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和陈业简单沟通一番,陈业便指挥手下扎营休整。看到赵云跟着陈业身后,田楷出声叫住了赵云。赵云闻言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田楷,见田楷似乎有话要说,便又看向陈业。陈业轻笑一声说道:“既然田将军有话要说,子龙你便留下吧!”
赵云拱手目送陈业和徐荣、曹纯离开,转头看向田楷拱手问道:“不知田将军叫住云,有何指教?”
赵云如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显然是不愿再和田楷有过多的纠缠。食君禄忠君事,如今他是陈业的随身书吏,虽然名义上只是一个小吏,但是陈业却是把他当做副将再用。毕竟陈业统率数千兵马,也没有将军名号,正经的官职也只是区区一个督邮而已。田楷在陈业离开时叫住自己,这样明显不合礼制,不过陈业却还是让自己留下来。陈业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他自然也不能辜负陈业。田楷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的赵云,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让赵云先坐下来说话。“子龙,主公之所以让你另寻明主,也是由不得不说的苦衷。”
“如今袁绍对青州虎视眈眈,主公自然不能坐视袁绍壮大。”
“恰好曹操也有意遏制袁绍,主公方才暗中和曹操联手,而你便是曹操他们索要的条件之一!”
田楷原本打算先安抚赵云,然后从赵云口中获取一些信息,然而当赵云得知田楷想从自己口中得知有关袁绍的情报时当即起身怒目而视。“田将军,袁绍的情报主公都已经告知将军,若是其他事务,恕赵云不奉陪了!”
赵云起身直接走出营帐,留给田楷一个决绝的背影。田楷见状轻叹一口气,随后摇摇头坐下来写信向公孙瓒汇报情况。“赵云忠纯,而今以成陈星渊之鹰犬,难为主公所用,臣楷书。”
赵云回到陈业的营帐中,陈业也不主动向赵云询问此事,只是吩咐赵云布置好营地周围的岗哨。看到赵云带着人去布置岗哨,一旁的曹纯出言问道:“陈将军,你就不担心他和田楷密谋什么?”
陈业顿时大笑着说道:“主公常常说,要广纳天下贤才,如今赵云便是我认为的贤才。”
“还有我陈业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田楷也许是想要离间我们,我怎么会轻易上当?”
曹纯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后便向陈业询问其有关此次战斗的事情。毕竟他们不是公孙瓒军,不可能全听田楷的命令。“此次我们会打着公孙瓒的旗号,而且冲锋陷阵的事情我们就不要露面了。”
“只要袁绍军不临场斗将,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公孙瓒军中也多少有几个猛将,一般情况下不用我们操心。”
不久之后,田楷便找到陈业告知陈业部分计划。“陈将军,现在我们要主动在青州现身,声势越大越好,而且主公已经派人送来他的帅旗。”
陈业此时也明白过来,公孙瓒要用自己的帅旗引起袁绍的注意,趁机攻打冀州北部。可是之前公孙瓒告知曹操的计划不是要在冀州北部用疑兵之计吗?怎么现在会让要在青州使用疑兵之计?陈业将自己疑问抛给面前的田楷。“田将军,这和蓟侯告知主公的计划可是不太一样啊?”
听到陈业询问自己计划变动的事情,田楷马上轻笑着说道:“原本主公也没有料到袁绍竟然会亲征青州。”
“兵者诡道,所以方才临时改变的计划,趁着袁绍注意力在青州时,猛烈进攻冀州。”
陈业认为田楷所言有理,论起兵法自己真不是公孙瓒他们的对手,不过计划听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田楷通知完陈业,马上指挥手下三万大军行动起来。原本隐匿在山林中的公孙瓒大军忽然出现在平原边境,这让坐镇平原指挥手下搜寻公孙瓒军踪迹的袁绍一惊。原来公孙瓒军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袁绍一开始也没把公孙瓒军太当回事,毕竟幽州彼远之地,来到青州的兵马能有多少?然而之后斥候侦察的汇报,却是让袁绍不得不重视起来,特意将郭图从济北调过来为自己出谋划策。公孙瓒帅旗出现在公孙瓒军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文丑的耳中。原本文丑正在济南拿黄巾残军练手,得知公孙瓒大军出现,而且公孙瓒也在军中,当即带着人马前往平原和袁绍汇合。陈业派出斥候侦察也发现原本在平原济南两个大郡清扫黄巾贼的袁绍军主力正在快速向袁绍处集结。田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太过慌张,只是让陈业等人不必紧张。此时徐荣意识到了什么,向陈业说出了自己猜想。“陈将军,如今田将军如此泰然处之,想必蓟侯在冀州已经搞出了动静。”
果然就在袁绍信心满满准备和公孙瓒在青州一战时,忽然接到了颜良传来的消息。公孙瓒亲率三万大军南下攻打冀州,而且多次击破颜良军防守薄弱之地,导致袁绍原本组织的攻势瓦解。如今冀州北部攻守形易,颜良正率军抵挡公孙瓒的三万大军南下。受到颜良的消息,袁绍直接愣住了,公孙瓒不是就在自己二十里外的公孙军大营中吗?怎么可能会又出现在幽州,而且还指挥三万兵马连战连捷,将自己组织的攻势瓦解?就在袁绍迷惑之际,田楷主动派兵试探袁绍军。袁绍此时直接暴露了他色厉胆薄的缺点,因为担心公孙瓒的计谋,直接拒绝文丑的请战。田楷派出的五千人马在袁绍大营前叫骂一日,袁绍也没有让一人出来应战。这让原本士气高昂的袁绍军,因为袁绍的避战而士气大跌。田楷看着紧闭营门的袁绍大营,轻笑着对一旁的陈业说道:“主公和袁绍交战多时,早就知道袁绍的秉性。”
“此人若在太平盛世,以四世三公之名跻身三公之列不是问题,但是如今乱世之中,袁绍只怕难以挺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