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破山又说:“至于玉观音长什么样子,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们这些男宠说白了就是牲口,就是工具,没有资格瞻仰那玉观音的慈悲。”
“被带到玉观音跟前时,我们的眼睛是被蒙上的,四肢动弹不得,还会被喂催-情药……”粱破山虽选择坦然面对,虽只是只言片语,但是那段经历如此不堪,黑暗至极,因此粱破山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哆嗦了几下。平复了一番心境又说:“不过玉观音的肌肤的确很是滑腻,所以说她仿若及笄少女,倒也一点都不夸张。”
李枫艰难吞咽了一口口水,问:“所以梁兄是如何逃离玉观音的魔爪的?因为被玉观音玩腻了?”
粱破山看了李枫一眼,神色多少有些幽怨。心想要是玉观音当真玩腻自己了那真是太好了,只可惜自己那该死的魅力,注定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玉观音的魔爪。沉默了下,说:“因为你。”
李枫一愣:“我?”
“天下间只有我懂得调配那内息散。”
粱破山说。李枫眼睛微瞪大:“内息散?便是我前段时日用来泡澡的那药?”
粱破山点了点头:“诸葛院长为了找到我, 深入大沙漠找到玉观音,似乎玉观音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诸葛院长得以将我带离那片大沙漠。”
李枫愣了愣,然后很是感动。他万万没想到说老师为了让他拥有内息,竟深入大沙漠,找那玉观音要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都清楚了,我欠了诸葛院长如此大一个人情,自是要在你身边待着,护你周全。”
粱破山又说。李枫一脸同情说:“梁兄请放心,接下来我会天天帮梁兄你炖猪腰子的。”
“……”“怎么?你不喜欢炖的?那用炒的?”
粱破山拿回那已经装满酒的酒瓶,回到屋顶,闷闷说了声:“滚。”
于是李枫便滚回那廊下,闭上眼睛,将所有心绪尽数抛出,开始感应体内那道正不断四处游走的内息。他敏锐的感觉到那道内息已经变强一些了,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品武者……好悲伤!当然若非现在不太适合出去,李枫都想去找个屠夫的活干了,最好是专门杀牛的活。不到一日,便有消息从杨家传出。这消息就仿若那巨石被狠狠砸入那平静湖面,掀起了浪涛。杨一一突发失心疯,失去理智,杀了其父母,随后自杀!诸多苏城人得到这消息,无不脑海轰鸣,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压根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杨家的确在办理丧事,使得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至于杨一一跟李枫的婚姻,自然只能解除了。随即更多有关李枫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李公子对杨掌柜用情极深,此时伤心过度,已然病倒。有的说李公子这是逛青楼去了,玩得太过了,单纯的杨掌柜果断受不了了,这才失去心智,杀了自己的父母。外头那些愈演愈烈的消息自然影响不到李枫。这几日除了吃喝拉撒睡,帮梁破山调制酒,或是招呼前来拜访之人,其余时间他或是坐在那廊下,一动不动,仿若老僧入定。要么就是挑灯夜读,研究那本《庖丁解牛》。五个膏粱子来了,见李枫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赞叹李公子果然是薄情寡义之辈,然后放心离开了。天一书院那几位大儒来了,李枫继续跟他们商业互吹,于是那几位大儒同样暗骂李公子就是那薄情寡义之辈。甚至就连牛二都来了。旁人不知道杨家究竟发生何事了,天罗卫自是一清二楚。甚至玉观音出现在苏城的时候,天罗卫已经得到消息了。但是面对这个可怕的女人,天罗卫的压力自是极大。只要这个女人不在苏城大开杀戒,他们也只能当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见李枫没事,牛二同样暗暗诽谤了句这位李公子果然就是个薄情寡义之辈!也不知道孙鹰大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他天罗铜牌!牛二离开之前,跟随牛二过来的一天罗铁卫还给了李枫一个竹筒,里头所装的自是调查到的有关孙家的一些情况。李枫将里头那纸条取出扫了几眼,眉头微皱,着实诧异。萧圆圆竟然让孙金举尝试着帮她管理孙家的一些产业。那个在他人眼中就是个就知道吃喝嫖赌的废物竟然还颇有手段,这段时日竟将萧圆圆交给他的那些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皱着沉吟了半晌,李枫将其揉碎,继续老僧入定。见公子又一动不动了,杨地球那小脸上却是布满了担忧,他抬头看向正在屋顶上坐着的粱破山,依旧是那个不知问了几十遍了的问题。“梁兄,公子真没事?”
在杨地球眼里,公子是个极其感性柔弱善良之人。那位尚未过门的夫人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杨地球担心公子伤心过度,想不开悬梁自尽随夫人而去什么的。因此这两日杨地球没去书院,他得看好公子。但是公子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他说话的语气,他的表情跟以往一样,他做菜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放盐什么的,总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此等正常落入在杨地球看来却又相当不正常。杨地球听老乞丐说过,所谓的大悲是无声的,但是这种情绪却又最容易崩塌,极伤身体。梁破山没有任何不耐烦,依旧是那两个字:“没事。”
粱破山觉得这位李公子就是一根筋。这样就想迈过门槛,成为强大武者的话,那天下间所有人就都是大宗师了。想成为强大武者,这光靠毅力光靠信念一点屁用都没有,这得需要机遇,需要天赋。粱破山没能从李枫身上看到任何一点丁天赋。“哦。”
杨地球还是不放心,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子看。又两日之后,确定公子的确没事,杨地球这才放心的返回天一书院。这一日,段清风来访。段清风对着开门的粱破山行礼,说道:“在下段清风,是李公子的至交好友,特来拜访。”
粱破山见段清风面生,没让进入,说道:“稍后。”
回头看向李枫。李枫早就站起身来,看着粱破山点了下头,粱破山这才让开身子,让段清风进来。走进院落,段清风看着李枫行了个大礼:“公子。”
李枫还礼,笑道:“原来是段老爷,在下可有一段时日没跟段老爷下棋了,着实手痒,今日自要下个痛快,请。”
“公子请。”
进屋坐定,李枫送上香茶,摆好棋盘,一副真要大杀几盘的架势。手指早就蘸那茶水,迅速的在那桌子上书写起字来。“云雾盟出事了?”
李枫写道,然后落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