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闫志洋,看到自己当年浴血奋战的兄弟,看到当年可以为自己两肋插刀的兄弟,更重要的是看到他还活的好好的,关宇难免会流下激动的泪水。“行了,别哭了,这个事儿交给我吧,我就给你查查是谁拍的人,他妈的竟然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我要是知道是谁,非整死丫的!还有,你做的也不对,你说你公司招聘保安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兄弟我说一声,是不是还拿我当外人啊。”
虽然八年未见,闫志洋性格几乎没有改变,还和当年一样,只是脸上更多了一些沧桑。七年的牢狱生活,一定让他品尝到了世间最残酷的炼狱生活,出狱之后的一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谁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七年的牢狱以及一年的失踪,让闫志洋在关宇面前多了几分神秘,现在,他好像又重拾老本行,混起了江湖,但有感觉,他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他现在的混,好像是在隐藏着什么身份。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关宇不得而知。如果他要是早点知道闫志洋就在廊坪市,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找到他,拉着他一起跟自己做这个公司。虽然闫志洋没有什么经济头脑,家境也一般。无论同社会关系还是在资金运作方面都帮不上关宇什么忙,但就凭他这种品性,以及两个人之间生死之交的关系,关宇就定会带着他一起发财。“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今天也是赶巧了,本来出狱这一年了,就一直都在外地跑,跟着二哥去了一趟金海市,刚回来,大哥就跟我说你做了一个公司影响力还挺大,最近正在招保安,就让我带着兄弟们来找你,正好也算是帮兄弟们。”
说着,闫志洋回头看着他们的小弟命令道:“都见过关哥吗?没见过的,过来都认识认识,以后,你们就是这个公司的人了,跟着关哥好好干!”
对于关宇来说,完全不知道闫志洋嘴里说的什么大哥二哥是谁,,自己这里毕竟是正经公司,收一帮黑舍会的小痞子,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人在一起,确实影响确实不好。但是这毕竟是闫志洋安排进来的人,以前也都是在太zi党跟着大哥们出生入死的小弟,这帮孩子一个个都才十五六岁,如果,加以管教,是可以带他们走上正路的。关宇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问闫志洋:“你把他们都安排到我这儿了,那你呢?”
“怎么,你也想让我跟你干啊?,我工资可高,你不一定给得起。”
闫志洋开玩笑的说到。“只要你来,我给你开我们这里的最高工资!”
虽然闫志洋是在开玩笑,但是关宇说的都是一本正经的实话。“算了,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个人松散惯了,而且一身的江湖痞气,不适合在你这种高大上的公司里工作,我还是在太zi党的帮派里面,跟着那帮太子哥们混,才是我的日子!我知道,你现在对于太zi党已经不是很上心了,大哥那边你也不怎么再去,但再怎么说你在太zi党里,坐第3把交椅。占着这个位置,不为行会里做些事情,就算大哥二哥不说你,下面的人对你的看法也特别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回去走动走动,毕竟大哥二哥他不薄。”
“兄弟,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很多人接触久了,真碰上事情了,才知道是好是坏。咱们从上学的时候加入了太zi党,混过社会,街头血拼过,但这充其量就是古惑仔的小打小闹,真要是出了事情,谁能保咱们?我早已经退出太zi党了……”关宇的话还没有说完,闫志洋惊讶的打断他的话,“你退出太zi党?你……你不至于吧!我不再这八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知道你家变动了,你觉得你自己不属于太zi党一个档次的认了,但你忘了以前咱们组织对你的好吗?”
关宇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亏,但现在依然在混这个组织,关宇实在是看不清闫志洋这个人了。按理说,兄弟之间,曾经的生死与共的兄弟,八年未见,应该聊聊兄弟感情,聊聊彼此在干嘛,没想到,闫志洋似乎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兄弟感觉,反倒是跟他在聊以前的组织,还想让他重新入伙,难道,他被欺负的还不够吗?关宇心平气和的继续说:“不但我要退出,我希望你也跟我一起退出。跟太zi党的人撇清关系。他们说是太zi党,其实就是一帮社会大混子们的孩子,真正的guan二代、真正的顶级富二代,绝对不会跟这些人掺和到一起。你当年是怎么挨刀子受伤,怎么进了监狱关了七年,自己不清楚吗,你回来这一年去哪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关宇,你是不是变了?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警告你,不管你取得什么样的成就,不管你公司能做多大,都不要忘了你曾经是太zi党的人,没有太zi党,你能有今天的成绩吗?”
