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被系统限制三年内无法发展自己的势力,丁承索性留在稷山县,过过平淡的小日子。稷山县确实不大,人口不足十万,而且也并非是通往大县城的必经之路,有钱人并不是很多。不过近两个月来,稷山县出了一种名为承仙酿的美酒,迅速在县城内火了起来,甚至周围的乡宁、新绛、闻喜、万荣等几个县城都慕名而来。这几个县城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县,但架不住人多,一个月一百坛的产量远远不够。童钱也是个贼精明的商人,和胡达铭一合计,把一坛酒的价格定在了十五两银子。如此高的价格,自然劝退了一些兜里没几个钱,又想喝两口的酒鬼。总之丁承酿出来的酒,几乎是供不应求,钱自然也没少赚。有钱了,丁承也就将散出去的背嵬军全都叫了回来。这些可都精英中的精英,随便进哪个军队,做个百夫长绰绰有余,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丁承。然而,丁承看着眼前239名叱咤风云,能够让数万敌将都闻风丧胆的精英,居然超过三分之二的人,衣着褴褛,面黄肌瘦,手里拿棍子的拿棍子,端破碗的端破碗,蓬头垢面的样子,乞丐见了都觉得他们可怜。看着这些“精英”,丁承彻底傻了,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帮家伙除了会打仗,而且是打胜仗外,生活能力几乎为零,连要饭都极为不专业。能活着回来见自己,已经说明他们生命力顽强了。丁承顿时一阵无语,立刻让人带他们去洗澡吃饭。将这些背嵬军安顿好了之后,丁承就开始教他们如何酿酒,以丁承现在的家底,让他们干吃饭,依然撑不了多久,而且这帮莽汉还贼能吃。虽然这帮吃货脑子不太灵光,动作也很粗坯,酿酒这种技术活学起来格外困难,但好在他们够认真。勤能补拙,教了大半个月,基本都能上手了。承仙酿的产量也逐步增加,原本一个月才能出一百坛,到后来十天就能出一百坛,丁承还采用了流水线的酿造方式,现如今几乎每天都有二三十坛可以出酒坊。承仙酿被童钱和胡达铭垄断,相当于间接垄断了周围几个县城的酒业,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流水一般往里面进,三成的利润也比他们原来的酒楼、客栈的营业额多不少。占了七成利润的丁承,更是赚的满钵满盘。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丁承便能够成为县城首富了。暴发户的气质逐渐在丁承身上显露出来,将酿酒的作坊直接买了下来,连同周边的五六亩地一起,并且将作坊扩大。如此一来,开销着实不少,丁承手里并没有留下几个钱。一直跟随丁承旁边的郑东肝儿都颤了。武不成的他,就打算文着来,跟着主公做生意倒也不错。郑东也够机灵,倒是比只会拿着烟锅子吞云吐雾的赵普,以及一天到晚想着如何玉茎重生的魏忠贤靠谱许多。可是看到丁承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钱,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公,咱们现在确实赚了不少银子,但开销实在太大了,再扩张下去,手里的银子未必够用。”
丁承却毫不在意,“东子,这你就不懂了,银子留在手里,它就是一块石头,花出去的才叫钱。在我们家乡,出门开豪车,吃饭找明星作陪的,哪一个不是欠一屁股债的。用钱生钱,才是做生意的主流趋势。”
郑东也听不太懂,反正自己主公总是能编出一些新名词儿来,听起来倍儿厉害。两人正聊着,花木兰走了过来,自从伤好了之后,她也就没有再穿回铠甲了,换上了普通女子的衣服。花木兰本就长得十分漂亮,她虽然不像何灵思那般让人惊艳,但美目清秀,加上身材高挑,常年在军中养成的雷厉风行,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格外英气勃发。不过此刻她却皱着眉头,对丁承抱拳说道:“主公,太后这几日一直外出,时常光顾酒楼和赌坊,就是不肯来咱们自己的酒楼吃喝,花了不少银子。”
丁承听了之后,丝毫不在乎,“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不给我找事儿,花点钱也没关系。”
听到丁承豪气的回话,花木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看着何灵思。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来月,已经快立秋了,丁承的酒坊扩建完成,手里的钱也没剩下多少,他开始准备大量的酿酒。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匆忙跑了过来,火急火燎的说道:“丁将军,大事不好了,县城内几乎过半的酒楼酒坊的掌柜,带着人将县衙围了起来,还有周边邻县的人也来了不少。”
丁承眉毛一扬,“还有这事儿?这帮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找县衙的麻烦。”
一旁的赵普皱起了眉头,“主公,该不会是因为咱们几乎垄断了酒业,所以这些酒楼的掌柜才闹事吧?”
丁承想了想,觉得有可能。穷山恶水出刁民,生意抢不过别人,就煽动群众闹事。“你们在这里继续干活,我去看看。”
钟和顺和自己的关系不错,不能让他因为自己遭这份罪。……来到县衙之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都是酒楼伙计打扮的模样,二十几个掌柜被请到了大堂里面,冲着钟和顺嚷嚷着。丁承隐约听到这些人喊着何灵思的名字。“莫非是何灵思惹出来的祸?!”
“丁老板来得正好,你家夫人答应,将承仙酿的配方以八百两银子卖给我们泰丰酒楼,这是字据。”
泰丰酒楼的掌柜孙志财拿着一张字据,在丁承眼前晃了晃,“钱我已经给你夫人了,配方呢?”
“你这算什么,我花了一千二百两。”
“我也是一千两,字据上面写明了,昨天就应该给我配方的。”
“呵呵,还好我只出了五百两,但这也是钱啊!”
……看着这些掌柜,一个个拿出字据来,上面确确实实是何灵思签字了画押。丁承的脑袋一阵轰鸣,何灵思作妖的本领渐长啊,一把就玩得这么大,而且还用自己媳妇儿的名义。“呵呵呵……”这时,堂外传来了一个笑声,“没想到丁老板真把配方卖了,如此正好,你夫人在我们赌坊借了一笔钱,应该可以还上了。”
除了酒楼的掌柜,连赌坊的人也来了,手里的欠条在微风中飘荡。丁承整个人都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