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才渐渐转晴。再看萧璟言他们一行人,正被困在高处的山岗上。他们选择走这条小路去汝南,这片山谷是必经之路。可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在这降雨量很少的季节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那原本干涸的峡谷内已经变成一条条湍急的小河!那河中的水也足有一人多深!若是只有士兵,可强行渡河一试,但他们可是运粮队,那些粮食又该怎么渡过去?见到这样的情形,所有人都不免一筹莫展。汝南城内。各家各户的大门紧闭,原本热闹宽阔的大街上只有一些军士在挨家挨户的用力敲门,他们正拿着麻绳粮袋,向百姓筹集军粮。汝南城作为交通要塞,商贾往来更是频繁,这里算的上是富足之地。但这一次流民起兵太突然,一夜之间,汝南城的东边皆被起义军占领,臻元帅果断下令,封城!本来,凭借城内存储的粮食,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怎料被那天道教烧了几座粮仓!汝南城军粮告急,不得已才向百姓筹粮。 可是,围困多日的百姓也无粮可捐。还有一些挨饿受冻之人暗中入了天道教。城内,三皇子萧璟阳临时府邸,张北弦一身狼狈的站在府门口。他声音沙哑:“劳烦通报殿下,张北弦求见!”
那侍卫上下打量一番这断臂之人,嫌弃道:“打哪来的乞丐,赶紧滚!也不看看,这是要饭的地方?”
张北弦敢怒不敢言,这一路,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他的断臂上,他们或嫌恶或避而远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萧璟言!他对萧璟言的恨更增一层。忽略掉侍卫的嫌恶,他再次好声好气的说明:“我是张府公子张北弦,还请通报殿下,我帮他送来了粮食!”
听到粮食,那侍卫当即眼睛一亮,他往张北弦身后张望:“送粮?你的粮食在哪?”
张北弦见此,心中更生厌恶。他勒住那侍卫的脖子,一个使劲将他掀翻在地。侍卫只是一时没防备,待他反应过来,一个拳头就向张北弦面门砸去!“住手!”
王府管家一声厉喝,吓的那侍卫赶紧收手。那管家劈头就骂:“混账玩意,这是张大公子,王爷的贵客,瞎了你的狗眼!再有下次,拖出去喂狗!”
那侍卫被骂的大气不敢出,瞧他那样儿,怎么也不像贵客!今日真是够倒霉!“张公子,这边请!”
管家领着张北弦进了府中。不多时,张北弦见到了萧璟阳。萧璟阳一副开心的样子:“张老弟,总算等到你。还好你安然无恙!怎么样,这次去越州可有收获?”
张北弦叹了一口气:“王爷,那萧璟言真是太难对付了!我们设计多次,都被他轻易化解。当然,最后一次失败,却是另有隐情!”
“隐情?”
“是四殿下,我怀疑四殿下那边有人勾结天道教!”
萧璟阳脸色一变:“有无证据?”
张北弦否定道:“还没有!”
张北弦沉思片刻,再次开口:“还有一事需要禀明王爷。我们发现萧璟言多了两样东西,其中一件长得如同烧火棍一般,又黑又长,有一端会喷火,还会射出铁球,那铁球虽小却威力很大,一百丈之内的人都能被射伤或射死。听说叫火枪!”
萧璟阳目光变冷:“这萧璟言的背后,果然有人!”
张北弦不解:“王爷,何出此言?”
萧璟阳:“你不觉得,萧璟言变化太大了?这些怎么可能都是他自己改变的结果?这萧璟言背后必有高人指点!那萧璟轩有胡太傅跟随左右,他们提前派人扫空了城中的粮食,本王在汝南城的战将都面临缺粮的窘境,却无人可助我。”
张北弦:“王爷,有一人可解您现在所困!”
萧璟阳当即笑道:“当真?此人在何处,派人去请来!”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王府管家将段宏毅带到萧璟阳面前。段宏毅躬身上前,行礼道:“草民段宏毅见过王爷,草民愿献上三千石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