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摇头看着巫绮罗,满眼皆是纠结烦闷,若是巫绮罗许的话,碧溪自然是想跟安墨轩一起去的。“那你愿意跟安墨轩一起回东莱吗?”
听到碧溪这样说,巫绮罗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生怕碧溪会说出她是想跟安墨轩一起回东莱的。“要是女儿说了,母亲可不许不开心!”
“傻丫头,母亲怎么会不开心呢。”
巫绮罗知道碧溪这是看出来了自己刚刚脸上的不愉快,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听了碧溪的话之后,巫绮罗便立马换上了开心的笑容。不过巫绮罗脸上虽然是开心的,心里却不免担忧了起来,听碧溪这样说来,巫绮罗便多半可以猜到碧溪接下来要说的话了。碧溪如此说,想来定是想要跟安墨轩一同离开的,巫绮罗心中忧心,也不想让她跟安墨轩离开。“母亲不会不开心就好了,那女儿便也就直说了,女儿是想跟皇帝哥哥走的,因为在女儿的记忆中,皇帝哥哥是唯一一个女儿认识的人了。只是女儿同样也舍不得母亲和您,还有两位姐姐们,思来想去,女儿还是想让皇帝哥哥多待一些时日。”
碧溪低声的说着。“这么说,只要是安墨轩再在皇宫多待上一些时日的话,那你便愿意留在母亲的身边了吗?”
巫绮罗这才算是会心的笑了,开始还担心碧溪的心还在安墨轩的身上呢,现在听到碧溪不舍得自己她心里才算是开心了。“您不是说苗疆是女儿的家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女儿自然是不愿意离开家里的,只是皇帝哥哥从前待我也很好,女儿想多陪哥哥一段时日。”
“这么说来,你只把那安墨轩当成哥哥一般对待吗?”
巫绮罗大喜的问道,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只要碧溪不喜欢安墨轩,那就好了。“女儿自然对皇帝哥哥是当兄长一般对待了,不然母亲还以为是什么呢?”
碧溪疑惑不解的看着巫绮罗,她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记得安墨轩一人,便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意思了。“没有,母亲还能以为是什么呢,母亲是关心你,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母亲便放心了。”
巫绮罗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有碧溪这一句话,而碧溪手上的守宫砂也是还在的,那巫绮罗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厉安沁现在正在长风亭看着燕如飞练剑的,这几日厉安沁日日都会来长风亭等燕如飞。而燕如飞知道厉安沁会来,原先的时候是一直躲着厉安沁的,只是后来他发现厉安沁还是一如往日待在长风亭。现在已经入冬了,长风亭又靠着湖边,那里的风便是比别处的风还要大上许多的。燕如飞担心厉安沁一直在长风亭守着会感染了风寒,就是为了厉安沁的身体,他也是日日都来。“喝点水吧。”
见燕如飞练剑已经练完了,厉安沁便马上拿着开始端来的热茶迎到燕如飞的面前。“谢谢。”
燕如飞小心的接过厉安沁手中的杯子,还一直低着头,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对上厉安沁的眼神。“我这几日日日都过来,你可明白了我的心意?”
厉安沁自从听了厉锦岚的话,便也相信了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的话。而且厉安沁以前一直都觉得女人最要的就是矜持,虽然心里喜欢,表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厉安沁对燕如飞是势在必得的。“小姐,属下是奴籍,是断然配不上您的,实在是配不上您的厚爱。”
燕如飞低着头,眼中尽是躲闪之意。“你胡说,就算你是奴籍,那也是在东莱,这里是在苗疆,苗疆是没有奴籍的。而且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若是你不喜欢我的话,那你为何日日都来这长风亭呢?”
厉安沁直接将水壶放在旁边,着急的抓住燕如飞的手说道,她才不相信燕如飞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小姐,您还是别为难属下了。”
燕如飞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连着后退了两步,脸上尽是惶恐。厉安沁这几日每日都来,可是燕如飞每日都是这样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实在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弄的厉安沁很是恼火。今日来的时候厉安沁就已经想好了,要是今日燕如飞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态度的话,那厉安沁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定要想个法子逼燕如飞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厉安沁就不信了,自己为了燕如飞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可是燕如飞还是跟木头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自己把对燕如飞的心意说的明明白白,就差把这颗心都全部掏给燕如飞了,燕如飞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厉安沁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明明就是你在为难我,若是你真不喜欢我到也罢了,可是我明明能感觉到你的心意,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冷待于我?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嫌弃我曾经是先太子的妾室?”
燕如飞往后退,厉安沁就往前走,直直的逼着燕如飞,她就是想让燕如飞说出他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属下怎么敢呢?”
燕如飞听厉安沁这样说,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燕如飞怎么可能会嫌弃厉安沁的身份呢,他明明就是觉得自己身份地位,配不上厉安沁。“你骗人,你就是看不起我,所以才会时时躲着我,还说什么自己是奴籍,分明就是在明里暗里的在嘲讽我罢了,既是如此,那我便也明白了,以后便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厉安沁一边说着,一边佯装要走的样子,这也是厉锦岚教给厉安沁的一招,这招是叫以退为进。这么久都没有拿下燕如飞,厉安沁心急,便想着兵行险着,用这种话来激一激燕如飞。其实厉安沁这一招也是在赌,赌燕如飞是不是真的愿意打破世俗的偏见与自己在一起,若是赌赢了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