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群臣哗然,他这是以太祖遗训做倚仗,你太后是了不起,但不代表这大夏江山就是你张家的!你现在让我跪他,就是让萧氏子孙跪张氏子孙,难道你想要这江山易主?这谋朝篡位的罪名何人敢担?此刻,太后气得火冒三丈,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对着皇帝指责:“皇帝,这便是你的好儿子,他居然敢污蔑哀家!”
皇帝眉头紧皱,萧璟言不想背负不孝之名,拿太祖遗训说事。他堂堂皇帝又岂能背负不孝之名?只好对萧璟言厉声呵道:“萧璟言,还不快给你皇祖母赔罪!”
萧璟言一脸无辜的样子:“父皇,儿臣冤枉!皇祖母,若是非得让我跪下给张家小儿赔罪,命人拿刀来,让我先流干这萧氏的血再说!”
“给他拿刀!”
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萧璟言接过,面不改色地用匕首划伤手心,鲜血滴落,染红了一片地毯。众人惊讶,他萧璟言够果敢!“我萧璟言在此立誓,身上若还有一滴血,绝不会向外姓下跪!太祖,先帝,你们若在天有灵,且看看皇祖母是如何逼死她孙儿的!”
萧璟言坦荡地面对整个大殿的人。群臣皆是轻叹,这萧璟言可真有一手!林坚心中亦是波澜壮阔,没想到这废太子竟有如此智谋和勇气。就连皇帝也觉得这小子太有手段,太祖先帝都被搬了出来,就差指着太后的鼻子骂人了。皇帝想着这场闹剧自然还得自己喊停,若是继续下去,最后丢脸的只能是他自己。在外人眼里,上是他母后,下是他儿子,他要是再不管可就显得无能了。皇帝沉声道:“母后,萧璟言宁死不向张北弦道歉,想必其中必有隐情,萧璟言,你来说说看。”
萧璟言扯下一块布条,随意缠绕几下,将手心的血止住。他正色说道:“父皇,此事牵扯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那丽人阁头牌慕芊芊,正是当年刑部侍郎慕容寅之女。为找到她爹的真正死因,她沦落到丽人阁,受尽磨难。而张北弦在得知慕芊芊的身份后,便动了灭口之心!他借口要抓江洋大盗,其实是为了找到慕芊芊,永绝后患。那日他冒犯儿臣,儿臣只断他一臂,没有赶尽杀绝,就是希望他背后的人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今,张北弦不知悔改,儿臣身为大理寺少卿,有义务揭开这尘封二十年的冤假错案,还慕容大人一个清白!”
皇帝面色阴沉地几欲滴出水,林坚更是生气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太后轻蔑一笑,萧璟言就是自寻死路!之前他得罪的只是张家,如今,文武百官有大半的人都恨死了他,皇帝也不会让他好过。皇帝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去查吧,不管是谁,不管他身居何位,查,给世人一个交代,给朕一个交代!”
众大臣此时心中一惊,这是要狂风暴雨了?!“儿臣领命!”
萧璟言应下。“父皇,儿臣并没有上殿议事之职,此事问完了,儿臣就告退了!”
萧璟言躬身退下,走得干脆利落,任凭背后风吹雨打。自萧璟言走后,廷尉将张北弦拖了下去,听着自家孙儿的哀嚎,太后也负气而去。此刻,满朝文武皆低头不语。 只听皇帝说道:“诸位爱卿,与大韩新一轮比试准备得如何了?朕希望这一次不再有任何差池。”
林坚上前道:“陛下,战场上的事,当由战果来决定。两国约赌虽是当着天下的人的面立下,但大韩拥有蛮人血统,背信弃义又是常态,不得不防。”
“林将军所言极是,传朕旨意,调二十万大军进驻边城。”
慈宁宫内,太后张氏气得心口都疼,那一同上殿的妇人急忙端着消暑茶上前。“娇娘,你听听,这混账东西都说些什么,哀家简直要气死了!我张家风光了这么多年,养了这么多人,难道养的都是废物吗?告诉张九琚,哀家讨厌那家伙,一次也不想再见到他!”
“娇娘知道了。”
风韵妇人退了下去。殿外,张九琚正在宫门外候着,见到娇娘走来,急忙迎了上去,二人眼神中皆有火热之情。“娇娘,姑母怎么说?”
娇娘示意张九琚跟他来,二人来到一处荒废的院子。张九琚搂住纤腰,咬住女人的耳朵,蛊惑道:“这是想我了,嗯?”
娇娘也没有扭捏,搂紧身前的人,将红唇送上。张九琚见此,如狼似虎的将娇娘扑在墙边,啃咬起来。一双粗粒砺的大手上下摸索,女人顿时柔若无骨。宫裙落下,一场大战酣畅淋漓……张九琚帮忙系着带子,边问:“娇娘,可还满意?下次再让你试试新花样。”
娇娘娇羞道:“讨厌!对了,老祖宗让我同你说,她不喜欢萧璟言,不想再见到他。”
张九琚一顿,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老祖宗的意思是?”
娇娘微微颔首:“快去吧。”
张九琚捏了捏,软弹无比,真是不想放过。张九琚和娇娘是青梅竹马,但为了张家的富贵,娇娘不得不被安排入宫,本想借着太后的东风,让她博得皇帝的青睐。可惜皇帝没看上,就留她在太后身边伺候。身在宫中,就是皇帝的女人,要是被发现她与张九琚的苟且,二人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奈何,娇娘三十好几正如狼似虎,实在忍受不了寂寞。就这样偷偷维持着关系。御书房,皇帝心不在焉的批着奏折。“胡寿全,你说朕是不是不该让那小子胡来?”
“陛下,老奴不懂这些。”
胡寿全回道。皇帝冷哼一声:“当年,慕容寅案牵扯了大半个朝廷,你怎么如此淡定?”
胡寿全低头道:“陛下,奴才除了陛下,天不怕,地不怕!”
皇帝大笑:“老滑头,朕没看错你。你说朕到底想干什么?猜对了,有赏。”
胡寿全顿了顿:“陛下是想要一把刀,而大殿下刚好。”
皇帝轻笑一声:“知朕者,唯寿全矣!”
胡寿全把头埋得更低,伴君如伴虎啊!大理寺。萧璟言不是整日呆在案牍室里翻阅卷宗,就是在公房内喝茶看书,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前两日在大殿上狂妄至极的另有其人。昨夜,张北弦在狱中莫名被刺杀,张家人找上大理寺,要求保释张北弦。后来,大理寺卿出面,将张北弦保释了出去。本以为这位大殿下会反对,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外界的人都以为这位大殿下怂了,不敢再造次。公房内,张强跑进来,对萧璟言说:“大殿下,巧大师那边说做东西好了。”
萧璟言豁然起身,直接提前下班。一路上,张强兴致勃勃地向萧璟言汇报着这两天在工坊的情况。“殿下,工坊已经搭建完毕,但有一事却比较麻烦。那就是各大药店的芒硝已经被我们给买空了,没有此物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