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被完全压制,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时易病态邪佞的脸,心跳如雷。时易低头,像狼一样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痛——童桑整张脸皱成一团。就在她以为在劫难逃时,突然响起敲门声。她惊慌中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女人。“救……唔。”
时易捂住了她的嘴。他知道她敲门的意思,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控。他原本没打算碰童桑,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可她的眼泪和反抗挑起了他的施虐欲,他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看着她那双瞪圆的,充满恐惧的瞳孔,他仍像中了魔怔般舍不得抽身,只想狠狠继续。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才松手。童桑如获大赦。如果再次被他……恐怕她没勇气活下去。时易沉沉低笑,“先别高兴得太早,你逃不掉的。”
“三天之后,自己心甘情愿来找我!”
童桑厌恶地瞪着他。“看样子你是没听懂……”时易作势要继续。童桑忙点头,“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这才乖。”
时易温柔而邪恶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抽身下床。童桑急忙逃跑。但门还是拉不开,她只能看向他求助。时易故意要折磨她的心态,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衬衫衣扣,然后又抬手扣上袖扣。童桑以为他可以了。没想到他又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细细品味。昏暗的灯光里,那双玩味的墨蓝色瞳孔欲芒翻滚。童桑急得心里如同有一百只蚂蚁在咬,很想冲他发火,却又不敢,怕激怒他。时易正是知道她的恐惧,动作才放得愈发缓慢。等童桑都忍得冒冷汗了,他才终于喝完半杯红酒,慢步而来。他低头握上门把,童桑立即本能地向后一缩,躲进他臂弯下的墙角。就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可怜又……可口。撩得他的心蠢蠢欲动。时易凑到她耳边轻轻揶揄,“你这样,我现在就不想放过你。”
童桑屏息,害怕他反悔。毕竟像他这样精神不正常的,情绪极不稳定。时易拉开一条门缝,童桑刚要钻出去,他却关上了。童桑快被他弄疯了,“……”他一手撑在她头侧,弯腰像哄猫咪似地低声对她说,“记住,三天,别耍花样。”
直到她颤抖着点头,这才松手,拉开房门。童桑落荒而逃,根本不敢看那个红发女人的眼睛。时易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她就像一只逃出生天的小鹿般慌乱地掏出车钥匙开门。她的手抖得太厉害,钥匙掉在地上,她急忙捡起。不敢回头,慌慌张张地驾车而逃。时易喝着威士忌,轻轻笑着,就像看一只逃家的小宠物。他很快会把她抓回来……他眼里的兴味惹来丽莎的不安。他对童桑很感兴趣,这绝不是好事!刚才她一直在外面,等了很久。“你对她做了什么?”
时易没听她说话,等车子消失不见,才敛眸,抬手又喝了一口酒。“我刚才听到她求救,你不会假戏真做了?”
丽莎皱眉。她露出的半边脸本来就阴恻,这下更是有些狰狞。“我没碰她。就算有,也不代表什么。”
时易满不在乎地说。然而这话让丽莎更加担心。他有严重的洁癖,绝不会碰不喜欢的女人。之前那个叫苏菲的,他也是找了一个牛郎代替他。可他却差点强了童桑。丽莎忍住焦躁,她知道他讨厌多事的女人。她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她从不多话。因此她只是提醒了一句,“别忘记你的目的和承诺。”
时易面色冷沉。他忘不了!他要复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他一口喝光了威士忌,转头将丽莎搂入怀中,温柔地笑着睥睨她,“我结婚,新娘只可能是你。”
丽莎依入他怀中。她爱惨了这个男人。他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否则她早已经……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相信他的承诺。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童桑逃出别墅区,一路开得很快。刚才她强行在时易面前镇定,现在一逃离,情绪瞬间崩溃,眼泪夺眶而出,簌簌往下掉。她把车停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趴在方向盘上,哭得双眼红肿。良久,她突然想起苏菲还生死未卜。忙抹干眼泪,到最近的警局报案。她说明情况后,警察安抚了她几句,说立刻调查。童桑坐在大厅里等,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不停纠结该不该替自己报案。时易对她干的事,把牢底坐穿都不足以让她解恨!可他势力强大,能抓住他吗?万一抓不到,又被陆万霖知道……他三天后就做手术,绝不能在这时候出任何岔子。童桑矛盾得快将牙齿都咬碎了。一小时后,警察通知她道:“你朋友在酒店服用了大量安眠药,还好被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洗胃。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她的父母也赶过去了。”
童桑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时易这个残忍的变态,就算苏菲为他自杀而死,他也绝不会有一丝怜悯。童桑眼里放射出恨意,更想报警。这种人必须坐牢!警察见她欲言又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放心,你说出来,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
童桑很冲动。然而陆万霖在她脑海中盘桓,她不敢说出真相。最终,她避开警察探究的目光,摇头,“没事了,谢谢你们。”
生怕晚一秒自己就会后悔,转身逃出警局。童桑回到家,庆幸陆万霖还没回,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身上残留着时易的温度和气息,仿佛小虫在爬一般恶心,她难以忍受。她立刻冲凉,拼命在身上刷,刷得全身通红。关了灯躺到床上,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默默流泪。她无法再欺骗自己,而且那个人还是时易,噩梦变得更加真实而恐怖。她哭了很久,听到外面传来很轻的开门声,忙抹了把泪……不能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