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皱眉。
“所以?”
薛洋笑道。
“所以你有钱,我们可以策划很多事情,现在滨海的局势,林纵横处于绝对劣势,其次是陈强,柳笙歌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不出意外最近韩谦就要开始反击了!战斗力来算,柳笙歌身边的嫣然是S+,关军彪是S+,崔礼和李英俊只能算是S,剩下的战斗力依然可以忽略不计,哦!韩谦,陈强,柳笙歌,林纵横四个人都能算是A+,嗯!哦,忘了,韩谦他爹的战斗力属于未知,但影响不大。”
楚岁皱眉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洋看向楚岁,笑道。
“其实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冯伦要做什么,冯伦的眼睛帮助我看这个世界,滨海已经坏掉了,这个城市已经混乱了,需要快速去清理,现在滨海衙门口儿已经换了一批成员了,也应该准备一场大礼,这个礼物我们可以送给林纵横,来化解他想要拿走你心脏的事情,毕竟这一次去滨海,只有林纵横没有欺负你。”
楚岁阴沉着脸看着薛洋。
“你知道的太多了。”
薛洋笑道。
“你我是一个一个,我的眼睛,你的心脏都来自同一个人,我负责来看,收入眼中,而你负责去做出决定,从古至今就没有绝对的正义,冯伦在滨海吃了多少苦?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家人死于不公,当他没有什么欲望的时候,他的老婆孩子死在了权势的压迫,楚岁的!如果你是一个心怀正义的人,你难道就不会去同情冯伦么?”
楚岁沉默,薛洋仰起头再道。
“仗义多是屠狗辈啊!冯伦有什么啊?他只有一个脑袋和一颗心,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的眼睛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肮脏,没有冯伦,他韩谦能有今天么?没有冯伦,他陈强能在滨海站住脚么?可他们两个呢?自己享受着生活却从来没有去看过别人的苦,韩谦总是虚伪的说对所有人好,他对冯伦没有一丝一毫的善良却是拿着冯伦给他的蛋糕,吃相难看!”
楚岁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我们的交易并不是针对滨海,是南下,是去让所有人享受公平。”
薛洋看向楚岁,皱眉哀声道。
“我喜欢爱情,我羡慕爱情,我希望世界的所有人都能去享受爱情,冯伦的人生只有那么一片色彩,原本他也可以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可他没有这个机会!楚岁,你为什么能活着。”
“是冯伦给了我心脏!”
“那你觉得冯伦好人还是坏人?他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么?是混蛋,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么?冯伦是可以成为神一样的人物啊!他做了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啊!是他掀开了这个世界的遮羞布啊!他应该拥有信徒,拥有拥护者,他的正义应该去传播,去感染每一个人,当所有人都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不公!”
楚岁咬牙低沉道。
“薛洋你到底要做什么?”
薛洋闭着眼张开双臂。
“冯伦是神!一个以肉身之躯勇于面对不公的神明。”
楚岁看着薛洋,冷声道。
“他们没有背叛!”
薛洋微微一愣,他脸上的陶醉渐渐消失,眼神中的憧憬和希望变成了疯狂和跋扈,抬起手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狰狞笑道。
“是啊!他们没有背叛,他们有什么资格背叛?我要把冯伦打造成为神明!而得到神明赏赐的只有你和我!只有你楚岁,我薛洋,我们是就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的使者,我们要为神明去拉拢信徒,当然有了信仰就会变得强大,变得疯狂,他们不会惧怕强权,不会惧怕伤痛,他们会为了自己的信仰去做所有事情!楚岁,我们是在延续冯伦的信仰和追求啊!也要让人知道他们的神明为什么会如此的凄凉!冯伦要成为第二个耶稣!一个让真理和光明降临世界的神明啊!”
看着逐渐变得疯狂的薛洋,楚岁深吸了一口气。
“你早点休息,你现在让我有些陌生!”
薛洋摇头。
“不!我没有改变,我只是觉得不公!凭什么大王留在滨海可以那么猖狂,冯伦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摸摸自己的心脏,楚岁!没有冯伦,你是什么?你只是一堆骨灰,没有人会记得你!楚岁!凭什么我们的恩人死了之后就不能得到一块墓碑,不能得到一具全尸啊!你忘记冯伦和我们喝酒那个晚上了?他喝了很多很多,最后跪在地上哀求滨海的衙门口能给他留一个全尸,能让他埋入杨彩欢的墓碑里,可衙门口怎么说,你难道忘记了?”
楚岁低下头,回忆起那个晚上冯伦躺在地上痛哭,求着衙门口儿能别融化他的尸体,他只希望在自己死后,能和杨彩欢埋在一起,拥抱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唯一爱过自己的人。
可惜,没有人同意,并声称要把冯伦挫骨扬灰!
最后的最后,冯伦依然没能去完成自己的愿望,薛洋让小王去提出购买这具尸体的条件,但是被衙门口儿拒绝了。
理由更是他妈的玄幻。
担心冯伦是假死!
楚岁看向薛洋!
“你到底要做什么?”
薛洋狰狞道。
“驱狼吞虎!借刀杀人!从古至今最好用的办法!”
虚幻的世界中,世外桃源,鸟语花香,冯伦躺在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一滴雨水落在冯伦的脸上,随后大雨倾盆。
杨彩欢顶着一片碧绿的大叶子跑来,冯伦坐起身看向杨彩欢笑道。
“有人为了我哭了,或许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糟糕。”
杨彩欢弯着腰对着冯伦笑道。
“你很好啊,全世界都在说你不好,可我依然觉得你是最好的那一个!”
冯伦躺在草坪上笑道。
“会是韩谦么?”
杨彩欢笑而不语,冯伦再道。
“我死了,估计他会特别开心吧。”
杨彩欢笑着摇头。
“不会,韩谦不是那种人,他或许会不喜不悲,但绝对不会幸灾乐祸。”
冯伦耸肩。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