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关宇,看到关宇的一瞬间,当即决定收他为徒,可当时关宇尚小,心智还不成熟,这种事情得慢慢引导,不能强来,如果让他出现了逆反心理,就得不偿失了,虽然当时没有明着说,但一能非常看好关宇,哪怕当时关宇还一点修炼的东西都不懂,也没有人知道他会是个双能量体的修炼体质,一能也觉得,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听到一能说要收他为徒,关宇也想到以前父亲跟他偶尔提过,想让他跟着一能来学习,当时关宇还不知道父亲什么意思,心想着自己在学校跟着老师学习不就好了,跟一个大和尚能学到什么,学吃斋念佛吗,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把父亲的话当回事。今天,当他单独和一能见面,当听到一能说要收他为徒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直接点头,说道:“好。”
这种拜师过程非常简单,甚至一点拜师仪式都没有,一个说收徒,一个答应,王全是口头上的决定,关宇就这样成了一能的徒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和尚在外面心急火燎的喊道:“方丈,方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声音未落,小和尚一头扎进屋子,满脸都是汗水,表情极其紧张。“莫慌,莫慌。”
一能气定神闲。“方丈,不好了,庙门之外,又有一帮……”一能不能小和尚说完,身手一摆,说道:“我知道了,把他们拦住就好了,不要伤到他人,如果还不行的话,可以直接报警。““上次我们也报警了,但是他们赶来的速度太慢了,至少得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足够那帮人把咱们寺庙烧了的!”
“烧寺庙?”
关宇一惊。“那帮人带着油桶来的,这次比上次人数多的多,而且,一个个情绪亢奋,可能真的会作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方丈,您快去看看吧,要不行,我们可以请出十八罗汉阵!”
小和尚吓得够呛,关宇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已经可以判断出,目前是有人来闹事了。至于是什么人,要出去看看才知道。一能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关宇跟在身后。现在他也算是隆福寺的一员了,这里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到了禅门之外,看到外面停着两辆中巴车,车上还在陆陆续续的有人下来,而且手里都拎着一个三升的塑料桶,里面是发黄的粘稠液体,弥漫着汽油的味道。从这帮人的穿着扮相上来看,也都是一帮和尚,一个个秃头,脑光锃亮。都穿着黑色麻布的修士服。五十多号人,为在门口,带头的,穿着一身,紫金色的袈裟,身型宽大,面色红润,耳垂下垂,脸上始终带着一种常态的微笑,一脸的福相。此人手持禅杖,阳光下,杖头灿灿有光。禅杖举起来,指着一能,便说:“一能,今天再不交出‘滕王鼎’,我们便烧了这座寺庙!烧了这里的一切!”
“静音师父,滕王鼎,并非西域之宝。唐玄宗年间,疑惑西域盗墓者来到大唐,将墓穴盗走,滕王鼎这才流入西域诸国。后来经封建时期的几经波折,宝物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才重新从西域乘风多年的古城遗址中被挖掘出来,结果流入欧洲,是我在建寺的时候,花了重金,在意大利的拍卖会上,把这个滕王鼎买回来了。从当前的法律规则,以及他的历史背景来看,这本应是我们汉传佛教的至高宝物,为什么要拱手相让给你们?”
关宇在旁边听明白了,原来这帮人是来要宝藏的。可见,隆福寺里面,肯定各种宝贝都有。“滕王,腾吉耶俪,那是我们西域大月氏之人,成年之后,才入大唐,成为他大唐镇守边陲的名将。因为杀戮过度,心智大伤,四十三岁的时候,潜心修炼密宗之法,成为密宗大能,这个滕王鼎,便是他当时修炼的时候,采集西域精铜之石打造而成。主要用于密宗丹药的炼制,从这个鼎中,也炼制出很多旷世神药。只是后来他死了之后,葬在了大唐,这个鼎,和他一起陪葬。所以,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腾吉耶俪,就是我们西域之人,他的宝藏,便是我们西域的宝藏,当年我们西域去挖开他的墓穴,并不是盗窃,而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现在,这个本属于我们的宝贝,在你的手里,我已经来这里跟你交涉很多次了,你依然寸步不让,那你就不别怪我们采取极端的方式,我们密宗绝非等闲之辈,绝不可能任由你其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一能突然笑了,说道:“静音法师,你也是西域大儒,现在国家统一,各个教派也都相安无事。为什么还要分出个什么大唐和西域呢。我们本都是中华民族的,唐王鼎放在我这,是廊坪市文物局特许的,我们隆福寺,也是廊坪市文物展示的一个展馆,这些文物,虽然摆在这里,但其实都是属于国家的,不是我说给你,就给你,你说拿走,就拿得走的,难不成,你静音一代大儒,想要和国家法律抗衡不成?”
静音已经说不过一能了,俩人这样的对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的对话可能之前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的辩论,但各持己见,谁也没有让步。直到一能说出这是国家相关法律规定的时候,静音这次被怼的哑口无言。这时候,静音身后的一个鲁莽的和尚吼道:“什么狗屁理论,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别人规定,从古至今,滕王鼎就是我们的,凭什么文物局把这东西给了你们,他们凭什么做我们的主,你们这是欺负人!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这鲁莽和尚扛着三升汽油的塑料桶,朝着一能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