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子盖住了俩人头顶,里头传来女人的求饶声:“我错了!”
霍斯臣暗哑的声音带着报复性:“晚了。”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又白,太阳被遮阳窗帘挡在外头。 黎苏苏浑噩地趴在床上。 有些生无可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沐姐敲门:“太太,有位姓赵的夫人来找您。”
姓赵…… 黎苏苏郁闷。 早不来晚不来,挑今天? 她压根起不来。 李太太得知她让自己上楼,以为是有什么小秘密怕沐姐听到。 谁晓得进屋就看见她瘫在床上的样子。 她紧张了一瞬:“不是健康出院了吗?”
这误会黎苏苏高兴。 她不解释。 “恩,有时候头还是很晕。”
“你这何止是头晕?瞧小脸蛋惨白眼底青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纵欲过度。”
黎苏苏:“……” 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您来找我有事?”
李太太把梳妆柜的椅子搬过来,坐在她床边。 “看望你呗,楼下带了好大一盆花呢。”
“……我谢谢您!”
“别客气,应该的。”
瞧她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的,黎苏苏说:“王兰兰昨儿来这了。”
想到当时的情形,她忍不住翘嘴角:“你猜她来干嘛?”
李太太还真猜不着。 霍斯臣一没骗财二没骗色的,对方没借口纠缠才是。 听完黎苏苏的话,她真心服了。 “知道最近很火的一个段子吗?”
“嗯?”
“王宝钏等薛平贵等了十八年,把山上的野菜都挖完了。好不容易等到薛平贵回来,人家已经有了新欢。”
“晓得这叫什么不?恋爱脑!王宝钏只把自己感动了,观众都觉得她蠢。”
现在的王兰兰一样的。 为了所谓的爱情,连唯一的亲哥哥都能出卖。 啧。 王富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李太太突然没那么痛恨她了,反而有点同情她。 黎苏苏反思了一下。 然后发现李太太把自己也给骂了。 当年她就差点放弃黎家的一切跟霍斯臣私奔。 妥妥的恋爱脑。 “咳……不说她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点渴,看见霍斯臣走之前放了杯水在桌上,黎苏苏下意识从被窝里起来,然后惨叫了声跌回去。 李太太让她吓到,手在空中比划半天,不知道能不能碰她:“怎么这是?不听说就伤了头吗?”
黎苏苏趴在床上暗自嘤嘤嘤了会儿。 自作孽不可活。 “没事……” 瞧她气若游丝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没事的。 李太太苦口婆心:“不要讳疾忌医,你是不是……” 趴在床上睡觉,一动就叫喊,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联想。 她不解:“我是不是什么?”
李太太俯身挨近:“我认识个医生挺厉害的,前几年我也找过她。”
黎苏苏:“??”
知道小女生脸皮薄,李太太翻找包拿出一张名片,神神秘秘的:“呐,说我介绍的打五折。”
听说打折,黎苏苏下意识拿过来看。 然后满头黑线。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没、有、痔、疮!!”
她要有那东西,霍斯臣第一个把她拉去医院‘霍霍’了。 轮得到她讳疾忌医吗? 突然,黎苏苏狐疑的视线转向李太太,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