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的,不真实的,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机的娃娃一样,没有生机。宿少桦从来没有这样的觉得脚下的步子是这样的沉重的了,每一步都像是要踏在了自己的心上了。就好像,他们之间好像是很遥远的距离一样,明明只是这样的近在咫尺的。可是,脚下却是无比的沉重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在发什么呆呢?”
宿少桦走到洛依人的身后,声音轻的很,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是,洛依人听见这声音大的时候,身体还是一僵。宿少桦把洛依人的这个反应看在眼里,有点不知所措了,抬手想要将洛依人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洛依人看见他的动作,不着痕迹的躲了一下,她不想要他的碰触的。宿少桦的手停在了半空,脸上有些尴尬,这样的拒绝,还真就是直截了当的了。“怎么了?”
宿少桦放下了手,低声的问了一句,可是面前的洛依人却低着头,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只是,听得出,她的语气里,带着淡漠。“没怎么,只是想着快点帮你演完这场戏,我好回去工作的。”
演这场戏,这句话,还真得不留余地的,扎进了宿少桦的心。宿少桦不知道,洛依人这么就一下,又变了脸色的,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演什么戏,只是一场普通的酒会而已。”
宿少桦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说不出心里是种怎样的苦涩,可是,真是烧灼的难受。洛依人听着宿少桦这样的话,一声嗤笑,“演恩爱夫妻给威廉先生看,还不就是一场戏吗?”
洛依人绕过宿少桦,走向一边,“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扮演一个好妻子不忌讳丈夫出轨的好妻子的,就像婚前的那一纸合同说的,互、不、干、涉。”
宿少桦怔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洛依人突然这样转变是怎么回事的,只是,他现在心里真的是很难受。或者可以说,气愤居多,什么叫互不干涉,“所以,洛依人,你现在给我提合同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提醒我自己一声要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别把什么都当真!”
洛依人坐在床边,拿出了那张宿茹给她的草图,看的认真,可是嘴上功夫,却一点也不含糊ude。言辞犀利,让宿少桦不禁想起了,他们刚刚一起相处的时候。好像,比现在,也糟糕不了多少的。“呵呵,你这是什么意思?”
宿少桦觉得自己的现在真的是气极反笑了,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的。洛依人依旧是低着头,听见他的质问,抬起了头,秋水般的眸子,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宿少桦的黑眸。“没什意思,字面意思,哦,对了,没什么事的话,请宿先生离开吧,在看一间房,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这话,真的是和一开始的时候一样的呢,宿少桦蹙起眉,看着又低下头的洛依人,眼神里甚至带着一抹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妻子不让丈夫睡在房间里的道理的……”“合约上的丈夫,还是不要睡在一起的好。”
宿少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洛依人打断了,宿少桦的眼眸里蓄积起了风暴。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的对待他的,可是偏偏现在这个洛依人真的是在一再的挑衅他的底线,可是骂他真是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洛依人的。“好,我如你所愿。”
宿少桦转过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洛依人的眼前,洛依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顿疼。骗的了宿少桦却骗不了自己。有多久没这样的和宿少桦针锋相对了,洛依人发现在,自己现在,以这副嘴脸面对的宿少桦的时候,真的是有些生疏了。或者,可以说是,底气不足了。大概,这就是,爱和没爱的区别吧。以前,洛依人可以,毫不忌讳的用各种尖酸的语言对付宿少桦,可是现在,她发现,那样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有些话,说给宿少桦听,实际上,也是在自己的心上插刀子的。只是,她心里清楚,大概他们真的是走不到最后的,他们真的是相差对策太多的,有太多的误会的。这样的话,分开是迟早的事情的。想到分开,洛依人心里一阵抽疼,好像是有什么要被生生的从自己的心上剥离的,疼得锥心刺骨的。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的,它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总是这样的互相伤害彼此,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洛依人看着手上的草图,唇边是一道无奈的弧度。宿少桦走到另一间房间里,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粗暴的扯开自己的领带。真的是气急了,从来没有对谁这样的耐心过,可是,这个洛依人一点也不领情的,竟然还提起了合同的事情。话里话外,全都是,这是在按照合同在办事的。“不知好歹!”
劳拉一进门,就听见宿少桦这样的骂了一声,还是很少见到这样的盛怒的宿少桦的呢。只是,劳拉选择不去问什么,她猜得到,能让宿少桦这样的暴躁的,大概出了洛依人,还就真的是没什么人是这样的本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