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只不过,当事人不是他的话,看着还是挺过瘾的。“嗯。”
白钰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伸手把自己那份接了过来,同样打算把它装裱起来好好珍藏,不为别的,就为纪念他失去北城的这一天也必须要留着。虽说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眼中流露出的真诚没有弄虚作假,斐瑶池便放过了他没有追究,准备着手开始救人,不过那块千年寒冰她是不准备再碰了,更不准备再过去找不痛快。左右人并没有死,把人挪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实在不行,她去007那偷个宝贝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一切都成了定局,眼睁睁看着白钰把北城送出去的花倾在元擎手里渐渐滑落,像一摊烂泥一般摊在了地上,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她绸缪了二十多年,等了二十多年,弄死了花颜,熬死了老皇帝,眼看着就要成功,竟然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她不甘心,她恨,恨所有人,尤其恨斐瑶池!要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怎么会!怎么会!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她身上,白钰也正亲自看着人把花颜从冰棺中小心翼翼的挪出来,这冰棺中本身就有一块儿软榻,那些药草也都是摆在软榻上,按照斐瑶池的要求,只要把软榻完整移出来就好了,其他的不必管。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软榻周边都早已与寒冰连接在了一块,要想弄出来还真不容易。一愁莫展之际,突然想起的巨大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的就是斐瑶池手握长鞭,一圈一圈的收紧,而长鞭捆着的人便是他那个在宫里作威作福,嚣张跋扈二十余年的“母后”花倾。“斐瑶池!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为什么要来坏哀家的好事!北城是哀家的!是哀家的!谁也夺不走!”
眼前的人已经被逼疯了,通红的双眸中喷射着怨毒的怒火,直勾勾的盯着斐瑶池,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的清晰。被恨意充斥的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即便鞭子上的倒刺深深刺进她的肉体,即便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原本红艳的衣裙变得越发的鲜艳她都浑然不绝,不住挣扎着想要靠近斐瑶池。“在安瑶还愿意叫您一声太后的时候,好心提醒您一句,手上沾染的无辜鲜血太多,终究会得到报应,这是老天爷的惩罚,与安瑶无关,太后娘娘就是想找人报复,也应该找老天爷才是,不应该找安瑶。”
要不是她刚才余光一直放在花倾身上,还真就被钻了空子!女人一旦疯起来,战斗力比男人还要强,她可不想自己带着一张被人挠花的脸回去。“惩罚?哈哈哈哈!无辜?谁无辜?是躺在这里的贱人,还是那个已经下黄泉的男人?!哀家告诉你!在这世上,最应该死的就是他们!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