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越居城的真人,完完全全被越居城震撼到了。如此优秀的外形,在加上他背后的越氏集团……打着灯笼都打不着的钻石王老五,竟然被苏西缓给抢先了!王媛媛心里升起了扭曲的嫉妒和不甘。王媛媛本能得挺直了自己的胸口,将自己最傲人的部位在男人面前得到完整的展现,企图让越居城看到自己的优点,如果能够看上自己……想到这里,王媛媛不免有些期待,走到越居城的面前,语气因此也变得轻柔起来,自我介绍说:“你好越先生,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王媛媛,是苏西缓的大学同学。”
越居城微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抬步走入房间。“王媛媛?”
王媛媛心跳都加快了,被他叫到名字,有一种飘到云端里的感觉。“对,是我!”
“王氏集团王浩的千金?”
越居城语气漫不经心,泛着淡淡的寒意。王媛媛反应更加热切了,越居城居然连自己家的公司都记住,是不是代表越居城也关注了自己?那她是不是有机会了?“没错没错,没想到越先生……居然对我了解的这么清楚,还真是让人家有点受宠若惊……”王媛媛故作羞怯的低下头。越居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刚才你说苏西缓什么?破烂货?还是破鞋?”
王媛媛呆了一下,不知道越居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越……越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也是搞破鞋的人?呵——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越居城眉宇间寒意暴涨,不急不缓的语调,却仿佛催命符一样,王媛媛被吓得腿都软了。“不……不是的……”王媛媛几乎要哭了,“这一定是误会一场,越先生,我是在和她开玩笑的——”“西缓!西缓!”
王媛媛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苦苦哀求苏西缓:“你帮我说两句话好不好,我们都是大学同学,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让越先生误会了……”苏西缓麻木不仁的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行李,被王媛媛抓住手腕拉扯,动作几乎要弄痛了她的伤口。苏西缓觉得好笑,刚才还在谩骂她破烂货,甚至想打她,现在又是误会一场了?不过苏西缓心里也很清楚,越居城并不是在帮她,而是苏西缓骂她的时候顺带把他给骂上了……她要是破鞋的话,那越居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岂不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这对越居城来说就跟羞辱差不多,所以他才会动怒。此刻,苏西缓只想离开医院,不想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纠缠。苏西缓低下头,根本不看越居城一眼,平静道:“对,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让她走吧。”
越居城眉头瞬间锁住,伸手拽住了苏西缓的胳膊,冰冷的视线凝在了她脸上。王媛媛见状赶忙道谢后落荒而逃。“苏西缓,你什么时候这么软弱可欺了?被人羞辱都没感觉?”
苏西缓轻笑了下,她没有感觉吗?她当然有感觉,只要是人,都是有自尊的,可她仅有的傲气,早已经在很久以前,就被越居城一点一点搓开、击溃了。明明他对她的羞辱,更甚于别人千万倍!但这个人却还在这里不可思议的质问她还有感觉吗,可笑……不想与越居城争辩,苏西缓收拾东西途中,漫不经心道:“你来的正好,我要出院,需要你来签字办理出院手续,麻烦了。”
“我不同意。”
越居城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当即否定。如今也只是拆线而已就想要出院,明明这么重的伤,难不成这个女人是想不要命了?“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会离开的。”
苏西缓依然整理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表现的平淡无奇,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撼动半点。等到手上的东西差不多收拾完成,她抬起头,凝视着越居城:“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深更半夜从楼上跳下去。”
越居城看着女人坚定的语气,掌心握住青筋暴起,强忍住怒意,冷然笑道:“苏西缓,你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我?”
苏西缓过分的平静:“越先生多虑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自然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你,我知道我的生命在你面前一文不值。”
女人坦然,越居城挑起唇角,深邃的瞳孔凝视着女人的双眸,嗤笑道:“你自己明白就好。”
“所以我只是要离开,越先生要是同意,您也可以不用来回奔波,对于我们彼此而言,不是都皆大欢喜的好事吗。”
越居城呼吸一顿,“为什么要离开?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女人开始合上行李箱,听到越居城的问话,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片刻后,才冷淡道:“因为我缺钱。”
男人眉头动了下,看着女人仰着娇嫩却苍白的小脸对他道:“当然,如果越先生肯给我钱,那我可以考虑再呆在医院几日。”
“苏西缓!”
越居城眼眸一眯,喉结上下滚动,心里突然就有点发堵。“你的心里除了钱,是不是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连命都可以不要?”
苏西缓顿住,眼睫微微颤抖,而后泯灭思绪,露出灿烂的笑意:“不然呢,越先生觉得,我的心里需要有什么东西?”
越居城定定的看着她,薄削的唇紧抿着,透出他的隐忍。两个人对峙,越居城难得的没有继续嘲讽她,苏西缓直接拉起行李箱就往门外离开。见她毫不留恋地走,越居城眉间皱痕又深了几分。“你去哪儿?”
他压抑着怒气,沉声问。“与越先生无关。”
苏西缓冷嘲道:“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回去越家吗?还会在等在家里让你随时再什么时候抓我去当替死鬼?”
“你愿意离婚也好,不愿意离婚也罢,反正你为了苏星月迟早会跟我离婚的,我不着急。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也请越先生看在我大难不死的份上饶过我。”
苏西缓知道,只有这件事,或许能让越居城心里觉得愧对她,从而放她走。果然,越居城僵硬着脊背没有拦她。越居城的助理在门口看到苏西缓离去,迟疑着推开门,瞥到脸色阴沉的越居城,差点把想要说的话又重新憋回嗓子眼里。“越总,您看这……”越居城烦躁的蹙起眉头,吩咐道:“跟着她,发生任何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