闫志洋是个老实人,别人给他滴水之恩,他便没齿难忘。其实他家境不是很好,家里穷,上学的时候总被欺负,别看身材魁梧,但是因为在贵族学校当中属于出身贫寒的学生,强烈的自卑心让他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而这个时候当时太zi党的老大向他抛来了橄榄枝,闫志洋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只要在太zi党的这个组织当中,似乎就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他进入这个组织之后,努力卖命,他的人生信仰好像就是为这个组织做事,为这里的老大们做事。他成为了太zi党这个非法组织中的元老级人物,以他的资历到了太zi党第5把交椅。简单聊天之后,关宇知道,现在的闫志洋,虽然出狱一年,但这样服过刑的人员,根本没有任何单位要他,他也没有学历,没有家庭背景,更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太zi党的人知道这小子出狱了,再一次向他伸出敢来枝,也不知道闫志洋怎么想的,就又重新跟了这个非法组织,现在,他每天都是跟着太zi党新任的大哥二哥到处跑,做的都是一些不法勾当。但人这样的心理,不在乎这些勾当是不是合法,他在乎的仅仅是能够得到别人对他的尊重,而这样的尊重似乎只有在太zi党里才能够拥有。其实关宇看得很清楚,太zi党的那帮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即便他们的老大在这些年里已经换了好几届,即便自己现在回去,也有着自己的位置,但是,关宇不可能想闫志洋一样再回去,这个组织的这帮人,他们都是在不断的利用别人为自己做事,而他们所做的一些勾当,都是类似于走私du品、售卖假货、假药等一些丧尽天良的不法行为,以前的关宇年级小,不懂事儿,败家子一个,但是当他知道这帮人做的都是一些不法勾当的时候,就很果断的跟他们撇清关系,而闫志洋依然执迷不悟,似乎要把自己毕生的心血都付诸于太zi党。现在的闫志洋还蒙在执迷不悟,他这种倔强的性格完全不听别人劝,在他一直当头的人生格言里,只有效忠还是最情谊诠释情谊的行为。但多多少少,关宇觉得,闫志洋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个他,但是他这八年,一定经历了自己的故事,一定有自己的境遇,甚至说,他可能真的在隐藏着自己的某些身份!不管怎样,关宇一时半会儿的想劝动闫志洋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莫灰心,毕竟时间还长,现在能够再次重逢,他们就有机会更多的了解闫志洋,就算闫志洋依然痴迷不误,他也足够又信心让闫志洋认清太zi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回心转意。经过华明来招来的那帮人在公司的一顿闹,几个职员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几个受重伤的员工被送到了医院,索性几个主要员工伤势都无大碍,彭晓飞仅仅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关宇除了身上个别地方有一些淤青,也没什么重创。核心人员都在,他这第1场直播也可以如约进行。而当天晚上,关宇接到袁敏的电话,让他来母公司一趟,又是要商量。推开袁敏办公室的们,看到袁敏眉头不展,他知道金虎集团肯定又出了什么事情,便过去询问。“袁总,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关宇当时还以为罗永进他们要造反,以他看人非常准,心里知道罗永进有这种造反的心,但如果按照罗永进的心里规律发展,也应该要不了三年,他就要开始争夺公司的真正掌控权,但现在因为关宇的出现,一切轨迹都被重新定义,所有人的命运也在发生着改变,罗永进那帮人说不定会提前对公司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的。“罗永进他们倒是没什么,都是华家的那帮人有一些要攻击我们的苗头。你前几天又招惹了华明磊,他们华家不会绕过你的,你现在又在我们金虎集团的旗下做事,所以,他们毕竟会把矛头对准我们!”
“他们是做商业地产的,和咱们互联网企业也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我打了他儿子,咱私底下有仇,在商业场上他也没法对咱们下手啊。”
“所有的商业场都是连在一起的,而且华天洋他们这种做商业地产的都和上头那帮人有着密切的关系,说的明白点,就是人家上头有人,现在人家想动用上面的关系压咱们。今天市里面已经有相关部门找集团的负责人约谈了,说咱们的公司存在着一些经营上的投机倒把行为,以及在纳税方面存在着问题,需要咱们集团抓紧整顿,并且省里面会组织一只调查队伍,进驻公司进行半年的调查。”
“要对我们进行半年的商业调查?在这半年之中我们的一切账务行为都会受到严格的监控,甚至会被他们管制,即便是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们这帮人一进来查个一年半载的,对我们集团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关宇紧张起来,现在公司确实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作为一个互联网公司必须是与时俱进,在当下互联网突飞猛进的发展,每一天几乎都是一个新的格局,如果不能提前进行商业场的战略部署,那就会被人家抛之身后,如果被上面的人进行半年的管控调查,那整个集团几乎都没有发展的空间,半年足能够让一个互联网新型产业彻底崩盘。关宇必须抓紧把自己的业务搞起来,直播要马上做起来,只有让那个自己的分公司有了更高的影响力,才能够解决主公司面临的问题。可能人生就是一个已经写好的剧本,接下来该怎么走?都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