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养的话,应该要一段时间才能出门吧?只要爸爸不到工作的地方找我,就不会被发现。”
所以,她打算继续隐瞒跟他结婚的事情? 这个事实让霍斯臣咬了咬腮帮子。 不高兴。 但他又不能追着她,要她带自己去黎家承认他的身份。 瞧他脸色不对,黎苏苏有点紧张。 说错什么了? 见他闭上眼睛似乎要休息,她安静下来,不敢再打扰他。 毕竟他明天哦不,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去上班了。 天亮的时候,黎苏苏的吊瓶终于打完。 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可身旁的男子双手环胸,微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散落,遮盖住了他英俊的脸庞。 似乎还在睡。 终于方便上厕所,黎苏苏舍不得吵醒他,悄咪咪站起来。 上完洗手间打算回去,结果迎面而来的两道身影让她反射性往旁门冲,试图避开对方。 谁知那是扇玻璃门,需要感应开启的,黎苏苏就这么砰一声撞上去。 本来那俩人拐个弯就走了,结果她这么大声响,叶笙十分惊讶:“苏苏姐?”
许昼看着疼得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身穿睡衣的女人,实在无法理解,叶笙怎么认出对方的? 他都怀疑她认错人了。 这时黎苏苏的脸转了过来,额头肿了个包,正尴尬地笑。 许昼:“……” 霍斯臣醒来没看见她,正好出来找人,四个人就这么八目相对。 这一幕似曾相识。 只不过今天穿睡衣、拖鞋的只有黎苏苏。 首医院附近有家茶餐厅不错,许昼请他们吃早餐。 美其名是回报上次去霍斯臣家蹭早饭的‘恩情’。 其实就是想看这俩人笑话。 “老霍,你说咱这是什么缘分?叶笙出院跟复诊都能撞上你们。”
霍斯臣目光淡得很。 丝毫不受他影响。 “孽缘。”
许昼噗嗤笑出来。 这话真不像霍斯臣讲的。 他把视线转向黎苏苏,她套着个外套,虽然看不清里头的睡衣。 但脚底下的拖鞋可没地方藏。 她快把地板抠出几十个洞了。 “黎苏苏,你这次又怎么了?”
她瞥了看热闹的男人一眼,不是很情愿地回答:“发烧。”
霍斯臣:“高烧不退。”
这回答一点都没有信服力。 回忆总是残酷的,许昼磨了磨牙:“当年我高烧不退把你叫过来,你怎么跟我讲来着?”
瞧他瞥了自己一眼没讲话,他控诉道:“你告诉我扛一夜就好了!”
那一夜真是印象深刻。 他在水深火热中生扛,这家伙一句他明天还要上班睡得很香。 霍斯臣毫无愧色:“隔天不是退烧了?”
许昼吃醋地比着黎苏苏:“那为啥你不让她扛,还要大半夜送医院?”
“你一个大男人跟她比?”
“我——!”
他控诉:“你就是偏心,偏心偏心!”
许昼说他不请客了,这顿让霍斯臣出。 对方拒绝。 并表示当年给他看病没收费,属于义诊。 他俩辩得火热,黎苏苏拉着叶笙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