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王瑞强,王启军就想让儿子操自己旧业做干豆腐。这样自己的手艺干了一辈子了,也省着失传,儿子在家待着也能有个营生让他有点事做,再说了做豆腐的这门手艺收益还是相当的可观的,一年整个十几万块钱还是不成问题。也不比在城里上班收入少。王启军的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可是王瑞强这孩子恨铁不成钢啊,对于他爸要传授他的祖传的做干豆腐的这门手艺根本就是不闻不问。你自己爱怎么忙活忙活天天躲在屋里看书玩手机,说是正在筹划创办一个什么文学网站。把王启军气的一跳多高,不过对于孩子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孩子大了“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孩子大了就不能由着父母想让他干什么干什么了。王启军也只能在心里生气但却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儿子一下子从象牙塔里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农村待业在家的大龄青年,王启军就算是家里条件在好,他也没有了信心在与耿守义谈论两个孩子婚事问题。毕竟王瑞强与耿美奕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再让他们俩在一起已经不合适了。王瑞强在家时间一长,屯子里说三道四的人就出来了,农村吗千百年来扯老婆舌传瞎话已经成为了农村人的专利了。农村的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啥的就盼不得你好,谁家要是有点丢人现眼的什么事都得让人家给讲究开锅了。王瑞强就是一个例子,只要王瑞强不出门,王瑞强一出门就感觉背后有人在议论着什么,也不知道是王瑞强的感觉,还是真的有人在背后议论着什么,总之那种感觉令人感到很不舒服。耿守义和王启军的关系因为一双儿女的事儿,一直维系着不好不坏的程度。直到有一件事儿打破了两个人的僵局。有一次耿守义家来了客人,耿守义的老伴儿就让耿守义去王启军哪里称几斤干豆腐回家做菜招待客人。耿守义就去王启军哪里称了二斤干豆腐,给钱的时候耿守义按五块块钱一斤给的,就给了王启军十块钱。可是这个王豆腐没有接耿守义这十块钱,告诉耿守义干豆腐涨价了现在六块钱一斤了。耿守义听完王豆腐这么说,心里就在想怪不得这个王豆腐不接他递过来的钱呢,原来是自己给少了,她还以为这个王豆腐不要他的钱了呢。一听说王豆腐多要钱了谁心里也不得劲,钱是没有多少可事不是那么回事。耿守义就问王豆腐:“那不对啊,老弟我昨天买还五块呢,今儿买咋就六块了呢?”
看着耿守义满脸的狐疑,王豆腐笑着说:“啊,耿二哥这豆腐就今天涨的价,让你给赶上了,以后天天卖六块了。”
人家干豆腐说涨价就涨价耿守义也没有办法,准是人家卖干豆腐不挣钱又涨一块钱呗,既然来了耿守义也不能不买啊,如果听说涨价耿守义扭头回家就不买了,那两个人的面子谁都过意不去,屯邻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后见面还怎么说话。再说了家里面来了客人还等着干豆腐炒菜呢,耿守义也不会在乎那一两块钱。就又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钱递给了王豆腐,王豆腐也没有客气,笑着从耿守义手里接过来他递过来两块钱,和耿守义说了几句客套话,让耿守义进屋坐会他们老哥俩拉拉家常,耿守义哪里还有心情和王豆腐唠什么家常,迎合了王豆腐几句说家里来客人了着急做菜呢,也就提着干豆腐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耿守义心里就越想越堵挺,平常买干豆腐不涨价,怎么今儿他去买干豆腐他怎么会涨价了呢?是不是自己女儿不和王瑞强处对象了,这个王豆腐心里不满意了不愿意卖给他干豆腐了?耿守义拎着干豆腐就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到底是因为啥这个王启军干豆腐涨的价耿守义到现在也没有整明白。到了家耿守义看着老伴正在忙着给客人炒菜呢,正巧他看见称东西的盘秤在屋里呢,闲着没事耿守义也就是下意识的称称在王启军哪里买的干豆腐够不够数,看看这个王豆腐给没给他的短斤少两。耿守义并不是特意想去称这个干豆腐,看王启军到底给没给够数,他只是像闹着玩似的想称一下试试。本来王豆腐卖了这么多年的干豆腐,就没有听说跟谁短斤少两差过称,耿守义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寻思过了。可是耿守义这么一称他买来的干豆腐还真不够数。二斤的干豆腐足足差了半斤,买豆腐的时候你多要钱,买完豆腐了你还少给秤,耿守义就感觉到了心里特别的不痛快。等到客人走后,耿守义越想这件事心里头越觉得堵得慌。越想越觉得王豆腐这人出事不地道,就对老伴说:“你搁家带着,我去王豆腐家问问他去。”
耿守义老伴也不知道王启军卖干豆腐缺斤少两的事儿,她也没寻思耿守义因为这点事就能去找王豆腐,她要是知道了也不能让耿守义去啊,这不是找茬打仗吗。耿守义本来就是没好气去的,到了王豆腐哪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直截了当就问王豆腐这二斤干豆腐少给半斤是咋回事呢?其实这个时候的王豆腐并不是故意少给耿守义干豆腐,也许是称秤的时候称马虎了,还是别的原因。耿守义这么无理取闹谁的心里都不会得劲,从此两个人梁子算是结下了。最后事情终于在王豆腐赔偿耿守义两块钱的情况下得以收场。以后的耿守义和王豆腐因为半斤干豆腐,与两块钱没变成儿女亲家反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冤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也没有缓和,这次占地入股王豆腐为什么会站在他这边,耿守义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