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刘璋终于醒来。床榻上,穿着汗衣的刘璋被侍女缓缓扶起身,坐在床榻边上。气色仍是不好的刘璋抬起头,看着边上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沙哑的说道。“益州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几人正是刘巴,向存,高沛,杨怀。四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刘璋勃然大怒,忽然剧烈咳嗽,指着四人。四人大惊,赶忙上前说道。“主公!主公切勿动怒!”
刘璋挥挥手,平复呼吸,缓缓说道。“说吧,益州怎么样了?”
刘巴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常遇春攻打交州之后,就领兵北上,而我益州已经没有骑兵了!贵阳,涪陵,江阳都被破了,刘璝,张裔,吴兰他们都战死了!张任和吴懿将军在巴西郡大败,现在全线边境全线溃败,所有将士撤回成都!如今…”说到这,刘巴不禁哭泣,颤抖说道。“如今,成都已经是一座孤城了!”
听到这,刘璋如遭雷击,面容呆滞。“噗!”
刘璋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床榻上。“主公!”
四人惊呼,四人上前一边扶起刘璋,一边大喊太医。刘璋挣扎着咳嗽几下,无力的挥挥手,说道。“无妨,无妨…”刘璋闭眼沉思,苍白的脸上尽是忧愁,静了一会后,刘璋苦笑一声,缓缓说道。“降了吧!为了益州百姓不再生灵涂炭。”
刘巴听后也是无奈的唉声叹气,悲伤至极!而一旁的高沛,向存一听到要投降就赶紧说道。“主公!我们若降了,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那刘辨也不会允许主公活在世上啊!”
刘璋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我刘璋一家,换益州百姓,足够了。”
“主公!”
二人重声说道。“好了,我心意已决,开城门吧。”
高沛二人绝望的低下了头,但他们不甘心。三个时辰后,高沛,向存领三千兵马冲出成都城,投奔张任。法正站在城头上,看着三千兵马扬蹄而去,点头说道。“总有武人,心有骨气啊!”
…此时的张任和吴懿已经被刘辨追兵分开,张任领一万步卒死守红歌城,吴懿则是回援成都。红歌城东十里。刘辨派遣的八万大军直奔红歌城,领军大将是文聘。文聘在出征前也没有想到会被刘辨如此重用,当刘辨军令下达后,文聘一个人是感激涕零!当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到红歌城下,在红歌以东扎起绵延数里的营寨。而张任尽管枪法卓绝,但也只有一万步卒,无异于螳臂挡车。不过这红歌城城墙坚固,地势颇高,易守难攻,又是如今文聘包围成都的必经之路,张任决心要在这决一死战!张任人望着城外布局严谨绵延数里的营寨,眼神坚毅,凌乱的头发更是衬托一丝决绝。城下的文聘让大军简单休整之后,就开始准备攻城文聘大军营门大开,三万大军从各营垒中涌出,在很短的时间内结成了六个大型方阵,随后前进到城墙外三百步处停住。城下铁甲森森,旌旗在风中翻卷,猎猎作响,黑色的衣甲连结成一片,犹如黑色巨龙。李典微皱眉头,心头感慨道:秦羽手下的军队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活该失败啊!张任此时异常冷静,城头的床弩已经上弦,弓箭手也蹲在墙垛后面,城墙后面的甬道和藏兵洞已经站满了益州士卒,随时补上城头。城墙上人影来回穿梭,每个人的脸都十分慌张。城外战鼓声轰隆隆的响起,文聘三万大军举刀大喝。红歌城城墙上的益州士卒被吓得心惊胆战。张任倚着墙垛向外眺望,只见城下军阵向两边分开,一骑飞驰而出,速度极快。之间这人正是张飞,张飞驱马到城下,勒住战马,手中丈八蛇矛指向城头,大声吼道,声如惊雷!“张任!我家殿下念你有才,不忍杀之,你若归降我家殿下,保证你衣食无忧,还加官进爵!”
城墙上,张任拿过身边弓箭手的大弓,搭箭便射!“咻”张飞大惊,双臂用力,丈八蛇矛一挥,拨开羽箭!张任一箭不中,又射一箭!张飞又拨开羽箭,气的破口大骂!“张任小儿,你给老子等着!”
说罢,张飞回马狂奔,赶紧离开。城下后军阵中,文聘冷哼一声,说道:“这张任是真的要拼死一战了。”
。一旁的秦琼蔑视一笑,“武功高强,杀伐果决,就是没遇到明主啊!”
文聘笑了笑,感叹道:“天下明主,只有殿下配这个称号!”
众人点头,确实,天下能如此这般,非刘辨莫属!红歌城头上,张任立枪大喝一声。“我益州儿郎没有投降这一说!只有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刘辨再强,也不能泯灭我们的心!”
城下,张飞狂奔回到文聘身旁,骂道。“这狗贼真是不要脸!话都不说就射!”
文聘冷冷说道。“给他脸他不要,那就别怪我们了!”
“先登营,准备攻城。”
传令兵听到后,立刻开始甩动令旗。令旗挥舞,前方大军立刻行动起来,六个军阵横成一排,向城头压去。三万士卒缓缓向前推进到距离城墙约两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同时沉重巨大的投石车和冲车被从军阵中推出,布在先登营之后。文聘此时信心十足,没想到他有一天也可以领军出征,攻打城池!这时,张飞上前说道:“将军,一会我先领军冲进去!这次我一定要亲自斩杀张任那个龟儿子,一雪前耻!”
张飞大笑,说道。“好嘞!今日必须得将这小子大卸八块!”
秦琼面露担忧,说道。“那张任可是童阁主的大弟子!号称蜀地枪神!实力一定不弱,翼德小心为上!”
文聘听后也是一愣,径直说道。“对啊,我都给忘了,翼德不可一人前去,秦琼和你一块,有个照应!”
张飞一点不担心,反而兴奋不已。“诶呀,蜀地枪王!那我以后我要个蜀地矛王当当,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