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笙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厉锦兰这个苦主也都原谅了碧溪,慕云笙也只能将心中仇恨暂时放下。只是暂时而已,这个放下是在碧溪不伤害厉锦兰的前提之下,若是碧溪还做出伤害厉锦兰跟孩子们的事情,那慕云笙就算是得罪苗疆,也一定要手刃了她。这个想法持续了五年,直到在北岩重新遇到安墨轩和碧溪两人,慕云笙听厉锦兰说起碧溪的变化,心中才勉强将仇恨放下。安墨轩见厉锦兰欲语还休,想着开始安思思正好是从那个方向跑开的,便多少明白了那手印是从何处来的。“你不用替她遮掩,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一番。”
安墨轩走到厉锦兰的面前,将那手印再看的真切一些,跟安思思手的大小别无二致,想来肯定就是安思思弄的无疑了。在这之前安墨轩还以为思思只是在跟他闹脾气,以前安墨轩的世界里只有安思思一人,想来现在突然的变化有点接受不了。却没想到安思思不仅仅只是闹脾气那么简单,居然还上升到对厉锦兰有攻击行为了,安墨轩的不由得握紧的拳头。“无妨,我并不是在为她遮掩,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洗一洗就没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厉锦兰摇了摇头,自己并不是想让安墨轩去教训安思思,而且现在安思思对自己的敌意这么明朗,想来,若是现在安墨轩去教训安思思。就安思思如此早熟的性子,那定然是要以为是自己告状,不然以前从来不打骂她的,如何今日非要教训自己一顿。那安思思岂不是更要讨厌自己,敌意也就更加深了些,厉锦兰倒是不介意安思思喜不喜欢自己,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平安度日的话,为何又要去掀起波澜呢?安思思只是喜欢安墨轩而已,小孩子家家争宠罢了。何况现在自己的事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自己来找老顽童要问的事情,厉锦兰连催眠的装备都带来了,就等着老顽童说自己不记得禁术的事情然后直接上催眠熏香呢。“不是大事,却也不是小事,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做冒犯你的事情了。”
安墨轩知道厉锦兰不想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只是安思思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再不加以管教的话,日后再过分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的。若是再因这个脾气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到时候就是想收场也难了,就是为了安思思好,安墨轩也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乱来了。“其实也不必……”“你莫要替她说话了,今日之后我便会关她禁闭,让她好好静思己过。”
厉锦兰刚刚想劝说安墨轩,就被他给驳回了,也罢,毕竟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自己多说了几句反而显得没有分寸。“师傅,我们进去说吧。”
厉锦兰看着老顽童说道,手里却紧紧捏着催眠香薰的瓶口,心里已经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了。“不用,他们已经知道了。”
老顽童摇了摇头,在厉锦兰来之前,老顽童已经跟他们讲过这件事情了,所以开始他们才会愁眉苦脸,面面相觑。“您都记起来了?”
厉锦兰有些意外,开始在碧溪房中的时候老顽童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这自己才不见他多久,就已经跟慕云笙和安墨轩都讲了这件事情了。还以为老顽童年纪大了记性也不行了,原来都是假的,只是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而已,亏的自己还准备了熏香来催眠。得,也算是白忙活一趟了,不过这样也好,老顽童既然记得的话,那事情就好解决一些了。既然老顽童记得当初是如何施展禁术的,那定然也是记得应该要如何把这毒蛊之术给解掉吧。不是说,苗疆的禁术,只有施蛊之人才能知道如何解决吗?现在碧溪躺在那里,把蛊虫拿出来才是唯一的办法。厉锦岚才不相信什么让蛊虫再一次沉睡的谬论,就算是蛊虫再一次在碧溪的脑中睡着了,那也完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一受到外力,那岂不是又马上就要苏醒了,等蛊虫醒了,碧溪又会再一次陷入沉睡。所以现在厉锦岚来找老顽童要的是彻底消灭蛊虫的办法,并不是像二十年前一样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老朽看起来记性就那么的不好吗?再说了,老朽何时说过自己忘记了,是你这小丫头想多了,还没等为师说什么呢,就直接跑了出去。”
老顽童埋怨的看着厉锦岚,开始老顽童的脑袋确实是有些懵懵的,因为时间的确也是间隔的有点久了。离上次施蛊的时间都已经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老顽童都再未接触过这种棘手的禁术。不过想了一会也就想起来了,这蛊毕竟是在巫绮罗身上施的,对苗疆女王施蛊,在苗疆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何况老顽童这一个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是封禁了两百年的禁术,要是苗疆的人知道了,只怕是会将老顽童活剐了不成。这也是开始老顽童一直都不敢说出来的原因之一,见房间里就巫绮罗一个人的时候老顽童才说的。保命要紧嘛,而这两个小伙子,老顽童原本是不信的,只是他们发了重誓不把今日之事往外面去说,老顽童才勉强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我还不是以为您不记得了,师傅您有解决的办法吗?”
厉锦岚将自己一直放在催眠熏香上的手又收了回来,这熏香没有派的上用场还是有点遗憾的。“你觉得呢?这都叫禁术了,老朽怎么会有办法呢。”
老顽童双手一摊,当初施术的时候老顽童就百般提醒过巫绮罗,说这个一旦出事,那就是自己也是无法挽回的,让巫绮罗考虑好后果,不要做日后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可是没用啊,不管老顽童当初如何苦口婆心的规劝巫绮罗,她都是铁了心的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