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班的课程并不少,包括书法、绘画、音乐等等多样课程。不仅如此,课程班还分大班和小班教学,上课的时间也会根据班级的情况调整,合理地利用教室。薄如未和薄如微的课程,被安排在了每个星期二、四、六的傍晚五点到六点半,正好是刚放学和回家吃饭之间的时间。也是一天中兴趣班的最后一堂课的时间。这天,两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坐自家的私家车来上绘画班,他们在一楼等到了电梯走了进去,刚想按下关门按钮的时候,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女人忽然冲了过来。这个女人的打扮看起来又脏又乱,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儿,薄如微于是下意识地向薄如未身边靠拢过去。宁语微的本意并不是想要特意跟薄如未还有薄如微一起乘电梯的,但是就是这么恰巧,她着急跑过来根本没有注意电梯上的人,这才发现竟然碰了巧。看着身旁两个白白嫩嫩的孩子,他们两个长得都十分的精致好看,衣着也整洁得体,书包、鞋子都是大牌的限量款,不用说话光是站在这里都是熠熠生辉的存在。如果,这两个孩子是她跟薄慕寒的,或许她会对他们爱不释手地疼爱有加,可惜了,他们是叶楚楚的孩子,是叶楚楚鸠占鹊巢生下来的!他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宁语微摆出了冷笑的表情,她要让叶楚楚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薄如未虽然一直都是目视前方的,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对身旁的清洁工敏锐的感官认知,他直觉这个女人不对劲儿,虽然他也说不出来具体的问题。电梯在五楼停了下来,薄如未让妹妹先出了电梯然后自己才走了出来,两个人朝着平时常去的画室走过去。大概是为了营造轻松的学习氛围,画室被布置地非常有自然的感觉——原木色的地板、还有木质的桌椅,四周的墙上拉着的细绳上都挂着明信片,是一些世界有名的画作。总之,画室的细节都在尽量做到让学生的心情放松。两个人到的时间提前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所以老师还没有出现,两个人各自当下书包,准备把画具摆放好。“看别人画画那么简单,怎么自己学起来这么难啊?”
薄如微心急的很,她怎么就学的这么慢呢!薄如未自然知道妹妹这是着急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现在不是正在打基础吗,大概以后学东西就会快一点了。”
薄如微撅着嘴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候画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两个人听到了动静都下意识地看过去,以为是老师来了。结果抬眼一看,发现并不是他们的绘画老师,而是刚刚跟他们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个奇怪的清洁工阿姨。薄如未总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她似乎总是再用仇视又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和妹妹,这种目光让他觉得很是不能理解。“我们还没有下课,阿姨你过一个半小时再来打扫吧!”
虽然薄如微对面前这个不讲究卫生的女人没有好感,可是她也不会特意去轻视对方,否则她不也成了素质低下的人了吗!宁语微像是没有听到薄如微的话一样,她打量着这个画室的装潢,觉得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她。薄如微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她见对面的女人将目光落在画室里无视了她,正想再把赶这女人出去的言辞再说的激烈一点儿来着。就在薄如微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宁语微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是来打扫的。”
说话间,宁语微拉开了保洁阿姨工作服外套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装满了黄色液体的塑料瓶,她的目光带着些疯狂的光芒,闪动着的是想要毁灭关于叶楚楚的一切的癫狂。薄如未将妹妹揽进怀抱里,他看出来了,这疯女人手里的东西是汽油,“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宁语微大笑出声,“我当然知道,我的精神病已经好了,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小朋友?”
妈妈?薄如未和薄如微的心中闪过一抹讶异,叶楚楚可从来没跟他们提起过什么疯女人。两个人思索见宁语微已经将汽油洒了出来,她得意地狞笑道:“哈哈哈,你们今天跑不掉了!我要让叶楚楚生不如死!要让她永远也不能安心地或者!”
宁语微将画室里的画纸点燃后放在了被浇的到处是的汽油上,薄如未和薄如微两个人瞬间被火势阻隔,如果他们想要走出画室,就必须要先踏过面前的这道火墙。看着被火圈保卫的两兄妹,宁语微放声大笑,几乎要流出眼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叶楚楚,你是斗不过我的!”
最后,宁语微疯疯癫癫地离开了画室,她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门给锁上了。听到门锁被扣上的那个瞬间,薄如微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伏在哥哥的怀抱里哭了出了,“哥哥,我们、我们今天不会是要死在这里了吧?!”
薄如未的脸色是同样的惨白,他自己可以出事,但是微微不可以,她是这么的美好,怎么能让她在还没有来得及长大然后去看看更辽阔的世界前就这样离开呢!“微微你别怕,哥哥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放心!”
薄如未的手放在薄如微的后背上抚了抚,他希望薄如微能冷静一点,自己也能理智地想一想解决办法。“哥哥,你答应我,你不能出事!如果你都出事了,那我也不能独活的!”
两个人是几乎同时出生的龙凤胎,薄如微又怎么能不懂薄如未的想法呢?“不许胡说!就算我不在了……就算是你一个人,也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薄如未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要离开的样子,他也会怕死,但是为了妹妹的安全,他必须要坚强!在家里煲汤的叶楚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胸闷气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