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厉锦岚被一阵摇晃给摇醒了,她刚睁开眼,小蝶便马不停蹄的说道:“小姐,尚书府的语嫣小姐传来了消息,说小姐您交代她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布料什么的也都送来王府了。”
听闻王语嫣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厉锦岚立马瞪大了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快些替我梳妆打扮,我要出府一趟!”
小蝶处在一头雾水当中,仍旧手脚麻利的榜安墨轩换好了衣裳,打理好了发髻:“小姐,咱们今日出府做什么啊?前两日咱们不是才出去过吗?今日若是还要出去,王爷他……”小蝶问话的功夫,厉锦岚已经起身朝外走了:“你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即便是王爷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厉锦岚都这样说了,小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她只能默默的跟在厉锦岚的身后,待她们主仆二人来到了寒王府的偏门上,清风已经在这里守着了。“属下参见王妃,王爷一早便听闻尚书府的语嫣姑娘给王妃送来了信,主子他叮嘱属下,让属下在此等候王妃,陪着王妃一起出去,保护王妃的安全。”
清风弯腰抱拳行礼。“我身边不是有王爷派来的暗卫吗?你还是在寒王府里好好的守着你家主子就行了。”
说罢,厉锦岚越过了清风便准备出去,谁知清风居然追了上来。“王爷之命,属下岂敢不从,若是王妃执意不让属下跟着,那还劳烦王妃您亲自去同王爷说一声,不然主子怕是不会饶了属下。”
清风把话说绝了,厉锦岚也因为他的话停下了脚步。厉锦岚本就着急着出府,哪有时间浪费在清风的身上,她无奈的摆了摆手:“罢了,你还是跟着吧,不过随我出府可不能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脸,小蝶你给我看着他,若是他继续这副模样的跟着,你就把他给我赶回去!”
清风闻言愣了一瞬,不管转眼间他的脸色就稍微正常了些,他与小蝶并排跟在了厉锦岚的身后,小蝶扶着厉锦岚上了马车,清风则充当了车夫的角色。清风赶着马车,来到了胭脂斋的后院,燕如飞瞧见了清风的脸,立马就戒备了起来:“敢问阁下出现在此地所谓何故?”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厉锦岚就从清风的身后出现了:“燕如飞,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何故来的这么大的敌意啊?他今日是奉他主子的命令过来保护我的。”
燕如飞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三分,清风脸上并无任何表情,这也让燕如飞没有那么尴尬了。“主子您里面请,属下已经听说了,语嫣小姐将绣好绣样的布料给您送回来了,您今日过来应该是想要找人将主子您亲手绘制的画稿裁制成成衣吧!”
厉锦岚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先裁剪布料,随后再绣上绣样,可是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她便先请王语嫣绣好图样,随后再裁剪布料。不过这也算是变相的增加了这次制衣的难度,因为绣样已经绣好了,所以出不得半点差错。“前些日子,我已经同烟雨楼的妈妈说好了,一会儿你派人将妈妈接过来,我带着妈妈去找妈妈识得的那位裁缝,想来这件事就成了。”
燕如飞连连点头称是,转身便走出了为厉锦岚准备好的雅间,清风则是在听了厉锦岚的话之后有些错愕,之前只知道王妃有一家名满京城的胭脂斋,不曾想曾经同样名满京城的烟雨楼居然也是王妃名下的产业。如今的厉锦岚可没工夫管清风是怎么想她的,很快燕如飞的人便将妈妈带了过来,妈妈见到厉锦岚本想再次向她下跪,可是却被她给拦住了:“妈妈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以后见到我便不用行礼了,更何况今日我还有事情要求妈妈帮忙呢。”
妈妈当然知道厉锦岚说的是什么事情,她连连点头:“好说好说,老奴这就带着主子去找裁缝,那位裁缝年事已高,早就不干这一行了,不过若是有老奴出面,想必就算是他也要卖老奴一个面子。”
“那我就先谢过妈妈了,妈妈放心,若是这件事办的得力,我一定不会少了妈妈您的好处。”
厉锦岚笑着挽住了妈妈的手往外走。妈妈却拒绝了厉锦岚的好意:“主子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老奴现在能有一个栖身之所,便是主子您的恩赐了,老奴怎么敢要赏赐呢!”
厉锦岚早早的便知道这位老鸨会这样说,她也不与其计较,反正她早就已经想好了给这位妈妈的好处:“既然妈妈不要赏赐,那咱们就不说这件事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这次,厉锦岚搀扶着妈妈上了马车,她自己也紧跟着上了马车,清风按照着这位妈妈的吩咐来到了一处七拐八拐的小胡同里。马车方才停下,妈妈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了看外面的街景:“主子,咱们到了,待老奴先下去叫门。”
说罢,老鸨便下了马车,来到了一处院子门前叫门。“来人啊,快点开门,我找你们家赵裁缝!”
“谁啊,找我爷爷做什么?”
开门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在门缝里问道。“你去告诉你爷爷,就说烟雨楼来人了,还是那位老嬷嬷!”
小丫头疑惑的看了老鸨一眼,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扭头回去报信去了。此时,老鸨来到了马车旁:“主子,您就别下来了,您将画稿交给老奴,老奴去同那赵裁缝细说,免得脏了您的衣裙。”
谁知,听了老鸨的话,厉锦岚居然下了马车,她走到了老鸨的身边:“妈妈,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画稿的事情还是我亲自去同赵老先生解释,不然出了纰漏,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闻厉锦岚的话,老鸨也回过神来,若是这件事出了纰漏,她掉脑袋事小,若是牵连到了这位主子,那她就是十死也难辞其咎啊。“主子您说的是,可是老赵一家都是粗鄙之人,您进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