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往中州大陆,救治母亲,追寻更高深的武道了?”
楚天辰呢喃自语着,对于寻找父亲这件事,也有了更清晰的计划。楚千山看出他的心思,便提醒道:“辰儿,你和馨儿要去寻找你父亲,见你母亲吗?爷爷得提醒你,灵武大陆和中州大陆之间并不相连。甚至,两座大陆之间离的非常远,中间隔着一片万古禁区。你如此聪慧,应该明白万古禁区这四个字的含义吧?”
楚天辰点点头道:“极其凶险,生人勿进,擅闯者九死一生,是这个意思吗?”
“嗯。”
楚千山微微颔首,语气郑重地道:“所以你得想清楚了,即便要去中州,也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尤其是实力境界,至少要达到圣主境,才有可能顺利通过。”
“圣主境吗?”
楚天辰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着,以他提升实力的速度,可能还得一两年的时间?谈到实力境界,楚千山忍不住释放灵识,探查楚天辰的境界。毕竟,从表面上看,楚天辰只是个采气境的弱者。但谁也不会相信,他真的只有采气境。“咦……”当楚千山看出楚天辰的真实境界,竟然达到了帝皇境九重,顿时露出错愕之色,满脸惊疑。“辰儿,你才十八岁,竟然也快要突破至尊境了?”
楚千山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楚天辰,双眼中闪烁着精光。楚天辰微笑着点头道:“是的爷爷,接下来我会稳固一下境界。积累足够的底蕴后,我会尝试冲击至尊境。再有两个月,我就要到十九岁了。我会和父亲一样,在十九岁之前突破至尊境!”
“好!好!非常好!”
楚千山更激动了,忍不住叫了三次好,并大笑着鼓掌。“老夫此生能有一个堪称万古奇才的儿子,已经是上天眷顾,三生有幸。没想到,老天爷还送给老夫一个同样是万古奇才的孙儿!有儿孙如此,纵然老夫明天就寿终正寝,也毫无遗憾了!”
楚天辰连忙摆手,“爷爷,这可不兴说啊!您才六十多岁,马上就要突破圣主境了。您必定能长命千岁,无病无灾,一生逍遥无忧……”“哈哈哈……”楚千山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楚天辰,点头道:“爷爷就是打个比方,形容一下心情嘛。对了,馨儿在做什么?十三年未见,小丫头也长成大姑娘啦。”
楚天辰解释道:“爷爷,馨儿才突破王侯境不久,正在闭关修炼。明天一早,我带她来向您请安。”
楚千山连忙摆手道:“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馨儿修炼最要紧。待她何时出关了,你再带她来也不迟。反正你们要在玉霄宗待很久的,不急于一时。”
楚天辰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头答应了。接下来,爷孙俩又聊了很多前尘往事。楚天辰也趁机追问,关于他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毕竟,他父亲的经历太过传奇,各种光辉的事迹数不胜数。他很想知道,父亲怎能在年轻时,既当楚家的家主,又当玉霄宗的宗主。同时,还创建了黑金商会和星火盟……楚千山也不隐瞒,把他知道的消息和秘密,都告诉楚天辰了。楚天辰听完后,才明白他父亲有多强悍,当年行事有多张狂霸道。以至于,听到他父亲的很多事迹时,他也跟着激动,热血沸腾。聊到后来,楚天辰又问楚千山:“爷爷,隐居在未然湖的太上长老,是我父亲的师尊吗?”
“嗯。”
楚千山点点头。“李老爷子也是上上任宗主,你父亲是他唯一的弟子,所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宗主之位。”
楚天辰皱眉想了一下,语气古怪地问道:“父亲在二十年前拜李前辈为师,那时候,父亲的实力不比李前辈弱多少吧?”
楚千山笑着点头道:“那时你父亲刚突破圣主境不久,李老爷子是圣主境八重左右的实力。对普通人来说,相差七重境界,便相去甚远。但你父亲太过妖孽,不能以常理衡量。若真是生死搏杀、用尽手段,他绝不会输给李老爷子。不过,李老爷子非常欣赏和器重他,对他也是掏心掏肺,视若子侄一般。李老爷子好几次想收他为徒,都被他婉拒了。最后,李老爷子用了些无赖的办法,逼得你父亲只能拜他为师……”说到这里,楚千山忍不住笑出了声。“其实吧,你父亲特别聪明,脸皮也够厚。如果他不想就范的话,谁都拿他没办法。估计他也是看李老爷子很有诚意,才会将计就计,当了李老爷子的徒弟,很快就继任了宗主。”
听到这里,楚天辰回想起李闲云让他赔金龙鲤的事,不禁轻笑着道:“李前辈一把年纪了,没想到,性格却有些……调皮。”
“你已经被他坑过了?”
