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享受。“疼么?”
王爽走到刘立志左边,伸手想摸摸他缠在左胳膊上的石膏。“不疼。”
“还不疼,我刚问过院长了,院长说你被送来的时候血肉模糊,左手都快掉下来了,他们都以为你挂了。”
“挂了才好呢,省得受这人世间的罪。”
刘立志悠悠地说。“喂,人民警察,你在说啥,什么人世间的罪啊?”
“没说啥。这样吧,香蕉也吃了,心意我领了,我这真没事,你回去吧。”
“干嘛总是撵我走啊?”
王爽盯着刘立志的眼睛问道。“不,不是,我是不想耽误你,我一个人能行。”
刘立志躲闪着王爽热辣的眼神,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我当初在山洞里也不想耽误你,但你为啥还要救我?”
王爽追问着。“因为我是警察,换着是其他人,我也会救。”
“可我不是其他人。”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会耽误你的人。”
王爽针锋相对,一点都不示弱。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刘立志盯着王爽看,王爽也毫不回避他的眼神。“干嘛,要以身相许啊?”
“那得看本姑奶奶高兴不高兴。”
王爽说这句话的口气和样子,是何等的像吴迪呀。刘立志倏忽间以为坐在旁边的就是吴迪,他刚想站起来张开手,却将手僵在了原地,眼睛里突然滚落了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