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帆唇角勾起一丝笑，陆皎看不懂心虚地避开视线。
流程和昨天差不多，先交手机再换装摄影。
小玲故伎重施，甚至叫人支走了小美。
“你，过来帮我化妆。”小玲指着昨天帮陆皎的化妆师。
陆皎柳眉微蹙，她一个人化妆换装太难了。
“不好意思，昨天陆小姐的妆效很好，单总监指认让我负责陆小姐，这几天都是我来。”化妆师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陆皎得意洋洋地坐上。
小玲勃然变色，冷哼一声：“陆皎，你别得意太久。”
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大半个小时陆皎就化好妆。小美还没有回来，她得尝试一个人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小玲，我尾巴呢？”陆皎气势冲冲直面小玲。
小玲阴阳怪气：“尾巴？你的狐狸尾巴不就在你屁股上吗？”
陆皎一把按住小玲旁边化妆师的手：“说不清楚，你也别想化。”
众人下意识望过来，小玲气得脸都红了。
她站起身，“陆皎！你要找你那破烂尾巴，就去休息室找吧。”
休息室很偏，走个来回都要20分钟。
陆皎面露愠色：“你给我等着。”
大家都在忙碌，陆皎越往休息室走人越少，附近空荡荡的灯都没有几个，看起来有些幽暗。
希望尾巴真的在休息室，不然她可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一股闷气传出。
“张千帆？你怎么在这里？”陆皎的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人，她心心念念的尾巴也被放在最里面。
她松了口气，往里走。
“陆皎，你终于来了。”张千帆郁闷，他在这等了十分钟了，他还以为陆皎不来了。
陆皎打量着张千帆：“你不应该去化妆吗？在这里做什么？”
张千帆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糟了。”张千帆下意识开口。
“中计了。”陆皎脸色铁青。
“我来拿尾巴，你来做什么？”
张千帆沉默了片刻，声音虚了几分：“我收到你给我的纸条，说约我在休息室。”
陆皎恨铁不成钢。
“我承认我头脑不清醒，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看我一眼我都是愿意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张千帆拍着脑子。
两人都没有手机，休息室很小，房间里只有几个沙发茶几以及饮水机，就连窗户都没有。
陆皎默然，她伸出纤纤细手勾了勾。
“纸条给我看看。”
张千帆乖巧掏出纸条，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但能看出来是叫他这个时间来休息室等陆皎。
陆皎脸色比刚才还难看：“这么丑的字，你说是我写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笔龙飞凤舞留下二字，笔势矫若惊龙，字迹挺拔秀美，颇有颜骨柳筋之势。
张千帆视若珍宝般拿起纸条，纸条上清晰二字：弱智！
“不愧是陆小姐，骂人都这么婉转，写字都这么好看，我就说那狗爬的字肯定不是你写的。”
陆皎莹莹白了一眼，勾得张千帆心痒痒。
“现在怎么办？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始拍摄了。”陆皎拿了两个杯子分别倒了一杯水，其中一杯递给张千帆。
“放心吧，我们俩不在，他们不可能拍的。”
陆皎无语，张千帆的智慧人设和他根本不挨边，她拿起水杯准备抿一口。
“别喝！”张千帆脸色一变，一巴掌打翻了陆皎手中的杯子。
水洒了一地，弄湿了陆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