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念想了想,给不出任何有效的解决办法,对婚姻就更加没有兴趣了。她苦恼一笑,耸了耸肩,随后认真地问:“姐姐,你觉得结婚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有人说是幸福,可是她看到的不幸,自她有记忆起父母给她的印象就是两地分居,而在一起时就吵架。母亲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嘴脸,就跟她是讨债的一样,父亲对她表面上虽好,但实际比母亲更讨厌她。她的吃穿用度全是母亲给的,父亲的每一分钱都攒下来给他未来的儿子!还有身边人结婚后也有诸多的不幸,以及如今的姐姐,明明两个人很相爱,有自己的人生计划,有自己幸福的小日子,然而婆婆却要插一脚,弄得她们幸福的小日子一地鸡毛不说,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也多了。苏以欣被她突如其来的问给问住。曾经她是想结束被父母不管不顾的孤独无依生活,想有个疼爱她的老公,和一个温馨的家。这些就是她所理解的婚姻的意义,然而现在似乎一点一点在破碎,她开始变得迷茫。不想给妹妹谈及她自己都迷茫的事,她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怎么,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婚姻的真谛吗?每个人对婚姻的意义理解都不同,我无法回答你!”
说着,她看了一眼时间,“上班时间到了。你下午要是没有别的计划,帮我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还有几个孩子的衣物洗洗。”
苏以念不满地撇了撇嘴,“我是客,每次来就让我做保姆,有你这样的姐姐吗?”
“你不是保姆,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我们是一家人,这些活难道不该你做吗?”
苏以念撅了噘嘴,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她最喜欢听姐姐说这几句话了。每次父亲带她回奶奶家,最不舍的就是和姐姐分开。“等等。”
苏以欣突然喊住她。苏以念转过身,笑还挂在脸上,“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吗?”
“你和方彬还在来往吗?”
苏以欣担忧地问。事关妹妹的未来,她抽时间特地去了解过方彬这个人富二代公子哥,才华能力有,只是患有间歇性精神疾病,发病时生人勿近六亲不认。而方彬这个病是方家不外传的秘密,苏以欣也是在一次陪老总见客户偶然知道的。当时她上洗手间听见客户跟家人打电话提及到方彬,就多听了几句,而经她查证他就是方彬的父亲。当初母亲带苏以念去和她的朋友吃饭,其中促成女儿和富家子弟在一起的用意是有的,后来母亲强制苏以念和他分手,原因很可能是知道了她朋友的儿子有毛病,苏以念顿时愁苦不已,“我已经和他提出分手,可是他就是缠着我,他父母轮番打电话给我做思想工作,我快被烦死了!”
“就我这种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底层穷酸老百姓,咋就让富二代的爹妈怎么上心呢?就他们儿子的条件找个比我条件好十倍的女孩子那不是轻轻松松的……”“方彬患有间歇性精神疾病。”
苏以欣打断了她的话。苏以念说话的神情定格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就在那一瞬间明白了母亲为什么突然间不准她和方彬交往。苏以欣肃穆地叮嘱道:“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因为我们惹不起,知道吗?”
“姐姐,”苏以念无助地说,“其实……其实,我和他交往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我们各忙各的很少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电话联系。”
“起初我对他有些好感,但当他父母急着催我们结婚时,我心里产生了莫名地恐慌,之后我找借口避开他,以及避开他的父母,渐渐地对他也就没有了感觉。正好妈妈让我和他分手。现在他缠着我不放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以欣也有些无力,但事关妹妹的未来,她不得不管。“这件事交给姐姐来处理,你把他父母的联系方式给我,方彬那边你尽可能地避开,别再给他接近你的机会。”
妹妹的事要尽快解决,下午下班苏以欣就给方彬的母亲拨去电话。电话无人接听。她走出办公大楼,陆辰逸打来电话,今天他来公司接她。苏以欣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问:“妈什么时候接你外公来跟你说了吗?这两天我抽点时间去超市给老人家买些生活用品。”
陆辰逸眼底藏笑,“我看你很欢迎我外公来啊!”
“我不是欢迎他老人家来,而是他老人家既然要来,我这个做主家的外孙儿媳该有的礼貌不能少,不能让他老人家觉得我们小气或者不高兴他来。”
陆辰逸启动车前摸了摸苏以欣的头,“你看看我老婆多明事理,又大度,我陆辰逸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把我发型弄没了,讨厌!”
苏以欣娇嗔地推开他手,“顺着你的心意就是明事理,大度,我要是持反对的意见就是神经过敏,多疑!”
说着她瞪了一眼陆辰逸,“哼,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
陆辰逸被苏以欣的话噎住。“你看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我是你老公怎么能这样说呢?什么又叫全凭一张嘴?做错了事就应该批评,做了好事当然要表扬,我说得没问题啊!”
苏以欣撇了撇嘴,还真能为自己狡辩!夫妻二人在回去的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着嘴仗,这是他们夫妻二人在一起时一种逗趣的娱乐方式。到家门口,苏以欣取钥匙开门,陆辰逸想起正事还没有说,一把拉住了她。苏以欣疑惑,“你干嘛?”
陆辰逸给她一个得意的飞眉,“我今天专程去公司接你,是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诉你。”
“现在家里糟糕的事一大推,能有什么好事?”
她无力一声叹气,“现在我只求讨债的不追上门来要钱就是最大的好事!”
想到借别人的钱一时半会还不上,而债主又隔三岔五打电话催她还钱,催得她听见手机铃声就心惊肉跳。陆辰逸无语望天,“怎么总是走偏呢?能不能跟上我的步调?我说的好事自然是让你开心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苏以欣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陆辰逸勾了勾手指,她把耳朵凑了去。听他说完,苏以欣一脸淡定,“你哄我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