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看到姜栋的反应，知道对方肯定是有所了解的，而且了解的还不少，于是直接问道：“姜总听说过这个哈慈五行针？”
“这东西就那样，具体疗效什么的，见仁见智。”姜栋打了个哈哈道。
李长生听到这个回答，有点无奈。
姜栋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谨慎了。
“他们来本省考察，想要在这建厂，提出的很多要求，让我们很犯难。”李长生只能透露一点信息。
姜栋眉头一挑，看了李长生一眼：“我还以为李局要我点评一下五行针的功效。”
“我真的买了一套给我爸，他说用着还不错。”李长生说。
姜栋笑了笑：“对于产品的功效，我就不做评论了，李局是个明白人，相信已经有自己的判断。至于李局说的建厂事宜，我只能以我作为商人的角度来说一说。”
“哦？我就是想听听姜总的看法。”李长生收起笑脸，正了正脸色道。
“凡是能够为当地创造税收，提供就业岗位的企业，我觉得都可以吸纳进来。”姜栋想了想后开口道。
李长生点点头，现在华夏以经济发展为主，这样做无可厚非。
“但是以建厂为由，骗取各种补贴、税收优惠、低息甚至免息贷款的，这是绝地不允许的。”
说到这里，姜栋特意加重了语气。
姜栋说完，开始留意起李长生的表情。
其实姜栋这样做，心里有他的小九九。
最近新时代集团步子跨得有点大，投资了好几个新项目。
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新时代的现金流就有点紧张了。
炼钢厂，拖拉机厂的改造工程，还有汽配产业链的整合等等，都需要投入巨量的资金。
后续的投资，都是以天文数字来衡量的。
像炼钢厂和汽车产业集群这种重工行业的公司，可以找当地地方要一定的贷款额度和减免税收等政策。
姜栋知道不可能直接地提出来，刚好对方问起哈慈五行针的事情，可以试探一番。
“姜总说得非常对，关于哈慈建厂的事情，我们会慎重地考虑一番。”李长生听完点了点头。
如果给出的政策没有收益的话，那么这个政策就是浪费了。
更为重要的是，绝对不能给人家钻了空子。
姜栋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不停地在打转，淡淡道：“李局是个明白人，相信比我更加熟悉那些套路才是。”
“姜总不要谦虚了，我们有时候会有侥幸心理，总是想着先答应对方将项目落地再说。”李长生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的事情，明显是发生了很多次。
姜栋微微一笑：“看来李局以后的话，要多考虑一下项目已经落地的公司了。”
这么一句话，顿时就让李长生明白了过来。
“姜总刚才说到扶持政策的事情，新时代很少主动地提过这方面的要求，最近有需求吗？”李长生笑着问道。
姜栋立马道：“确实很少，我们新时代集团之前现金流还算宽裕。
只是去年和今年投资立项的项目太多，投资额都很大，压力自然就大一些。”
姜栋说完之后，一脸笑吟吟地看着李长生。
此时的姜栋，就差没直接说，新时代现在缺钱了，你快帮帮忙。
“新时代集团为我省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我们都记在心里的。”李长生立马会意，“你们做的都是创新性的产业，对于这些我们都是有政策的。”
姜栋故作惊讶：“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这次炼钢厂和汽车制造，更是填补了我们一些薄弱的环节，我们会开会讨论一下具体的扶持政策，到时候定下来再通知你们。”
姜栋听李长生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精神：“多谢李局为我们企业的发展着想。”
李长生点了点头，没再说这件事情。
“粤省那边来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姜栋点头道：“听说了，官方会亲自下场，我是没想到的。”
“他们是想保住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产业，大家都不容易。”李长生长叹一声道。
说到这里，李长生的意思很明白了。
姜栋微微一笑：“李局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是最好的，说到底大家都是民族企业，没必要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李长生笑道。
姜栋说：“如果是正常的市场竞争，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主要是爱多先动的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关于上面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现在的话，只要装傻就好了。
“我们几个关门讨论过几次，具体的不插手，我们只是提供一个给你们通话的渠道，具体的要你们自己去谈。”李长生认真道。
姜栋赶紧应道：“明白，李局用心良苦。”
在两人的闲聊中，签约仪式总算是完成了。
李长生领着姜栋和刘大壮二人，来到了一处小的会议室内。
在那里，有三个人早已等着了。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其他两个样貌都比较年轻。
一个方方正正的面孔，另一个的脸颊有些瘦小。
李长生指着三人对姜栋介绍道：“这是粤省经管局的马主任，这位是bbk的段总，另一位姜总应该不陌生，爱多的胡总。”
“这位是新时代集团的姜总和刘总。”
姜栋主动地伸出手，跟对面三人一一握手。
“好了，你们算是认识了，剩下的就你们自己谈了，我和老马出去了。”
李长生说完朝着马主任招了招手，两人随即走出了会议室。
姜栋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将目光停在了段总的身上：“没想到段总竟然会来，我有点意外。”
段总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姜栋怎么会说这句话，难道姜栋关注过自己？
“段某对姜总仰慕已久，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姜总当面交流一下，这次刚好听到这个消息，就请求马主任一起带我来了。”段总赶紧道。
姜栋笑了笑：“段总谦虚了，bbk在段总的手上发展很好，我们新时代集团有研究过bbk的模式，确实很有代表性。”
关于后世对bbk的调研，姜栋还是很清楚的。
这家公司无论做什么，都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但是一旦进入某个细分领域，都能够迅速地爬到前三的位置。
这么一种速度，那是相当厉害的。
姜栋很早就有跟对方交流一番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姜栋自然是不会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