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水军听到江东水军的大笑,也丝毫没有回应,只是驾驶蒙冲战船逃离。这使得江东水军更加肆无忌惮,一些江东水军的兵士弯弓搭箭,对着逃离的巢湖水军射箭。他们一边射箭一边讥笑巢湖水军见人就跑。此时江东水军的队率轻笑着说道:“来来来,谁三箭之内射中曹军兵士,谁就能拿走我这五十文!”
言毕,他直接从怀中取出五十文拍在众人面前。众弓手见状顿时来了兴趣,纷纷活动起手脚跃跃欲试。“我先来!”
一个手臂修长的伍长直接将弓拉满,对着逃跑的巢湖水军蒙冲战船便是一箭。其他江东水军兵士看着他射出一箭,这一箭直接射翻一个巢湖水军。江东水军众兵士当即大叫欢呼起来。其他的弓手则有些失望,纷纷将弓箭收起。此时这伍长并没有拿起五十文钱,而是对着众人说道:“我们继续玩下去,这五十文我当做彩头了!”
听到此言,其他的弓手又开始摩拳擦掌。巢湖水军这边的屯长看着手下兵士被射翻,扭头看向后面追击而来的江东水军。只见江东水军嬉笑着向自己的这边射箭,明显是将自己和手下的弟兄当做了猎物。“屯长,咱们这么窝囊地逃跑,我”巢湖水军的兵士显然也都血性男儿,对于被当成猎物被人极为愤慨。但是屯长摇摇头说道:“如今我们和他们作战就是以卵击石,张将军和李太守有令在先,我们巡察遇到敌军不可硬拼,保存船只和兵员为上!”
言毕屯长看着拍了拍咬牙切齿的弟兄们,拱手对他们说道:“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会成为猎人,而他们将成为我们的猎物。”
“弟兄们,撤回水寨,要是他们敢深入,咱们也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巢湖水军的蒙冲战船开始向着巢湖水寨进发,江东水军的几艘战船紧追不舍。很快,巢湖水军的蒙冲战船便来到了水寨营门前。守卫水寨的兵士早就便接到了蒙冲战船的信号。陈业和张辽调派了千余名弓箭手守在营门前。“放我们的战船进来!”
陈业下令开营门放逃回来的战船入水寨。外面的江东水军见状当即在船头大笑着说道:“巢湖水军都是些缩头乌龟!”
“看到我们江东水军就跑,啊?”
接着又有人大笑着走到船头高喊道:“昨夜周都督突袭你们,那把火烧的如何了?”
营门上的弓手们瞬间被他们激怒。有些弓手没等陈业和张辽的命令,便直接放箭。然而江东水军的老兵油子把船和营门控制的距离相当完美。箭矢根本不能造成有效杀伤,甚至不少箭矢直接都落入了水中。此时江东水军又开始嘲讽道;“巢湖水军果然都是废物,射箭都射不准?”
巢湖水军被江东水军骑脸嘲讽却又无可奈何。张辽迟疑片刻后看着陈业说道:“君侯,我率十艘战船出战他们如何?”
陈业闻言便明白张辽的想法,张辽是想要靠数量来战胜质量。然而陈业更明白尚且孱弱的巢湖水军就算十艘围攻三艘也未必能顺利拿下,反而有可能被江东水军玩死。若是避战不出还好,只要合理引导兵士的怒气,便能让巢湖水军斗志昂扬。若是一旦以多打少被击败,那么说再多也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就在此时,甘宁和荆州水军听到动静也赶到营门前。“君侯,这营外是怎么了?”
陈业本不想把事情搞大,毕竟对面只是三艘战船而已,将他们赶走即可,没必要大动周章。但是如今甘宁和荆州水军闻讯而来,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甘校尉,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江东水军前来寻衅罢了!”
甘宁闻言轻笑着看向营外的三艘战船,扭头对陈业说道:“君侯,你们就打算和他们在这里干耗着?”
陈业看向甘宁笑着说道:“不知甘校尉有什么看法?”
甘宁的目光盯着外面的三艘战船嘴角上扬,随后对陈业说道:“君侯,我愿出战!”
听到此言,张辽和巢湖水军的弓手都扭头看向甘宁。甘宁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不由笑着说道:“怎么,大家觉得我甘兴霸不行?”
言毕,甘宁对着陈业拱手说道:“我甘兴霸愿立军令状,只用一艘战船便可击溃这三艘战船,若是不成,任凭君侯责罚!”
陈业此时看向张辽和巢湖水军的兵士,发现他们眼中都燃着愤怒的火焰。于是便直接上前说道:“甘校尉,既然你立下军令状,那我也不多阻拦,若你事成,我赐你十匹骏马!”
甘宁听到还有赏赐,舔了舔嘴角说道:“那我就先谢君侯赐我十匹骏马了!”
言毕,甘宁拿起腰间的号角一吹,片刻之后一艘蒙冲战船驶来。甘宁直接从营门上跳下,昂着头对陈业说道:“君侯开营门吧!”
陈业点点头抬手示意兵士开门,守卫营门的兵士当即转动绞盘,将营门打开。甘宁把玩着腰间的铃铛对着手下的兵士说道:“弟兄们,拿下那三艘船,君侯赏我十匹骏马,我留下两匹,剩下的八匹赏给杀敌最多的八个人!”
说话间,甘宁走到船头,对着江东水军高喊道:“我今日要用一艘战船,大破你们三艘战船。”
言毕,甘宁抽出硬弓,弯弓搭箭对着不远处的三艘战船便是一箭。这一箭直接将其中一艘战船的孙字旗射断,使得江东水军一惊。“这是荆州水军,都给我打起精神,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江东水军的厉害!”
随着曲长的一声令下,这三艘江东战船瞬间结成“品”字型的战阵,主动向着甘宁的战船冲来。甘宁见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一只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羊羔一般。“巴郡甘兴霸在此!”
甘宁高吼一声,随后整个人兴奋起来。只见甘宁站在船头弯弓搭箭,对着江东水军连射数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