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家看看这资本家的丑恶嘴脸,真是资本主义啊,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钟民抬眼看着他道:“你别着急给我扣帽子,还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为自己圆场吧。”
苏父道:“圆场?圆什么场?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
钟民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跟你说一个事情,因为我们的货卖得实在太火,所以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加急出货,比如今天凌晨的货,早上就会在风云市内上架了。”
他将药膏的背面对向钟民:“你看看日子,这明明是今天才生产的药膏,你女儿昨天又是怎么用到的?”
“啊?”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楚明轩赶紧过去拿走了药膏一看,而后怒视着苏父:“是啊!这是今天产的药膏,你女儿昨天又怎么可能会用到!”
苏父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脸上的怒火也变成了呆滞。公安过去看了看,也疑惑地问道:“是啊,这根本不是昨天的货,又哪里会伤害到你女儿呢?”
苏父满头大汗:“这、这是印错了吧?”
“印错了?”
钟民笑,“苏先生,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啊,首先,我们的打印都是用的同一套程序和设置,是不可能出现印错这种事情的。“另外,你看到这上面的条形码没有,我们公司里面可是都有记录的,只要往电脑上一查,立马就能查出相应的出产日期,你总不会告诉我,连这也是印错了吧?”
苏父顿时百口莫辩,只得强行解释道:“我、我不懂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东西,我只知道我女儿确实是涂了你们的药膏,这才变成这样的。”
“你也别跟我说这么多,反正就是你们错了,你们等着吃官司就行了!”
公安说道:“苏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现在对方已经有充分证据证明,起码是这支药膏,您女儿不可能涂过的,光凭臆想的话,法律可不会站在您这边。”
苏父两手一摊道:“我一个书没读过几天的人,你和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
“反正既然今天我都已经到这儿,他们就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可是我女儿,是一条人命啊!是,我是没钱,但我没有钱,我女儿就能白白死了吗?”
钟民冷然道:“你别说什么听得懂听不懂的,我用最通俗的话给你说吧,要是你胡乱指控我的话,不仅会对我个人造成名誉损失,也会对我们公司造成巨大损失,这你可是要担责。”
“说得再简单一点,就是会坐牢;坐牢你总听得懂吧?”
苏父的眼神深处掠过了一丝惶恐之色,但还是挺着腰杆硬撑道:“你少拿这个威胁我!要我看啊,你们这就是官商勾结,故意陷害我们平头老百姓!”
这话把公安惹怒了,公安道:“苏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
“我们只用证据说话,绝不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
苏父忽然坐在苏晴旁边哭嚎起来:“我的女儿啊,你看到了没有,不是爸不给你主持公道,是爸实在没有办法啊!”
“这个世道已经没有公义了,已经没有公义了!”
苏家的那些亲戚也是站起来,纷纷指责起了钟民等人。公安皱起了眉头,对这种耍无赖的做法也是感到没辙。冷清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说道:“你就直说吧,要怎样才肯解决问题?”
一听这话,苏父立马就停止叫嚷了。他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冷清说道:“现在人都死了还能怎样,赔命吗,当然是赔钱了!”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赔一百万不过分吧?”
从他的眼神当中,钟民看到了贪婪之色。但这绝非是贪婪于冷清的美色,而是赤果果的对财物贪婪。“一百万?”
冷清冷笑了一声,“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吗,我的意思不是商量赔款,是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商量问题。”
“我已经基本确定这事和我们无关了,要是赔款给你,这不是变相承认我们的药膏有问题吗?”
“不过你若是肯好好谈的话,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要是你再大吵大嚷,那也别怪我不敬你家有丧事了。”
冷清的话说得又冷又强硬,直接是把苏父给镇住了。可过了一会儿后,他又是狠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资本家想到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我告诉你们,要是看不到那一百万,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钟民讥讽的声音响起:“别说了,归根到底就是要钱嘛。”
“这是你女儿吧?我倒是想问问你,诈些这死人钱,难道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钟民的质疑传入了苏父的耳中,也不知道是戳中了心思,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苏父的脸色立马便涨红起来了,他指着钟民喝道:“你胡说什么!”
“难道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一点责任都不负吗?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赔偿而已。”
“要是你能够还我女儿命来,谁愿意要你那几个破钱啊!”
钟民缓缓道:“首先,我再重申一遍,你女儿会变成这样,与我们的公司的产品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其次……”他语气变得稍稍诡异了起来,“要是我真把你女儿的命还给你,你又该怎样呢?”
苏父怔了怔,怒喝道:“混账!你们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我女儿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拿我女儿开玩笑,你们觉得他还是人吗?!”
钟民一脸平静:“你别这么激动啊,你不是一直说你女儿是涂了我们的药,然后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吗?但你说的话未必就是真话,所以我觉得还是叫你女儿醒来,亲自告诉我们真相比较好。”
钟民这话似乎让这个房间的空气都沉降了下去,气氛也是陡然变得冷寂起来,连公安与冷清他们,都是不禁是流露出了奇怪的脸色。这话听起来很荒谬,同时也带着恐怖的色彩,众人足足沉默了好几秒钟。“你说什么?”
苏父露出了野兽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