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陈业私自前来的消息泄露了出去。虽然刘备先如今名义上是自立门户,但归根结底他如今手底下兵马的粮草还有供给,都是要从徐州调拨。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有时候吕布或许要巡视各地防守,借住小沛的时候,刘备甚至于还得给他亲自安排住处,但此刻吕布突如其来的前来,实在是让他们兄弟三人惊魂未定。“我还以为他们兄弟仨是什么绝世英雄,没有想到一听到吕布来的消息就被吓成了这副模样。”
看到他们兄弟三人如同被吓破胆的样子,一旁的蔡琰泽适时的讥讽了起来,陈业听到蔡琰的这般话语,只是用眼神示意让蔡琰莫要多言。蔡琰对着陈业略微吐了吐舌,而此刻的陈业则开始有些疑惑。“为何来的如此之巧,我才刚刚到了小沛不到一天,他吕布竟然就要亲自前来,莫非我军中有奸细,把我事先要到小沛的消息告知了吕布不成?”
也难怪陈业如此怀疑,毕竟自己刚刚将校士府建立了不到几个月,对许多周遭的情况把控,并不是十分严苛。若是给足了陈业充足的时间,他定然能够保证让这许都所有势力的奸细,纵然得到了些许情报,也绝对送不出这许都。“这倒的确有些奇怪啊……我这刚刚坐下,屁股还没暖热呢,这吕布就像猎犬一样,嗅到气味就赶来了……”陈业也是带着试探的目的,看了面前的兄弟三人,而刘备对于陈业这极为怀疑的目光,自然是相当惶恐,连忙摆手说道。“君侯莫要生疑,君侯入城之时,我们兄弟三人全程陪同,绝对没有机会将君侯入城之事报告出去的机会!”
“更何况君侯此行是为了我们兄弟三人而来,我们岂是那种蛇鼠两端之人!”
刘备的辩解让一旁的关羽也正色起来,赶忙道。“大哥说得不错,若是我们兄弟三人想要算计君侯的话,直接让这吕布埋伏在城中将军侯一网打尽,岂不更为方便,何须需要让他吕布奔袭来此?”
“就是!你好心好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岂有算计你的道理!”
迎着陈业那怀疑的目光,面前的兄弟三人也是极力的洗清着自己的嫌疑,而陈业看着他们三人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的疑惑却更为浓重了起来。“那这着实是有些巧了,吕布究竟为何而来……”正在陈业思考着吕布的来意之时,站在他们兄弟三人面前的那人却是更为急切的说道。“主公、将军们,他吕布胯下的赤兔马日行千里,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赶到咱们小沛,如今咱们还是先考虑如何安置贵客才是!”
“要知道,那侯成可是就在城门外!”
这如同催命符一般的提醒,彻底是让一旁的张飞没了耐心,只见他牙关一咬,随后厉声对着刘备说道。“大哥!依我看,这吕布恐怕不知道从何处收到了风声,现如今倒不如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不可!且不知他吕布来时带了多少人,再说,就凭咱们兄弟三人岂能敌得过那吕布?”
关羽和张飞的争执,更是让刘备头痛不已,而此刻的刘备也只能带着一脸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陈业。谁知道,陈业却主动的挪动了自己坐下的木轮车,走到了汇报那消息的人前。“不知兄台名讳?”
“呃,我乃主公帐下主簿糜芳。”
糜芳也没有想到陈业竟然还有闲心问及自己的名讳,但看着对方诚心实意的模样,自己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糜芳,那侯成前来之时,可曾说吕布带了多少兵兵马?”
陈业问到这个问题,让糜芳也不自主的傻了眼,有些迟疑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刘备三人。只见那刘备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这才说道。“此人乃是我军贵宾,所询问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不必顾忌!”
刘备都如此开口,糜芳也只得战战兢兢的躬身行了一里,这才颇为拘谨的说道。“侯成并未直说,只是吩咐主公准备酒菜招待。”
糜芳这么一说,陈业的心中顿时宽了不少,随后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陈业这般突兀的大笑,更是让面前的这些人不明就里,待陈业笑过之后,刘备这才急切的问道。“君侯何故发笑?这吕布前来已经是迫在眉睫,若是君侯觉得不妥,在下即刻送您出城,说不定还能逃脱升天!”
“不必!我猜这吕布应是误打误撞前来,否则就是有要事要告知,选择绝不是因为我私自来到小沛而前来捉拿!”
陈业此刻信心满满一两句话就安抚住了在场所有人的慌乱,正在关羽和张飞一脸困惑,不知陈业为何如此推断之时,陈业这才缓缓的解释了起来。“这吕布与我对阵过数次,若是他率大军定然要选择你们这边准备好粮草,甚至要让玄德仔细把守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
“而他今日前来,只是要说让你准备饭菜,就足以说明许多问题了。”
就算陈业如此淡然,但刘备仍然是有些紧张,若是那吕布真的察觉出了此刻吕布的头号大敌正在自己帐下,自己身家性命都有所不保,随即也只能委婉地劝说起来。“就算君侯这么说,但也都是猜测,倒不如在下命人让君侯先避一避如何?”
刘备此刻真的是紧张万分,纵然与敌相会于两军阵前都从未这般小心。“不必,我也与奉先许久未曾见面了,今日借着这个机会不和他好好的见上一面,我来到这小沛未免有些可惜。”
“至于我这身份嘛…我想这等小事,玄德应该不会让我亲自去考虑吧?”
陈业一脸淡笑的看向刘备,让刘备的血压都隐隐的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