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斐瑶池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放到心上,会不会有第二次对她而言没有差别,她有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命送上去,遭殃的只会是想对她下手的人罢了。左手微抬,在夏琪眼前来回晃了晃,一个响指打响,她眼中渐渐有了焦距,视线也逐渐清明,神志慢慢回笼,使劲晃了晃脑袋才让自己清醒过来。当看清自己身处何处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恨恨的瞪着斐瑶池,她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蝼蚁都不如的人给迷失了心智,简直是丢了整个阵法队的脸,丢了整个北城的脸,更重要的是,丢了他的脸。“北城皇记住,这是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安瑶可不会再手下留情,这人啊,没有没脾气的,只是看谁能把脾气控制的完美无缺罢了,您说,是不是?”
她的挑衅和愤恨在斐瑶池眼里简直什么都不是,这种眼神她见多了,要是见一个记一个,她还有时间去干别的?不如一直想着如何瞪回来。“郡主说的是,朕一定会多加管教,给郡主一个交代。”
斐瑶池淡然一笑,抬步往前走去,祁洛和不知何时出现的祁城随后跟上,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们大概可以想象的到夏琪是什么下场了,敢背着主子搞这些小动作,简直就是找死。在他们看来,这不是夏琪犯的最大的错误,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她那不该存在的感情。主子就是主子,属下就是属下,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根本就不可能合到一块去,他们千想万想,怎么都没想到夏琪对那些追求者视而不见的原因竟然是宵想主子。几人分头走后,白钰一巴掌就把夏琪扇翻在地,紧接着又是几巴掌落下,直接把人打的两颊红肿,泛着青紫,嘴里不停的往外冒血。夏琪趴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用洁白的锦帕仔仔细细擦过每根手指,之后狠狠扔在了她的脸上,若说刚才是心里受了伤的话,现在整颗心都碎了,自尊心也全都被踩在了脚底下。她曾经一度以为,就算主子不喜欢她,对她多多少少也有些好感,只因这些人里,主子对她最为照顾,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她。起初她不敢抱有任何幻想,不停的提醒自己他是主子,不是可以宵想的,然而还是忍不住把心交了出去,沉浸在他的温柔中难以自拔。可她没想到,没想到换来的结果竟然是他如此厌恶的神情,甚至是连碰都不想碰她,他嫌她脏。“祁天,把人带去天坑,朕的小宝贝该饿了,先让它们填填肚子,准备吃大餐。”
“是。”
祁天在七人当中排行老三,能力却是比谁都强,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是一个完全没有心的杀人机器,在他的脑海里,除了衷心,再无其他。也正因如此,他的武功和能力是最强的,只因对年长者的尊重,他甘愿屈居第三,不做任何逾矩之事,那双毒辣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生怕里面射出一把匕首来直接取人首级。也正是因为有这双眼睛,任何人的想法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比如夏琪对白钰的爱慕之情,别人看不出,他可是在有苗头的时候就看了出来,只是一直没加以制止罢了。夏琪在他眼里充其量算是一条可有可无的人命,有交集的人他都能见死不救,更别说一个毫无交集,心机叵测的女人了。“主子!主子!夏琪知错了!夏琪再也不敢了!请主子再给夏琪一次机会!主子!”
她不敢再看那双眼睛,更不敢想象被丢下蛇坑之后的情形,那不是瞬间死亡,那是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啃的血肉模糊,身中各种蛇毒无法动弹,被折磨致死,比起这样,她更希望白钰能给她个痛快,而不是要折磨她。“不自量力。”
丢下这么一句话,白钰甩袖离开,看都不看她一眼,这种彻底被心上人无视掉的滋味极其难受,夏琪既绝望,又崩溃,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人瞬间再也忍不住。祁天冷眼看着,知道她不会自觉,直接上手把人打晕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堆满毒蛇的天坑旁,紧接着又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人丢了下去。不等人完全落下,在半空中就已经有数十条蛇腾空而起,花花绿绿的身子,露出带着毒液的獠牙,吭哧吭哧咬在了她的身上。伴随着震天的喊叫声,天坑上方的机关缓缓关闭,隔绝了下方的血腥,隔断了持续不断的哀嚎声。与此同时,在冰冻的湖边,斐瑶池与花颜的第一次见面隆重登场,不,或许不应该叫她花颜,而是花倾,花颜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早就听说大周国安瑶郡主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哀家不胜荣幸。”
恭维的话谁都会说,可是不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嘴上这么说着,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明知她是白钰请来的客人还如此不加掩饰,身旁的两人更是连一句请安的话都没有,看来,两派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北城太后过奖了,安瑶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了一些,比起您的美貌,当真是不及半分。”
闻言,花倾的身子不由一僵,露出来的半边嘴角的笑容也险些维持不住,掌上的嘴角渐渐往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要生气了。“郡主这是看不起哀家?”
她带着一张面具为的就是遮脸,就算不知道实情也该知道是这张脸见不得人!竟然还在这里装傻羞辱她!“安瑶不敢,安瑶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若是惹了太后生气,实属安瑶的不是。”
她行的端坐的直,谁规定带着张面具就是遮丑了?白钰带着面具不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长的多好看?哪怕她知道面具下不可能是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