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我娘留下的东西。”
“小姐……不……公子,快到府了,这些东西要收起来。”
名月早已听说了云宫里发生的事,有些担忧地看着苍羽。她只恨自己不能跟着小姐进行宫,让小姐一人历险遭难。苍羽轻轻颔首,烛火摇曳下,抬手拭去眼底的淡淡泪光,只余下坚毅寒意。等她从驸马选夫的陷阱里彻底脱身,总有一日,她定要那些畜生把吃下去的母亲的血肉,和着豺狼们自己的血吐出来。临到府前,苍羽和名月把盒子里随手装了些东西,里面的银票和地契、铺契全都分别在身上藏好。她一下车,就听得看门的小厮上前道:“二公子,家主要见你。”
苍羽闻言,唇角扯出个讽刺的弧度:“好。”
今儿从出门参加宫宴这一路,她就跟赵子龙闯关一样精彩叠生,她这便宜爹听了不少消息,不知是要教训她,还是又有什么要她去做了。小厮一路把她引到了家主书房。一进门,她就看见墙壁上还是那副不知谁画的高山流水图,苍客松还是站在山水图前专注地看着画。苍羽只暗自冷笑,也不知他到底能从那画里看出个什么东西来。“怎么,回了家,连做人的教养都不会了,父亲都不会叫了么?”
苍客松冷淡地道。苍羽懒得跟他打嘴仗,便抱拳随意地行了礼:“父亲。”
话音刚落,一盏茶杯就砸了过来,她身子一偏,那茶杯就掠过她身子碎在门上——“哐当!”
“你还好意思躲,孽子,我吩咐过你什么!”
苍客松转过脸,目含怒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