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她下定了决心。
“哎,小姐,你能别折磨我吗?我是真不知道!”方括抓耳挠腮。
似乎真怕荀宁宁会在这里站成一块石碑,阻碍交通。
他拉她站到一边,试图给她解释,他也不知道程俊下落,让她认清事实,赶紧回去。
可荀宁宁不肯听,最后方括气急了,转身进了店里。
转身之前还不忘记奉劝她一句:“等也是白等,他根本就不在这个国家。”
直觉告诉荀宁宁,他一定知道程俊在哪里?
他不说,她就不走。
一连三天,荀宁宁都像个招牌一样站在疹所门口。
不管方括什么时候回头看,她都在。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冲出来。
举着一把类似手术的刀说:“真后悔当初救了你,现在居然还被你恩将仇报了。”
“我没有恩将仇报,你出国太久了,词都用得不正确了,我又没有打击报复你,怎么能叫恩将仇报。
我只是想从你这里知道程俊的下落而已。”荀宁宁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芒。
“好吧,你进来说。”方括终于把她带到了疹所里坐下。
方括后腰半靠在桌子上,慵懒地削着苹果问:“你现在住哪?”
荀宁宁指了指他对面的旅馆。
靠,难怪了,下楼就到了他这里,难怪他什么时候看,她都站在外面。
这么执着,这么痴情?
方括慢条斯理的削好苹果递给荀宁宁,而荀宁宁摇摇头。
方括便不客气地朝自己嘴里送。
“你知道你这样,对我的生意影响多大吗?”方括说。
“可是三天来,我没见一个顾客走进来啊。”荀宁宁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偷瞄着他,小声说。
靠!方括水果刀插向桌面说:“被你打击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方括狗急跳墙般嚎啕起来。
我最恨别人说我没生意了,就像不承认我的医术,让我痛心疾首。
说完,方括睁着眼指着荀宁宁问,痛心疾首,我用得对不对?”
“对对,可以这样说。”荀宁宁立马附和道。
她深知方括就是这种不深沉的性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程俊成为朋友的。
难怪人家都说,天才即疯子。
“其实你不了解我诊所的营业状况,在你没来的前一个小时里,我才做了一个包皮的手术!”
包皮?荀宁宁难色一黑,她现在都怀疑她的病和她的脸,是不是也经过那双割包皮的手。
“方医生,你别扯远了,我只想知道程俊在哪?你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你能怎么着我。”方括耍起了无赖。
“程俊为什么躲着我,他不给我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你最好转告他,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哎,不装了,服了你了!方括站定立在荀宁宁面前,你让我说什么好。
他突然正色道,你跟程俊根本就不合适,你知道又何必再来找他。”
“哪里不合适,我爱他,他也爱我!”荀宁宁也站起来,非常认真道。
“他爱你我知道,你爱他?方括的尾音抖了一抖。
“是,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