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胆子再拦薄暮寒的去路,只要一想到薄暮寒那双沁了冰一般的眸子,薛文瑞就感觉整个人都是不寒而栗的。让薛文瑞失去接受他心心念念的中医馆的资格,当然只是薄暮寒准备的其中的一个“惊喜”,他可得好好让薛文瑞认识一下他又多自不量力!没多久刚才拦着薄暮寒进门的男人就战战兢兢地过来喊薛文瑞进去,他有些惊慌失措地走向正在门外发呆的薛文瑞,“先生找你进去,这一次恐怕是有大事儿了,先生好像很生气啊……”薛文瑞也能猜出来他师傅现在肯定不会心情好,不然薄暮寒今天来这一趟还有什么用啊,薄暮寒自然是不可能无功而返的。一进门薛文瑞就发现向来和和气气待人的师傅今天竟然摔了东西,于是他更加有点惊慌了。“师傅……”老中医背靠着楠木椅子,冷冷地睨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薛文瑞,“我不需要一个心胸狭隘、草芥人命的徒弟,从现在开始起,我们解除师徒关系,你可以离开承德医馆另谋高就了!”
薛文瑞本以为只是被训诫几句就好了,哪怕是被骂的狠一点他也认了,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师傅甚至要把他赶出医馆!“师傅,徒弟知错了!求您不要把我赶走!”
薛文瑞当即就毫不犹豫地点头哈腰地认错,虽然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知错?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你其实心里不服气的很,否则怎么会在我屡次的告诫下,依旧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与叶小姐有私人恩怨,也不能拿她的命开玩笑啊!”
如果叶楚楚这一次真的出问题了,他想薄暮寒一定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他这医馆开不下去。的确就像老中医说的那样,薛文瑞本来就挺不服气的,现在一提到叶楚楚,他更是气愤起来。“恶人从来没有什么恶报!她做了恶毒的事情,为什么却还能过现在这样好的日子?!”
薛文瑞一时间因为悲愤交加,脑子里被气怒一冲,说话也不顾忌了,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当着师傅的面说出这种不知悔改的话时,却已经晚了,他看到师傅用失望至极的目光看着他。这一刻,薛文瑞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结冰,他知道,自己在中医馆的日子算是要走到头了……“既然你到了医馆,摆在第一个的身份自然应该是医生,而你却罔顾医德、屡教不改,文瑞啊,我最后一次再作为你的师傅劝你一次,做人还是要宽和一些……”老中医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背过身去选择不再看薛文瑞,“你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医馆吧!”
薛文瑞的拳头紧了又紧,他的嘴脸挂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也是,反正您也正愁着没有个正当理由放弃我呢!呵,我早该知道的,您对我早有不满了!我走!这就离开!”
说罢,薛文瑞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后,因为他这样的污蔑而气的摇摇欲坠的老中医。薄暮寒知道薛文瑞当天就离开了中医馆的消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都涉及到医者的原则问题,老中医肯定不会姑息。而是薛文瑞一看就是那种一被激就冲动的人,老中医一旦对他说了严重的话,薛文瑞一定会反弹的厉害,这样也就加快了他离开中医馆的速度。“派人跟着他点儿,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手就好。”
薄暮寒淡淡地对着手下开口,他低着头平静地批阅文件,根本没有因为接下来的计划而出现其他人情绪波动。于是,在一个寂静无人的午夜,刚从小酒馆里买醉回家的路上被人给劫持了,他当时虽然已经醉的不清了,但是基本的求饶还是会的,于是他就一直在大喊“大侠饶命”……几个挟持他的人却没有理会他荒唐的求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麻利的将针头对准了薛文瑞的血管,然后快速准确地注射了液体进去。此刻已经醉的昏了过去的薛文瑞不知道,从今夜开始他将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毫不知情的叶楚楚此刻还正在被薄母拉着喂补品,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这一段时间她真的是被自家婆婆“养鹅肝式”投喂,每天都要收到各种薄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过来的补品,弄得她好像胖了不少。虽然从薄父薄母还是叶钦再到薄暮寒和叶慎都矢口否认叶楚楚胖了的事情,但是叶楚楚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会骗自己的,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多多运动。老一辈的薄母哪里架得住叶楚楚这样的想法啊,她现在恨不得每天就把叶楚楚绑在床上,哪儿还敢让叶楚楚跑上跑下的做运动啊!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说了起来,薄父想了想觉得叶楚楚的确应该找点事做,这姑娘上蹿下跳的总是坐不住,得找点事儿让她修身养性才好啊!的确,叶楚楚本来就不是什么文静的姑娘,打起架来更是勇猛的很,要不是怀孕的时候束手束脚的,估计薄家这段时间要碎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