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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夫妻间的义务(1 / 1)

苏菱的喜欢,对于从前的顾廷灏而言无足轻重,不屑一顾,甚至是一种辱没。但是现在,他含怒火却又小心翼翼的问她,这份喜欢还在不在?他想听到什么回答?答案,对他来说真的重要吗?苏菱侧过头,视线越过他肩膀,望向一轮淡漠的月光,眼睛里仿佛盛着一汪泉水,波光潋滟。“我决定……”嗓音有些干涩,她努力平稳声线:“不喜欢你了。”

手腕上的力道瞬间收紧,撑着上方的身躯,明显变得僵硬,她只做不知,缓慢又清晰的说:“明知道没结果,何必再等下去,折磨自己也折磨你。”

顾廷灏死死盯着她,唇角忽然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你不是很固执么?认准一件事,不是非完成不可么?”

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成会分析利弊,懂得知难而退的人了!苏菱也自嘲的笑:“固执和傻,是两回事。”

就算她想继续傻下去,也没有机会了,早晚都要放手,不如尽早解脱。“喜欢我,是一件很傻的事?”

顾廷灏牙关紧咬,一字一句几乎从齿缝间挤出来,即便房内昏暗,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他额角和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大约真是气急了,不想再听苏菱说出任何激怒自己的话,他猛地俯下身,狠狠吻住苏菱的唇。不复之前的耐心,像是报复一般,剥夺了她全部呼吸,牙齿在柔软的唇瓣上噬咬,单手控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她小巧的肩头,一路向下……温度灼热的掌心在皮肤上游移,力度大的让人痛。苏菱的反抗愈发激烈,双腿到处乱踢,口中呜呜的吼叫,仿佛秋日一片枯黄的落叶,来去都不由自己控制。这种感觉可怕至极,也倍感屈辱,可她越是濒临崩溃,眼眶便越是干涩。顾廷灏胸口的怒火,逐渐被另一种无名的火焰代替,身下人的挣扎,反而更加大了火势。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滚到大床中央,他屈起膝盖,轻易压制了她乱动的双腿,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对着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眸,深深吐息。苏菱也气喘吁吁,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为什么生气?”

她想得到一个答案。如果……如果是期待中的那句话,哪怕他愿意骗她一次,她都会付出一切。顾廷灏垂头,凑到她细腻白皙的脖颈,闷闷的说:“这是夫妻之间的义务。”

最后一丝渺茫希望,随着他的含糊其辞,瞬间土崩瓦解。“夫妻?”

苏菱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我们是契约婚姻,你很清楚。”

顾廷灏闭眼忍了忍,忽然痛恨她的清醒,无论爱或者恨,都那么泾渭分明!“契约又如何?如果想结婚,不过是把合同换成红本而已!”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激情之下的随口敷衍,还是出于真心?苏菱来不及确认,细密的吻已经重新落了下来,黑夜,似乎是迷乱的最好借口,她已无力挣扎……清晨的曙光撕破天际,照进凌乱房间。苏菱缩在被子里,到处都痛,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终于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空无一人。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只剩下她自己的,顾廷灏走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留恋,仿佛昨夜只是她的一场梦,又仿佛,是社会角落里的一场廉价交易。强忍着疼痛,步伐蹒跚的走到浴室,坐进浴缸。纤弱手腕上的两道红痕,还有身体各处的青紫痕迹,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夜的屈辱,可是即便她再用力的清洗,甚至弄出更大片的红肿,仍无法抹去那些痕迹。她终于明白了,顾廷灏不会爱她。从前当她是空气,后来拿她做工具人,现在,大概把她当做可以随意玩弄的宠物。他的确对她更好了,但那不是爱,而是代表更深的鄙夷和漠视。医院。顾廷灏站在窗口,看着朝阳缓缓向中线偏移,默算着她该醒来了。她还会不会疼?应该会吧,昨夜虽然她一直不肯哭,但痛苦的呻吟声偶尔会从口中倾泻,尽管后来他懂得控制收敛,但她好像,还是疼。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分明无法忍受任何人的亲近,可在她身边,总是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明知道她会痛苦,会伤心,可是看见她和向牧在一起,就想狠狠惩罚她。大概,真的是疯了吧。“灏哥哥,我刚才做的好不好?”

苏秀秀娇俏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回过神,才发现她已经做完了康复训练。波士顿那边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医师根据观察到的情况,建议苏秀秀先在国内做康复训练,这样对将来的治疗会有很大帮助。苏秀秀最排斥别人关注她的腿,所以一大早哭哭啼啼的给顾廷灏打电话,说什么也不肯接受训练。正因如此,顾廷灏才把苏菱独自留在公寓,赶来医院陪她。看出顾廷灏心不在焉,苏秀秀顿时黑了脸:“你根本不关注我!”

与医生道别后,顾廷灏推着轮椅,乘电梯下楼,勉强定神安抚她:“刚才接了个公司的电话,在想事情。”

“真的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秀秀冷冷勾起唇。复健室里到处都是镜子,她一直注意他的方向,根本没见他拿出过手机!走神就走神,非要此地无银的骗她,估计又在想苏菱吧?苏秀秀没拆穿他,闲聊似的说:“我爸好像知道姐姐和别人交往的事了,在家里大发雷霆,我们该怎么办呀?”

交往?和向牧?!果然,听完苏秀秀的话,顾廷灏先前的疼惜和歉疚之情,瞬间被怒火淹没。过了片刻,沉声问:“他怎么会知道?”

“嗯……可能有人告诉他吧。”

苏秀秀驾轻就熟的编了个借口:“毕竟连我们都亲眼看到过姐姐约会。”

言下之意,苏菱和向牧约会太频繁,被发现再正常不过。顾廷灏紧紧握拳,手背上血管凸起,咬牙切齿:“是啊,她这么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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