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握紧手机,走到主卧门口。微蹙的眉心,略显犹豫。一想到他刚才冷漠的,急于摆脱她的异常表现,她便心中不舒服,不想看到他。而且她大概率会再为白初晚的事和他争论一次,两人很可能爆发争吵。童桑不想吵。压下心里的火气,回房去了。一夜未眠,童桑的心情比昨晚还糟。她和陆万霖同时从房间出来,四目相对。他昨晚应该也没睡好,皮肤苍白,透出憔悴。一时间,童桑心头涌上各种复杂的情绪,但她克制着,没有开口。几秒后,陆万霖苍白的脸上才扯出一抹微笑,“早。”
他昨晚痛了一整晚,不想吃强效止痛药,硬扛过去的。后半夜几乎痛晕过去,早上醒来,疼痛才有所缓解。看出她眼里的委屈,陆万霖有些自责,“抱歉,昨晚我……”童桑不想再继续昨晚的话题,那只会走向争吵。“我妈50岁生日,你今晚有空么?”
她打断他道。陆万霖有些犹豫,今晚已经安排了检查……童桑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今晚又和白初晚有约?愠恼地沉下脸,带着情绪说:“没空就算了,我自己陪我妈……”说着扭头要走,陆万霖忙拉住她的手臂,“有空。”
童桑负气地想说不必勉强,但一想到她妈期待的语气,又不忍心让她失望。咬唇,甩开他的手,一语不发地进洗手间了。陆万霖穿戴完毕出来,就听见了关门声。但他精神状态不佳,加上头痛,没追上去。在玄关缓了一会儿,才拄着拐杖出门。路上,他对莫远说:“检查推迟到明晚。”
莫远从后视镜里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向遵从陆万霖的每一个决定,绝不多问,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总裁,身体要紧,不能拖。”
“我有分寸。”
陆万霖望着窗外。到公司后,陆万霖直接去开会,白初晚跟着时易一起进了会议室,恭顺地坐在他身后做记录。她很低调,一身白西装,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淡妆。但小白花的美貌太出众,安静地坐在那儿,也让股东们频频朝她投去目光。一些故意找借口上去和时易搭话,就是为了更近距看她。有的还半开玩笑地问时易,能不能撬他墙角,高价把白初晚挖过去。时易调笑地望向白初晚。白初晚温顺地婉拒,表示他们的抬爱让她受宠若惊。她的声音温柔清脆,情商又高,股东们即便被拒,心里还是很舒服。这时,陆万霖走了进来。会议室的气场瞬间变得严肃,股东们忙回自己的位子。白初晚朝陆万霖点头微笑,但他目不斜视地走向主位,彻底无视她。白初晚心想:他就装吧,昨晚他还救了她,明明就很关心她。一想到这,她充满斗志,自信地挺直背脊,散发美貌。陆万霖一眼没看她,但其他股东更是被她迷得不行。会议结束后,时易似笑非笑地走到陆万霖面前,长指一挑镜框,打量着他。“陆总今天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腿又不舒服了?”
兴味的笑容,带着幸灾乐祸。“不舒服就别硬撑,我非常愿意代劳。”
陆万霖合上文件,冷漠地瞥向他,“有我一天,你就别妄想打公司的主意。”
时易暗暗勾唇。那还不简单?只要他消失就行了。时易径自离去,但白初晚没走,上前关切地望着他。“你的脸色很差,上次手术后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看看。”
她刚要上手,就被陆万霖一记冷眼止住。白初晚没识趣地再问,不想惹他烦。眼神清澈地说:“昨晚的事,谢谢你。”
“我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请你原谅。”
“也请你相信,地点是黄总选的,真的不是我有心安排。我现在已经认清了我们的关系,不会再抱期待。”
她的目光很真诚。但陆万霖的回答只有一句,“那就辞职。”
冷淡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毫无情绪。白初晚望着他高大而冷漠的背影,芳心蠢蠢欲动。……陆万霖回办公室后吃了几颗止痛药,才能继续工作。他选定了几样贺寿的礼物,让莫远拿到公司,下班后一起拎过去。劳斯莱斯开出公司不远,陆万霖看到白初晚在角落等车。他原本无视,但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在白初晚面前急刹,阿诺德冲下车,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拽上车。陆万霖目光一定,“跟上!”
白初晚被拖上车,还以为遇到了歹徒,狠狠咬了对方一口,才发现是阿诺德。她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她很害怕,因为提出和阿诺德分手后,他一直纠缠不休,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Angel,我好想你……”阿诺德不顾手还在流血,扑上去抱她。白初晚立刻闪开,瑟缩着脖子,“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这样。”
“不,我们没有分手,我不接受!”
一提到分手,阿诺德陡然变得暴躁,朝她怒吼。他已经连续失眠了很多天,眼窝深凹下去,眼里布满血丝,头发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浑身脏兮兮的。白初晚想劝他,但她刚一开口,阿诺德就怒吼着让她闭嘴,说要和她结婚。随即将她带到一片园区,拽着她的手腕拖下车,直奔教堂而去。“Angel,你是我的,你只能嫁给我!”
他将雪白的头纱强行往白初晚头上套。白初晚不从,挣扎着,“你弄疼我了……”“你这是绑架。”
“阿诺德,我们好好谈谈……我们还能做朋友……”“不!我那么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阿诺德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目血腥,强行把白纱套到她头上。“我们在上帝面前起誓,结为夫妻,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不要……”白初晚反抗,推开他,又被他抓回来。阿诺德更加暴怒,将她压倒在椅子上。用刀抵住她的脖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