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工作怎么样?”
“还好。”
沈宜宁眨眨眼:“只不过那个刘师傅似乎不相信我的能力,让我擦了一天的机器。”
傅蔚霆想了想:“明天我跟刘师傅说一声,给你派个简单的活?”
干擦机器,确实有点儿敷衍了。不过进机床车间,了解机器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操作,就像木匠的徒弟刚开始就是刨花的一样道理。沈宜宁想也不想摇摇头:“我还是一步步来吧,毕竟不能叫人以为我啥也不懂突然就摸了机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傅蔚霆欣赏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很好,有觉悟的好青年才能成大器。”
俩人说笑着,傅蔚霆便顺其自然邀请沈宜宁去吃晚饭,沈宜宁心情好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俩人一起往前走,却没注意到,厂子门口一人走到门口,看着俩人和谐的画面,眼里立刻升起愤怒。原来是蒋君泽刚刚好也下班,看到这一幕,生气过后,但更多的还是震惊错愕:“沈宜宁怎么会出现在厂里?还穿着厂里的衣服?”
蒋君泽心里正困惑,耳边忽然有道声音阴恻恻响起。“因为沈宜宁现在已经是厂里的职工了?你不知道吗?”
蒋君泽一回头,就看见沈舒婷站在他身边,以往明净似水的眼眸,带着难掩的嫉恨,幽幽看着前面的俩人。那眼神太过阴冷,蒋君泽禁不住心头一颤儿,下意识道:“舒婷妹妹……”沈舒婷一颗心正满是怨愤。其实她老早就下班了,文员的工作一般比较轻松,所以她下班时间更是比别人早。本来她急急赶着回家做饭,却没想来到大门口时却看见了站在墙角等人的傅蔚霆,男人立在那里,身高体长,十分醒目。沈舒婷瞧着男人的身影,脚下莫名就僵了僵,再也迈不动脚,神使鬼差就躲到了旁边的门卫室。等了没一会儿,沈宜宁的就欢快地出现,跟傅蔚霆不知说了什么,俩人满面笑容离开。这一幕幕全叫沈舒婷瞧了真切,那一刻,一种莫名的恨意淹没了她。为什么傅蔚霆这样一个男人,会为了沈宜宁而做这么多事情?为什么,沈宜宁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得到的却远比她要多得多?憋闷太久的情绪无处释放,沈舒婷这一刻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掩藏,以至于暴露了眼里的恨,直到蒋君泽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她才惊觉回过神,连忙隐匿眼里的情绪,温婉地笑得一派娇弱:“君泽哥,你吃饭了没有?要不然去我家吃吧?”
语气与神态,似乎刚才的满眼怨恨的女孩儿是另一个人。“你刚刚……”蒋君泽有些愣怔,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沈舒婷眨眨眼,努力笑和之前一样:“我怎么了?君泽哥,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哥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还说想请你吃饭呢。”
心里暗暗道,差一点露馅了。蒋君泽成功被沈舒婷掩饰过去,本想拒绝,可是想了想忽然改变了主意:“好,我今天也有时间,我正好跟衍川说点儿事儿。”
沈舒婷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笑道:“那我今天可得多买些菜了。”
晚上,沈家。因为蒋君泽到来,家里难得热闹起来。沈衍川一回来,就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君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蒋君泽面上含笑:“我今天就是突然想沈伯和你,所以特意来看看,给你带了些水果,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
沈重林拍了拍蒋君泽的肩膀,嘴上责备道来就来带什么礼物,可余光瞥到地上那几袋子苹果香蕉,心里却忍不住撇嘴,就那么点儿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手。沈衍川跟沈重林不愧是父子,心里的想法一样。但沈衍川到底还是跟蒋君泽年纪相近,有几分情分,觉得蒋君泽现在有这份心也算不错了,于是叫嚷着沈舒婷赶紧上菜,别把客人饿着了。可怜沈舒婷在厨房忙里忙外,忙得一通汗,没人搭把手不说,还被嫌弃做饭慢,沈舒婷咬着后槽牙,赶紧先把手边的几个菜端了上去。菜一到,酒自然也不能少,蒋君泽来的时候特意从营销社打了一块钱一斤的好粮食酒,拿来孝敬沈重林。沈重林闻着那酒香,顿时心里舒坦了,笑容也多了一些:“小蒋,你工作最近怎么样啊?”
“就那样,厂里最近什么情况,沈伯你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