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最初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一直没有睡好,一直反复的想着那些事情,最后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自己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再醒过来的时候,原本身边躺着的厉成洲已经不见了,床铺也早已经冰凉,应该是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因为睡眠质量的下降,童颜整个人即使是醒了现在还有些不停的揉着眼睛,探过手去抓那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才将那上面的时间给看清楚,才七点多几分。一开始可能是没有注意,将那闹钟重新给床头柜上放回去,猛地突然想起点什么,原本还带着的困意一下就消散殆尽,直接从床上坐起身子来,重新伸手去将那刚摆回去的闹钟给抓过来,看着上面指针和分针指着的数字和方向,再转过头去看自己身边空出来的床铺,那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才七点多一点,可是床铺却早已经没有一点温度,可想而知床上的人早已经是下床出门了。这样想着,童颜也没有在床上多呆,直接掀开棉被就从床上下来,从衣橱里将要换的衣服拿过便直接进了浴室,洗漱过后从房间里出来,楼下琴姨已经差不多准备好早餐了。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厉成洲的影子,完全不知道他早上是几点走的。琴姨端着煎好的鸡蛋饼出来,见童颜站在客厅,有些意外,问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没多睡会儿?”
因为按平时的话童颜起码还得晚半小时,所以今天早起是让她有些和意外的。童颜朝餐桌那边过去,看一眼琴姨,问道,“琴姨,厉成洲早上几点走的知道吗?”
闻言,琴姨一愣,反问她说道,“厉成洲已经走了吗?”
看一眼那放到桌子上的鸡蛋饼,嘀咕说道,“怎么走这么早啊,我还特别多做了点呢。”
闻言,童颜沉默了会儿,再问道,“琴姨,你早上几点起的?没有见到他出去吗?”
“我六点多点起的,洗漱过后一直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没听见有人开门出去的声音之类的。”
琴姨小声的这样嘀咕着,疑惑的皱着眉头,自己言语着说道,“厉成洲该不会是四五点就出去了吧?”
说着话,抬头朝童颜看过去。童颜看她一眼,摇摇头,只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心里却是有了答案,按那床铺冰冷的程度,怕是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出去的吧。见童颜一脸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琴姨还以为她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厉成洲现在却又这样匆匆见了一面而有些不开心,笑着劝说道,“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以事业为重,虽然说有些不太解风情,但是对工作这样认真负责的人,对工作尚且能够这样认真负责,那么对于家庭妻子和孩子之类也一定是具有极强的责任感的。”
童颜没有说话,只是胡乱的点点头,心里想着的却是厉成洲现在在哪?在干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跟他说的那些话的关系所以才一大早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越是这样想着,童颜的心情就越是有些沉重,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和不痛快。琴姨见她这样一直都不说话,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以为她在生厉成洲的气,忙安慰她,担心如果自己再多帮着厉成洲讲话的话她心里会越发觉得憋屈,所以也不敢再多替厉成洲说什么,更多的是护着她站在她的立场说道,“不过这个厉成洲也真是的,工作再忙也只是工作,怎么比得上自己的老婆,时间再赶再来不及也得跟自己的妻子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走,而且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说着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童颜看着,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童颜一直没有注意去听她的话,心里是越想越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最快,不知道厉成洲现在会不会心情特别的难受和郁闷。见她还没有反应,琴姨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童颜这样,想说话,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在心里也不禁怀疑童颜和厉成洲之间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不然以童颜的性格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七八天没有见到丈夫,就回来一晚,早上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连一句半句话都没有留下来,换谁估计心里都会有埋怨和气愤。童颜越是想着,越有些坐不下去,伸手从口袋里摸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刚刚好像是急于下来,忘记了吧那手机给拿过来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客厅那边过去。琴姨还想着要怎么安慰的时候,就看见童颜一下就朝客厅那边过去了,也忙绕过桌子跟着出了餐厅。以前一直都没有记住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用思考就能直接从拿过电话机给按了出去,完全没有思考,一切如此的自然。手机是通的,不过被铃了很久也没有人接,皱着眉头重新将电话给挂断,不过马上又重新拿起来直接给厉成洲的办公室打过去。这次电话只铃了一声,就被人给直接接起来了,只不过接起电话的并不是厉成洲,是跟厉成洲一个办公室的高明辰。“厉成洲在吗?”
童颜问道,语气问得有些急。“刚出去,负重五十公里去了。”
电话那边的高明辰说道,语气还算是平静。闻言,童颜轻叹了一声,只随口应了句,“哦,谢谢。”
说着话就准备挂电话。似乎是知道她要挂断,电话那边高明辰突然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我看那家伙脸色并不太好看。”
他刚刚从操场那边过来,正好遇见厉成洲带着他们队的人扛着大木桩子准备负重跑,按道理说以厉成洲现在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必要跟着训练,而且刚刚一个星期的高强度特训完,立马又是这样强度的训练让人实在是有些难以吃得消。以他对厉成洲的了解,那小子不应该不知道这道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