡淡地嗯了一声,切断电话。
温遇安看她无碍,去看了看她的车,回来说,“上车吧,今晚很冷,你穿太少了。”
秦愫没动,温遇安知道她还心有芥蒂,就说,“我也要去秦家拜年,顺道载你。”
“不用了。”秦愫扭头,拉开自己的车坐到了后座。
温遇安看了她一会儿,她坐在车里,只见个侧脸,精致娇艳,却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