楚千山好奇地问道。“嗯。”
楚天辰点头道:“我帮他钓了一条金龙鲤王,他传授我一部摘星钓术,还给了我一些谢礼。”
“哈哈……”楚千山开怀大笑,连忙追问细节。楚天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又苦笑着道:“爷爷,其实我来到玉霄宗后,一直怀疑父亲就是上一任宗主。可惜,他们并不知道父亲的名字和外号。我也没想到,父亲会化名楚谪仙,来掌管玉霄宗……您说,他怎会用假名呢?而且是这么自夸自恋的名字。”
楚千山笑的很慈祥,解释道:“你父亲有个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用假名字、假身份,先熟悉环境和形势。至于他为何要取名楚谪仙,他是这么说的。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这既是形容他自己,也是用来形容天上谪仙的。”
“噗……”楚天辰忍不住笑出了声,连连摆手道:“您不解释还好,他竟然用这句话形容自己,太无耻……”“咳咳……”楚千山佯装咳嗽,笑意玩味地道:“辰儿,你最好收着点。你在背后说你父亲坏话,小心他有什么神通手段听到了,肯定会揍你的。”
楚天辰连忙打住,并收起笑容,有些心虚地四下查看。楚千山大笑道:“哈哈……爷爷吓唬你的,他早就去了中州,以后可能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可能听见你说他坏话?”
大笑之后,楚千山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不舍。虽然,他也希望儿孙都能有过人的成就,成为世间绝顶的强者。可那就意味着,儿孙都会离他而去,并离他越来越远。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夜已经深了,楚天辰向楚千山行礼告辞,便离开了玉霄宫。楚千山目送他离去,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回房间休息去了。……楚天辰回到松涛院,进入房间后在床上盘膝坐下。他用意念沟通鸿蒙,问道:“小枝,十八年前我母亲生下我和馨儿,随后便过世了。我父亲是不是借助你的力量,复活了我母亲?”
鸿蒙语气平静地道:“是的,当年我已经是一棵鸿蒙树了。为了救治你的母亲,我不断消耗力量。可惜,救治她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了两天,救治的难度极大。最终,我足足消耗了八成的力量,才把她救活。虽然她的神魂归位,生机恢复,但她却处于沉睡状态,无法醒来。”
楚天辰皱起眉头,追问道:“父亲当时已经是圣主境的强者,又有你的帮助。为何我母亲还会陷入沉睡,无法苏醒?”
鸿蒙语气低沉地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复活你母亲时元气大伤,随后陷入沉眠状态,持续了很多年。那之后的事情,我都不知情。”
楚天辰听完有些失望,但也能够理解。他又追问道:“复活我母亲之后,你沉眠了多年才苏醒。待到三年之前,我父亲又借助你的力量复活了我。所以,你的力量彻底耗尽,才会陷入沉寂状态?”
鸿蒙语气肃然地道:“没错,你父亲的实力远超十八年前,并及时地救治了你。我耗尽最后两成力量,就成功复活了你。但我也退化到最初的源种形态,陷入沉寂。如今的我还很孱弱,若是再帮你复活芸娘,我不仅要退化成源种,还要沉寂很漫长的岁月,你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只能等你成功开启太古灵泉,我才能帮你复活芸娘。”
楚天辰点头道:“好,我在玉霄宗再待几日,就会前往秋山域的东南方,去寻找第二个泉眼。”
见楚天辰已经有相应的计划了,鸿蒙就不再多言。楚天辰默默祭出家主圣玺,心中暗想着:“父亲曾说过,我若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可以开启家主圣玺。希望圣玺能让我找到答案。”
于是,他快速施展玄奥的法诀,将丝丝缕缕的灵光注入圣玺中。不一会儿,家主圣玺亮起朦胧的金光,从中传出一道威严霸气的声音。“辰儿,当你接收这道讯息时,多半已经离开千川古域,进入玉霄宗了。为父在玉霄宗的身份和经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若无要事,你和馨儿就留在玉霄宗好好修炼吧。至于你母亲……想必你已经见过你爷爷,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没错,你母亲来自中州,是上古世家的嫡系传人。当年为父借助鸿蒙的力量,成功复活了你母亲。但为父耗费一年时间,想尽各种办法,也未能将她唤醒。因为,你母亲的体内,藏着一道神秘的上古神力。正是那道上古神力,大幅消耗了鸿蒙的力量,并让你母亲处于沉睡中。为父有太多的事务要处理,实在无暇照看你母亲。所以,在你和馨儿一岁时,为父就联系了你母亲的娘家……”楚长空讲述的事情经过,跟楚千山讲的基本一致,而且更加详尽。楚天辰听完后,终于明白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