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伟光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到底是儿子,没有女儿表现的那么沉痛,也许他的沉痛只放在心里。
陆占铭也跪在一边,四人中只有史毅恒是单膝跪在坟前,帮姐弟俩为父亲上香烧纸钱。
结束后,在离开墓地时,荀伟光倏地从身后上来。
他跳起来一拳砸在陆占铭的脸上,顿时他的嘴角冒血。
“伟光,你干什么?”荀宁宁大惊,她没想到伟光会发这么大的火,真是为他隐瞒父亲的死吗?
陆占铭擦着嘴角的血并未还手。
“陆占铭,你还是人吗?我爸死了几个月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是他儿子,你让我爸下丧时都没儿子来送终,我和我姐都被你瞒着,你想干什么?”
面对质问,陆占铭百口莫辩。
史毅恒拉着血气方刚的荀伟光,让他冷静一点,毕竟人已经不在了。
荀宁宁也懊恼荀伟光这么冲动,爸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孝顺,你除了惹他生气,你让爸开心过一天吗?
现在你倒打着孝道的头衔打人了,早干嘛去了?
荀宁宁心里有气,但这种场合下,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
不过陆占铭确实该打,瞒得她好苦,原来爸爸早就入土为安了,枉她这个女儿却什么都不知道。
从墓地回来以后,荀宁宁病了两天,夜里总是喊着爸爸醒过来。
第三天,她好些了,收拾了行李,给陆占铭说:“我想好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因为我爸这件事,你瞒我骗我,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想搬回城北我自已家里去住,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是你搬,要是想分开,我不过来就是了,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
陆占铭说,住在这边也方便些,有月嫂保姆照顾你们,我也放心些,荀年荀峰我也会给你送过来。”
他既然这样说了,荀宁宁想想也就没说什么了,毕竟城北的家是栋空房子,什么都没有。
她搬过去,孩子也没法弄,月嫂也不可能跟她搬过去,她付不起人家的工资。
本来陆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把重孙们再送回去。
她发话道:“要带走让她自己来,你想隐瞒她到什么时候?”
“奶奶,宁宁刚知道她爸爸的事,我不想她再为这件事难过。”
“你啊你,什么都替她着想,凭一己之力替她承受着,可她理解你的苦心了吗?
现在好了,人家还要跟你分开。”老太太替孙子抱不平。
“奶奶,只是分开,又不是提离婚,我有信心把她搞定,本来隐瞒她爸爸的死,是我不对。”
这时乔云芬走过来说:“要是当初娶了盈丽不就没有这些事了,不听老人言,吃亏……”
“妈,怎么到现在了你还提那事,你问奶奶宁宁给了陆家多大一笔财富,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她就算虐我几百遍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乔云芬还想说两句,“总之要是盈丽,不会给你出这么大的难题,哪像现在,什么都要你来担着。
她呢只知道使小性子,动不动就生气,一点不体谅你。”
陆占铭虎口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不体谅吗?
可是荀宁宁带给他的满足感,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她的柔情娇媚让他沉沦。
果然陆占铭来的时候,只带来了荀年和荀峰。
“陆荀我妈舍不得,对不起宁宁,你留一个给我,让我奶奶的晚年生活能有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