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嘉口中了解了最近情况的陈业,接到戏志才的通知,曹操要接见自己。郭嘉见状轻笑着催促陈业快些去拜见主公,他就不客气先开宴享用美食了。“志才,你可真是大忙人,可要注意些身体。”
戏志才听到郭嘉的打趣笑着点点头,带着陈业来到曹操的府邸。陈业以为此时的曹操必定是伏案处理公文,然而当他见到曹操时,却发现曹操整个人瘫坐在软垫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戏志才见状俯身在陈业耳边低语道:“主公最近头疼的厉害,什么药也不管用,已经两夜没有入眠了,夫人正在想办法呢。”
交代完陈业,戏志才缓缓退出,只留下曹操和陈业两人。“星渊啊,听闻你可是让袁公路给戏弄的不轻啊!”
曹操呆滞的眼神渐渐精神起来,目光集中在陈业的身上。陈业见状也没有推卸什么责任,拱手表示自己会让袁术为此付出代价的。曹操点点头准备起身走向陈业,然而起身到一半却忽然头疼欲裂,直接摔倒在软垫上。陈业连忙上前扶住曹操,卞夫人闻声也前来查看情况,同时还带来医师为曹操号脉施针。就在此时,驻守曹操府邸的典韦忽然前来汇报天子有诏。一时间众人也慌了手脚,毕竟曹操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正常接诏。卞夫人只得看向一旁的陈业,请陈业向天子使臣说明情况。陈业点点头随典韦前去说明情况,却看到传达诏令的人正是董承。“破贼将军也在曹公府上,为何曹公不来听诏。”
面对董承的询问,陈业只得轻笑着说明情况。得知曹操最近偏头痛两夜未眠,如今无法听诏,董承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他还是伪装的很好,连忙向陈业表达了关切之情,同时表示自己可以去曹操处传达诏令。接着在陈业和典韦的带领下,董承见到了瘫坐在地上被医师治疗的曹操。“曹公何至于此啊?”
董承一边上前拉住曹操的手,一边出言询问情况,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曹操此时抬头看向董承,挣扎着要起身听诏。董承连忙阻止曹操,让曹操躺在软垫上听诏。得知天子同意在濮阳城中修建行宫,软垫上的曹操长舒了一口气,当即便要起身谢诏,但是被董承拉住。“曹公好好休息,修建行宫之事,还需曹公多多操劳!”
客套几句后,董承心花怒发地离开了曹府。而原本病恹恹的曹操却忽然从软垫上起身,着实给陈业吓了一跳。曹操大笑着看着陈业,告知陈业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他早就得知皇帝拟诏同意在濮阳城中修建行宫,而他和戏志才也分析出皇帝之所以同意,无非是要以退为进,是刻意的忍耐。若无皇帝的示意,曹操不相信朝臣百官敢如此和自己唱反调。既然皇帝有意演戏支持他,他也给皇帝演一出戏,扰乱皇帝的视听,看看皇帝会有什么反应。陈业闻言也反应过来曹操在新编的金吾卫中掺了不少沙子,刘协身边的事情多数都瞒不住曹操。“好了,夫人你们辛苦了,退下去吧,我要和星渊好好聊一聊!”
卞夫人轻笑着对陈业点点头,然后带着一众仆从离开。曹操笑着询问陈业有关袁术方面的情况,得知陈业将孙策拖下水后不由大笑起来。“封丘之战后,孙家的小老虎发展的很快啊,连袁术也感到忌惮,星渊你这一招没有问题。”
“我只是没想到明明手中已经有了传国玉玺,以我对袁公路的了解,他竟然乃能压住自己的欲望?”
陈业表示虽然自己的计谋失败被袁术戏弄,可是袁术也确实付出了十万石粮食的代价,而且成功引起了陶谦的警惕,而这便是他前来濮阳的目的。陈业将陶谦派陈登出使沛国的消息汇报给曹操,同时盛赞了蔡琰在和陈登对峙时的表现。曹操看着陈业谈及蔡琰时眼中闪着亮光,便轻笑一声调侃陈业为何不将蔡琰收下,反而要南辕北辙,难道陈业有什么特殊癖好?陈业没有理会曹操的调侃,毕竟你和一个东汉末年的人谈论恋爱自由,他会认为你脑子有问题。即便是曹操这样的枭雄也会有时代的局限性。“如今陶谦有意联合,不知主公是什么意思?”
曹操皱起眉头思索起来,锁起来陶谦和他之间到没有什么怨恨,虽然有点小摩擦却也是正常。如今陶谦主动想要联合起来对抗袁术,这倒是件好事,毕竟袁术的朋友越少,对自己越是有理。自己也一直担忧袁术会攻略豫州,所以才派陈业坐镇沛国,想要用陈业遏制袁术北上的势头。如此一来若是能够用陈业那四千余兵马加上陶谦遏制袁术北上势头,那自己可以暂时安心全面巩固在豫州的势力,同时伺机而动。如今袁绍仗着冀州之地对并州和青州虎视眈眈,而自己对青州也有想法,毕竟青州之与兖州犹如臂掖,不论是袁绍控制还是公孙瓒控制,总归没有自己掌握在手中好。“星渊,陶徐州有意联合共击袁术,我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我们不能无故帮助陶徐州,这一点星渊你自己把握,抑制袁术北上之事,我全权交由你来负责。”
得到曹操的首肯,陈业连忙拱手应诺。而曹操也没有让陈业失望,封蔡琰为骑都尉,赏赐百金。回到自己在濮阳的府邸,郭嘉已经吃饱了饭,躺在坐席上发呆。“奉孝,你若是如此悠闲,不如随我前往沛国为我出谋划策,”郭嘉闻言轻笑着起身,眼睛看向陈业玩味地说道:“我去沛国干什么?岂不打扰你和蔡主簿郎情妾意.”“唉,其实你以为我很悠闲吗?主公得知你到濮阳,特意让我来向你介绍情况。”
“平日里我和志才都没有闲暇,只有你来了,我才能忙中偷闲。”
陈业闻言一愣,曹操不是招贤纳士了不少才俊吗?怎么郭嘉和戏志才还是如此繁忙?郭嘉得知陈业的想法轻笑着表示才俊固然不少,可是人心隔肚皮,用也只能一步步启用,关键的事务还是要自己和戏志才等人老班底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