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了,陇西城的规矩我们还是懂的,说完当着守卫们的面打开了那个盒子。”
守卫们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忙说“是我们看花眼了,原来是老主顾呀,放行。”
苏子沫一脸狐疑的看着凤凌天说“凝晖堂的人给守卫的是啥?”
凤凌天说“银子”“啊,一盒银子?那得有多少啊?”
“几十两吧,这陇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做买卖的生意人竟然要靠贿赂城门守卫才能进城。”
苏子沫叹了一口气说“哎,原来皇帝陛下治理之下的千凤国也不怎么样嘛”凤凌天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待会到了客栈收拾一下,我带你到城里去转转。”
苏子沫一脸开心的说“好啊,好啊。”
说着就撩起马车帘子看城里的情况,这陇西府虽然地处千凤国西境,却因为边境贸易的兴盛而经济繁荣,街上的建筑大多是用灰砖和石头建造而成,不同于京城的雕梁画栋,这里大部分的建筑都是直接裸露原材料表面,高挑宽阔,在这风沙较多的塞外更是给人一种大气、磅礴之感。街道上是穿着民族服装的商人在互市贸易,他们的脸跟城门守卫一样,大多是古铜色,身上的衣服多是麻布或者兽皮,脖子上挂着兽牙项链,就连头饰和耳饰也大多是猛兽的牙齿,嘴里说着苏子沫听不懂的话,买卖着布匹、药材、瓷器、牲畜等物。苏子沫一边看一边说“这街上可真热闹啊。”
就在苏子沫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从远处来了一队人马飞驰着往这边走来,扬起的灰尘都有两丈高。苏子沫眯着眼睛拉下帘子,刚想吐槽一下是谁这么没礼貌,在城内纵马,就听到马车外却传来了争吵“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挡我们小姐的去路,我们小姐要去城外狩猎,误了小姐的时辰,你们担待的起吗?”
苏子沫一听“嚯,好狂的奴才”,她再次掀起帘子往外瞧,就看到一个女子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长发扎起了马尾束在脑后,发间点缀着玛瑙等饰物,穿着一身黑色镶黑边的骑装,脚蹬小皮靴,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抿着嘴唇,眉宇间都是英气。此时此刻,她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听着自己的下属跟北宫苍的下属交涉。北宫苍知道这名女子是谁,下马前来说“原来是胡小姐,我们是来陇西做买卖的药材商人,实在不应挡着您的去路,我们先靠边,让胡小姐先走。”
苏子沫穿越过来这么久,在京城里见大家闺秀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么有英气的女子,不知不觉一直盯着她看,那名胡小姐感受到来自苏子沫的目光,猝不及防一个鞭子甩过来打在马车上,把苏子沫吓了一跳。“你这车里怎么会坐了一位这么娇俏的少女呢?看这肤色,倒不像我们陇西人。”
凤凌天皱着眉头看着被吓的吐舌头的苏子沫说“惹事了吧”。苏子沫把嘴一瘪说“我哪里想到她那么没礼貌。”
本来苏子沫一行人已经为那胡小姐让了路,却没想到那胡小姐是练武之人,以她的耳力和距离自然听到了苏子沫在马车里的嘟囔,她的眉头紧皱,满脸的怒气说“你马车里做的是什么人,竟然说本小姐没礼貌!”
北宫苍连忙赔罪说“胡小姐息怒,马车里是小人两位远方表亲,他们没来过陇西府,听说陇西府一派繁荣,特意委托小人带他们来看看的。”
“表亲?你这个粗狂的汉子竟然有那么细皮嫩肉的表亲,马车里的少女一看就不是我们陇西人,倒像是江南女子。让她下来,本小姐要亲自盘查,若本小姐没听错的话,马车里应该还有一名男子吧,也一起下来吧,缩在里面是打算当缩头乌龟吗?”
那胡小姐扬声说道。凤凌天和苏子沫相互看了一眼,苏子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凤凌天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是知道这个胡小姐的,陇西侯府的唯一的女儿,那陇西侯胡威常年镇压西境,也立下了不少军工,早在当今皇帝刚刚登基不久就被封为了陇西侯。他常年都在陇西,甚少回京,不过近几年朝堂上不少大臣都弹劾陇西侯仗着军工狂妄自大,已然已经成了陇西的土皇帝。而这个胡小姐,本名胡楚楚,就是陇西侯的掌上明珠,据说此女嚣张跋扈,在京城里的名声并不好。苏子沫也知道自己的肤色一看就不是这陇西人,凤凌天倒还好,她本来打算回客栈乔装打扮一下再出来吧,没想到却被那骄傲的胡小姐给看到了,现在也没办法易容了,她深吸一口气想着,待会如果那胡小姐胡搅蛮缠的话,自己就撒一把迷药把她迷晕算了。是凤凌天先下马车的,苏子沫跟在后面。虽然赶了一个月的路,凤凌天的头发和衣服稍微有些乱,眼底也有些憔悴之色。但是这仍然挡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气和冷漠,那胡楚楚就只瞧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个挺拔的男人,那男人一席青色的衣衫,剑眉星目,鼻子挺直,薄唇抿起,还未完全站定,胡楚楚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的气息了。胡楚楚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跳的这么快过,她自小在陇西长大,这么大了还未出过陇西城,见过的都是些粗狂的汉子,还未见过面前这个男人一样的男人。他是那么的英俊、挺拔,虽然一脸冷漠,却又是那么有男人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在这个男人面前,仿佛所有的日月星辰都失了颜色。苏子沫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那胡小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凤凌天看,脸色已经绯红,全然没了刚才的怒气和不耐烦,反而多了一丝小女人的不安和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