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君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到,攥着她脖颈的手越发收紧,让她不住的挣扎着,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宗主这是何意?”
宫以鸢想要阻止,才愕然的发现司徒应现在似乎已经突破了灵帝,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司徒应收回手,冷冷的盯着顾念君,语气算不上多好:“顾思慈在哪里?”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让让顾念君有些不安,她在得到自由后,就直接来到了宫以鸢的身后,有些害怕的看着前面脸色阴沉的男人。司徒应依旧是一副老人的相貌,而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回忆里的那个人却是风华正茂的样子,也难怪顾念君会认不出。“管你什么事?”
宫以鸢皱起眉头,总不能司徒应现在也想起来了吧?天道出了什么问题吗?事情总是往人不愿意的方向发展,就好像司徒应马上就给出的回应:“她是我的女人。”
宫以鸢还在思考天道的问题,顾念君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之前还在好奇关于自己姑父的事情,现在这个男人就送上了门,虽然他表现的……“你真的是我的姑父?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
顾念君从宫以鸢的身后探出头来,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按照姑姑话里的来说,这位姑父应该是一位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如何也不会是这样一副糟老头的面孔才对。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一个,顾念君心里还是有些期望的。就算心里对司徒应很不满,宫以鸢也不愿意欺骗顾念君,她看了一眼为难的司徒应,才对着顾念君点点头:“他是你姑父没错,不过……”宫以鸢还没有说话,顾念君就直接窜了出去,整个人跳到了司徒应的身边,对着他上下打量,满脸都是好奇。许是明白了顾念君的身份,司徒应也没有再表现出来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顾念君来回查探。阳光洒在那边的两人身上,娇小的少女面带笑意,不停的对着另一个人询问着什么,那人也极其耐心的回答。这个场面极其温馨,却也是着实刺痛了宫以鸢的眼睛。她别过头,不去看那边的两人,自己径直回到了炼丹房,看着之前自己爹爹留下的痕迹,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意。宫以鸢闭上眼睛,脑中回放的都是那时司徒应的冷漠,还有爹爹平时和善的面容。两人也不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宫以鸢出来的时候,顾念君也也扭捏着来到了宫以鸢身边:“那个,宫姑娘,我现在能不能跟姑父一起回去。”
“可以。”
宫以鸢直接点头应允下来,眸子已是一片清澈。就算司徒应该死,可顾家对她也做过太多,她这次便算了,如果下次再遇到他,那时两人只能拼一个你死我活。顾念君没想到宫以鸢会这么简单就答应,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连连点头,跟宫以鸢挥别后,就直接跟着司徒应离开。等两人都走了,玄峰恢复了清净,一直没有露面的花楹才姗姗来迟,她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询问起了宫以鸢:“他们人呢?”
“长老被他师尊叫走,顾姑娘也回苍茫大陆了。”
宫以鸢掩下眼中的恨意,回答了花楹。“怎么这么奇怪,说走就走。”
花楹嘟囔一句,才又将视线放在宫以鸢身上,现在的宫以鸢还没有歇下之前的伪装,看起来依旧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当下脸上也有了些得色。还不等宫以鸢疑惑,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花楹,你收拾好了没有?还要磨蹭多久才肯出发?”
宫以鸢探头看去,就看到了正大步过来的雷虎,许久不见,雷虎脸上更加了几分的坚毅,只是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没改,看到花楹在跟自己聊天,就直接皱起了眉。“哎,来了!”
花楹也顾不上跟宫以鸢解释,拿了一瓶丹药就跟在了雷虎的后面。宫以鸢见状,也只能跟了上去,想来花楹是真的有急事,才没有跟自己提前说的吧。只是眼前的一幕很快就让宫以鸢大跌眼镜,花楹主动挽上了雷虎的手臂,跟他并排走在一起,有些亲密的交谈。他们二人……何时是这种关系了?花楹看起来这么纤瘦柔弱,跟雷虎这般壮硕的男人在一起,光是视觉就给了人很大的冲击。离开也是坐的仙舟,花楹没有跟自己解释,宫以鸢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不过原本是跟自己一起居住的花楹却是大半夜都没有回房。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宫以鸢有些烦躁,就准备出去寻找花楹,怎么说自己也是乱花宗的名誉长老,不能弃花楹于不顾。不过马上这个念头就打破,因为花楹回来了,跟之前不同,现在花楹衣衫都有些凌乱,双颊绯红,还毫不避讳的向宫以鸢展示着自己脖间的吻痕。对于男女之事宫以鸢还是知晓的,见到这样,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心照不宣的跟花楹递了个笑容,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运功修炼。花楹娇笑几声,才扭着腰去里面洗漱,显然不把宫以鸢当成外人。这样的事情在仙舟上已经成了每天的日常,为了防止两人尴尬,宫以鸢干脆就没有卸下伪装,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让两人能更舒适些。可在下了仙舟后,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就消失了,雷虎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跟人离开了,花楹也收起了那副招蜂引蝶的态度,开始处理了自己的正事。两人唯一的默契是都没有理会宫以鸢。知道这里是联盟的地盘,宫以鸢就更没想过卸下伪装了,她还没想到要怎么面对齐沐轩,怎么可能露出原来的样子。只是她还在联盟境内闲逛的时候,却真的被人当成了下人。“你,就是你,你是哪里的丫头,怎么这么不守规矩,见到本小姐都不行礼?”
一个有些蛮横的声音响起,宫以鸢回过头,才发现这个人……不就是之前对齐沐轩意图不轨的女人吗?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宫以鸢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退化了,居然一时想不起女人的名字。不过这并补妨碍她对女人的厌恶,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