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屏风处出来两位妇人,忙过来制止两人,一个小声劝高小蒙,一个过来劝沈一源。
劝沈一源的女人是杨美惠,荀宁宁心虚,忙把脸转过来,目光游移,惊慌失措。
“紧张什么,你又不是偷情。”陆占铭非常冷静自持,他慢慢咀嚼着面前的食物。
“沈一源,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她,你别忘了,她结过婚,第一次也绝对不是给你,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谈了三年都没得到一个女人,是你无能呢还是她根本就不爱你?”
高小蒙的话让双方家长的脸难看到了极点,沈一源也顿时脸色铁青。
他堂堂一个外科医生,被一个刁蛮到没有羞耻心的丫头当众羞辱,曝光隐私,头发都绿了,那一刻他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人。
高小蒙被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拉进屏风后面,听不清说了什么。
会所的管理层也出面了,整个过程处理的很顺利,具有高度修养的沈一源并未再作声,他站在那里木雕泥塑一般。
这边荀宁宁脸上热的要命,她低头躲闪着陆占铭投到她脸上的目光,无所适从。
陆占铭心里是喜悦的,她看着面前躲闪着他目光的女孩,忍着笑,喜上眉梢。
荀宁宁咬着唇,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那枚戒指,陆占铭也看出她要做什么了。
她站起来,走到沈一源面前,“一源,我一直见不到你,这个还给你。”荀宁宁忍着眼角的泪,娇媚的脸上平静异常。
沈一源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便看到荀宁宁身后坐着的男人。
“这个戒指即使上班不能戴,我也是随身带着的,这次很意外在这里看到你,现在物归原主。”
她抓起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保重!”她转过身,一滴泪顺流而下。
“宁宁,”沈一源悲戚地叫住她,“那天你为什么跟他去酒店开房?雨没大的时候你就跟他走了是不是?”
荀宁宁僵住了,陆占铭也愣住了,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看了一眼沈一源又看看荀宁宁。
“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荀宁宁背对着他,泪眼早已模糊了视线。
餐厅里开着暖气,如春天一般,荀宁宁脱出薄款羽绒服,一件黑色短款格子裙,一件半高领套头红毛衣,长发披肩,要多美有多美。
沈一源低下头,自知回天乏术,一切都无法再改变,他只能掌心用力,将那个装有戒指的盒子捏扁在手里。
荀宁宁转身,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那一眼告别了当事人,告别了相识的日子,此后便是陌路。
荀宁宁转身落跑。
沈一源的心在流血,他爱的人一直是她。记得有一次她问他,自己是不是他的初恋?沈一源刮着她秀气的鼻子,“你猜。”
荀宁宁:“一定不是。”他当时故作高深地笑了,在荀宁宁看来,他默认了。
后来他一直想找机会给她说,她荀宁宁是她沈一源至今唯一爱过的女孩,是他的初恋。
五彩斑斓的街,街上到处闪烁着灯光,有红的,紫的,黄的,蓝的,五彩缤纷。
她伫立在街头,茫然到不知脚下的路,这一刻疼痛像有了入口,全都涌向她,钻到她心里,痛得她抱住自己,蹲在路边,哭得呜呜作响。
苦涩的初恋,将永远变成永恒的风景,渐渐的失去它原有的色彩。
从最初她打给陆占铭的那个电话开始,两人就注定了结局,不可能再走到一起的结局,命运的安排总是错综复杂。
她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而他又为什么要在婚礼前爽约,究竟是谁之错,为什么要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