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童桑面皮薄,脸一红。果然,他在各方面都十分变太。她希望已婚的身份逼退他,没想到他更兴奋。“你以为随意一个女人都能有这种运气?”
童桑:“我福薄,这份运气还是给别人吧。”
男人又是挑唇一笑,“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童、桑。”
她的名字缓缓从他口中说出。童桑惊得几乎要抬头。好在最后克制住,只看到了他一角下巴,弧度非常漂亮。心生紧张。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难道是针对她而来?她不敢肯定,心乱如麻。她的红酒才喝了一点,男人继续给她倒上。她只得再抿了一口。“我不喜欢磨蹭的女人。”
童桑一口喝了半杯。“继续!”
她闭眼,将红酒全部喝完。男人立刻又倒了一杯。他想灌醉她?童桑警惕。但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倒一杯,她喝一杯。喉咙火烧火燎,胃里泛起恶心,难受想吐。但只能忍着。被灌了四五杯,天旋地转,视线慢慢模糊,意识不清。迷糊中被人抱起,扔在床上。接着男人带着血腥味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她脑中警铃大作,身体却使不上一点劲,虚软地推搡。“走开……”“别碰我……”“救命……万霖……”男人抓着她的手腕分开至头两侧,森冷地笑着,模糊俊美的面容逼近。……不知过了多久。童桑从噩梦中惊醒。窗外,直升机螺旋桨轰鸣声和邮轮鸣笛声响彻夜空。她脸色苍白,慌乱地检查身上。白衬衣还在,但敞开着,里面一缕不挂。白色床单上还有一抹血迹。这一切仿佛在告诉她刚才并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难道她被那个男人……她险些崩溃。但来不及多想,冲到窗口,几架直升机和邮轮已经将他们包围。一定是陆万霖来救她了!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童桑慌乱地寻找衣服,在床角发现了自己被抓那天穿的一身套装。干净整齐地叠放在那。似乎是为此刻的情形特意准备。非常诡异。但童桑顾不上,忙换好衣服。莫远冲进房间,“童小姐——”那一刻,童桑红了眼眶。回去的路上。莫远开车。童桑蜷缩在后座角落里,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想确定她是否被……她喝得烂醉如泥,头很痛,想不起细节。昨晚若隐若现的记忆似乎证实了她不愿承认的猜测。她紧咬嘴唇,下唇发紫。莫远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表现加深了他内心的恐慌,更不敢问。可最终还是担心地开口,“你……没事吧?”
“童小姐?”
他唤了几声,童桑才回神。目光涣散。唇嚅嗫,发出颤音,“没事……”“那些人抓到了吗?”
她又紧张地追问,“几个?”
“除保镖外,总共三个。”
莫远目光冰冷。三个。也就是男狐狸也被抓了?她心下一慌,“他说了什么?”
莫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他”。难道童小姐被其中某个人伤害了?可他们交待时不是这么说。“他们是一伙经常在海域玩弄被贩卖女性的富商,刚才已经将他们全部抓捕。好在你吉人天相,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抓了。”
童桑蹙眉。一时无法判断莫远是出于安慰她才这么说,还是对方是这么交代的。如果是后者,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说?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似乎有人在背后暗中布局。但她只要一想,便头痛得厉害,没法想下去。她迫不及待回家,见到那个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凌晨夜空阴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陆万霖亦是满脸风雨欲来,眼中杀机腾腾。“除了扔监狱的,其余的都处理干净了?”
“是的,那三个人已经全部交代完后处理了。”
陆万霖从眉心到眼角尽是一片肃杀。但这件事解决得太顺利,他隐隐察觉事有不对。来不及细想。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他立刻挂了电话,抬头。看到了那道瑟瑟发抖的纤弱身影。心狠狠一撞。童桑刚才一路忍着眼泪,憋得眼眶通红。直到见到男人憔悴的面容的那一刻,她才委屈地落下眼泪。扑入他怀中,用泪水宣泄着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陆万霖心疼欲碎。大掌紧紧箍着她的后脑勺,用尽全身力量安抚她。“没事了,都过去了……”“今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童桑哭了很久,天已经蒙蒙亮。她哭干了眼泪,浑身疲惫。陆万霖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粥。温柔地问:“喝点粥,休息一下?”
童桑哭得喉咙酸痛,摇头,“喝不下。”
“那先睡一觉。”
他送她回房。“你陪我,哪也别去。”
童桑握紧他的手,充满依赖。“好。”
“你到床上来,抱着我睡。”
“嗯。”
陆万霖依着她。他刚躺到床上,她就钻进他臂弯。明明已经紧密相贴,仍觉得不够,手环住他的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陆万霖环着她的手臂,像一只护犊的鹰,将她整个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什么都没说,但她此刻的反应无不透露出她遭遇了可怕的危险,他自责没能保护好她。低头,唇烙在她额头,重重吻着。嗓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童桑又湿润了双眼。倦意袭来,她沉沉睡着。但很快不安稳,挥动着手,口中无意识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