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东莱也从未与任何国家树敌,自己大婚当日甚至还向各国皇上都递去了喜帖。除却西陵皇上因为守丧的缘故未来参加之外,别国君主都纷纷到东莱来参加大婚典礼。安墨轩叫乳娘来把孩子抱走,示意李将军继续说下去。“今天早上臣刚收到边疆急报,西陵王亲自带了几万雄兵扰我东莱边界,西陵王突然出兵,我方措手不及,现下已然不敌,再不发兵支援,只怕是要连失两城。”
李将军忧心忡忡,眉头紧锁,刚刚下朝回家的时候,李将军就收到了边疆急报。此番西陵无故攻打东莱边界,东莱已然损失惨重。“西陵可是新王登基?”
安墨轩还记得几个月前,西陵的老王宣布驾崩,新王登基之后更是举国施行仁政。而且西陵跟东莱实在相隔较远,按理说,西陵是没有进军的理由的。安墨轩当即就派了兵去支援边疆,还派了使臣前去。安墨轩自然是可以再造一次霹雳弹,只是这霹雳弹耗费时间很长,若是现在赶制肯定是来不及的。派去边疆谈判的时辰很快就回来了,说对方是西陵王御驾亲征,此番出征便是跟东莱新王的私人恩怨。若是让西陵退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安墨轩亲自来谈。安墨轩听后,只觉得其中有蹊跷,安墨轩并不记得此前自己跟西陵的人有过什么恩怨。安墨轩也一直都在东莱,从来没有去过西陵,从来没有得罪过西陵人。虽觉得蹊跷,但是为了东莱的百姓,安墨轩还是决定去会一会那位西陵新君王。那张脸安墨轩是从来都不会忘的,安墨轩始终都记得上一次跟碧溪在湖畔看到的,那正跟厉锦岚一起幽会的男子。“你?”
安墨轩皱着眉头,本来是想好好跟西陵新王谈的,但是一看到慕云笙,安墨轩就想到了厉锦岚,态度都不由得冷了下来。“别来无恙啊,寒王殿下!”
慕云笙见到安墨轩,确实一点都不意外,眼神中尽是对安墨轩的不屑还有愤恨。“本王原先竟不知道,你居然是西陵的新皇。”
安墨轩故作轻松的一笑,心里便是一想到厉锦岚曾经跟眼前这个人一起游湖就十分膈应。真真是应了那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话。“东莱王如此聪慧,应该知道朕为何出兵攻打东莱。”
“若是为了锦岚,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你大可以冲着本王来,为何要迁怒于我东莱无辜百姓。”
自此,安墨轩对厉锦岚心中的愧疚,并不亚于慕云笙对自己的愤恨。安墨轩一直都想为自己对厉锦岚所做之事,做出弥补,这段时间以来,安墨轩心中并不比厉锦岚心中好受多少。若思今日是厉锦岚前来,安墨轩定然是千刀万剐,也要求厉锦岚一个原谅,只是这慕云笙,究竟是以何种身份来干预厉锦岚与自己之间的事。“你可有悔意?”
慕云笙半眯着眼睛看着安墨轩。“这些时日,本王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只是本王与锦岚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安墨轩眼神中尽是狠厉,那日若不是因为看到厉锦岚跟慕云笙两人在一处,安墨轩岂会因为生气便把厉锦岚囚禁起来。“朕今日来原本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你今日竟还是如此!”
慕云笙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拔剑,安墨轩因为厉锦岚的原因,自然是不甘示弱的。两人酣畅淋漓的大战了一场之后,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受了伤,安墨轩捂着手臂上的剑伤。“念在西陵王是为本王亡妻发兵攻打我东莱边境,本王便不再与你追究,只是希望西陵王可以明白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切莫为了儿女情长大动干戈,至使民不聊生才好。”
慕云笙身上受的伤,并不亚于安墨轩身上所受之伤。见安墨轩一副大义凌然教导自己的样子,慕云笙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这番是来给安墨轩一个教训的。却不想还要被安墨轩这一番大义教训,慕云笙心中何曾不是怀有天下,只是厉锦岚这半年来每一次痛苦难受。每一次晕倒,每一次梦魇,慕云笙都恨不得把安墨轩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才是。慕云笙再一次举剑对着安墨轩,想一剑刺过去的时候,门外却传来急报。一直在西陵皇宫中的內官急急切切的跑了过来,在慕云笙面前跪下。“皇上,宫里出事了。”
“什么事?”
內官看了安墨轩一眼,恭恭敬敬的起身对着慕云笙的耳边说道。当即,慕云笙便看着安墨轩愤恨的甩袖而去,当即宣布撤兵快马回西陵。慕云笙退兵之后,安墨轩也回到了东莱皇宫,因为知道慕云笙是为厉锦岚报仇而来,安墨轩对这场战事并没有追究。朝中大臣对安墨轩这种处事方式十分不解,在朝堂上公然反对,安墨轩不管不顾,断然拒绝重新发兵进宫西陵。当传出安墨轩跟西陵王是因为私事才引发的这一场大战的时候,大臣们对安墨轩更是明里暗里的不服。因为这件事情,安墨轩甚至施行新政都有了许多难处。此后的两年里,安墨轩都因为这件事倍感苦恼。所幸安墨轩在以后的政治手段上都表现的十分出色,如此这般,安墨轩才重新赢得了民心。慕云笙听到太后为难厉锦岚,逼迫厉锦岚,至使厉锦岚血崩再一次躺在病床上的消息,便一刻也不停的往西陵王宫快马加鞭而去。慕云笙带着一身的伤回到西陵王宫,太后听到慕云笙回来的消息,一早便等在了王宫的门口。“参见母后,儿臣还有事,请母后恕儿臣失礼之罪。”
慕云笙带着一身伤回到西陵王宫,还没有来得及跟太后寒暄,慕云笙便向太后请罪,直直的往厉锦岚的宫殿奔去。“云笙!”
见慕云笙风风火火的样子,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太后生气的甩袖,却也毫无办法。还是启程回了自己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