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确定她的情绪。白露知道,有牵情,宇文青不得不信。良久,沉静得几乎能结冰的空气中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微沉而悦耳,如同风中轻盈的百合。“君无极,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慕冰和白露看着宇文青模糊的面容,慕冰不禁道:“宇文青,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希望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宇文青勾着唇角,抬眸看向慕冰,“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的人!”
“宇……”“好了,我站在这里听你们讲了大半天,也就深入了解了君无极的手段,呵呵,果然不一般。”
“宇文青!你……”“不要再说了!”
慕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再次被宇文青打断。“我听够了!”
慕冰和白露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他们微张着嘴唇,站在牢房里头,看到宇文青瞥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过身去,便要离开牢房。白色的锦靴踏在枯草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但是听在慕冰和白露的耳中,却如同细密的尸蛊啮咬骨髓的声音。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青纤弱的背影,在狭窄幽长的走道中,越走越远。然后……轰然栽倒在地。“宇文青!!!”
“宇文青!!!”
慕冰猛地拍在木门上,看着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的宇文青,大声呼喊。“来人!来人!”
一直守在最外面的惊蛰和舞榭冲了进来,看到侧倒在地的宇文青,吓得面色一白。惊蛰立即将宇文青抱了起来,冲出牢房,舞榭见状回头看了白露一眼。抬了抬脚,还是走了过去,拽住白露胸口的衣襟,目光凶狠。“你是不是对她动手了!”
“舞榭,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看!”
“妄想!”
慕冰拉住舞榭的手腕,“舞榭,你误会了!”
舞榭恶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暗骂两句之后迅速冲出了牢房。这日大清早,齐兰桡便抱着另一只小羊羔来找赫连子都了。这会儿他正站在一边,照看着两只依偎在一起低头吃青草的小羊羔,看不远处的白泠教习赫连子都剑术。他看得正认真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惊蛰抱着宇文青匆匆走了过去。“娘亲!”
赫连子都余光瞟向那处,瞬间丢了手上的剑,朝着惊蛰的方向走了过去。白泠见状一愣,然后也疾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