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鲁王还在为姐夫愿意为他筹谋沾沾自喜的时候,没想到他已经身处深渊。四处都是致命的危险。风霓凰的美目中,透露出强烈的威慑力,犹如一把锋利的剑,那目光犀利地扫过他的脸,鲁王感觉自己仿佛被无数把刀剐割,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风霓凰冷哼一声。“风禹西,你要牢记,父皇正值壮年,未来的储君人选,他会根据大夏的实际情况来考虑,你最好不要………乱!动!心!思!”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鲁王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山之下,那冷峻的压迫感让他心跳瞬间凝固,直至风霓凰离开许久之后,他才感觉全身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他缓缓地抬起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目光投向风霓凰离去的方向。尽管人已经离去很久,身影早已消失无踪,但他的眼神却愈发阴沉。过去,他当风霓凰是亲姐姐,处处为她着想。其实,这次副将不仅给他送信,还带回来一个消息——他那个姐夫,在边境的生活,并不像风霓凰想象的那样。他前来找风霓凰,原本是想责备她不顾姐弟情分,同时也想提醒她小心。然而现在看来……他慢慢地收回目光。一个女子,如果乖巧顺从,将来或许能成为长公主、护国公主;但若浑身带刺,那便会沦为阶下囚!*太后正品尝着一串葡萄,夏仁帝的表情引起了她的不满。夏仁帝小心翼翼地问:“母后?”
太后转过身,对他的问候不予理会。夏仁帝尴尬地笑了笑:“母后喜欢葡萄吗?那朕可以让内务府……”“哀家吃你一点葡萄,你就这么心疼?”
太后嘲讽道。这些葡萄早已过了季节,现在吃一个少一个,因此显得格外珍贵。夏仁帝赔笑道:“母后何必如此说,即使是母后想要全部吃完那些葡萄,朕也愿意。”
太后语嘲讽更甚:“你想要杀哀家的孙子时,可曾有过一丝舍不得?”
夏仁帝委屈:“母后,朕真的是冤枉的...”“冤枉?”
太后冷笑,“你在慈宁宫门口转悠一圈,以为哀家是瞎子吗?”
“哀家知道沧鸾有主见,特地派人接她入宫,否则,某些人现在恐怕还在祠堂里懊悔。”
夏仁帝无言以对。他原本就奇怪,云沧鸾怎么毫无征兆地入宫,还能指挥宫里的人传话送物,原来都是太后的安排。他只能赔笑:“儿臣只是不想惊扰母后,没想到母后居然误会了。”
太后瞥了他一眼:“是吗?”
夏仁帝语气坚定,“是的,朕一直都知道老四夫妇是忠诚的。”
太后反问:“那如果沧鸾不给你房契地契以及报社所有人的秘密呢?”
夏仁帝一时无言。太后冷笑道:“你以为哀家真的老糊涂了吗?”
夏仁帝赔罪:“儿子错了...”这次他主动换用了“儿子”这个称呼,显示出他的服软。太后的怒气消了大半,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陛下,先坐下吧。”
夏仁帝刚坐下,太后便打量了他一眼。夏仁帝又站起来。“听说,那报纸你收了?”
“是的。”
“哀家也要一个板块,那民间故事,不能换。”
夏仁帝还以为又要受到责骂,连忙保证:“母后放心,朕会派人将每日的报纸都及时送到慈宁宫。”
太后撇撇嘴:“陛下说的比唱的好听。”
夏仁帝无奈地笑了笑。他今天分明是来受气的。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儿,才进入正题。“陛下觉得这次北齐细作的事情,真相如何?”
夏仁帝的神色严肃起来:“老四应该是被冤枉的。”
“你还怀疑老四的媳妇?”
太后又生气了。夏仁帝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朕的意思是,此事太过巧合,更何况,那个温复齐跟画像上的沐王,一模一样。”
太后听后,心中瞬间明了。温复齐,大概是不能留了。只是不知道夏仁帝打算如何处理,会不会因此伤害到老四夫妇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