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当值就直接去案牍室,可能会被一些大人误会。”
萧璟言笑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快点带路!”
陈星河只好带着萧璟言去大理寺的案牍室。这是众殿中最为幽森的一座大殿。陈星河提醒道“殿下当心脚下。为避免走水,案牍室不得掌灯!所以此处昏暗了些。”
萧璟言跟着陈星河进入其中,一股发霉,发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他便警觉了起来,“这里面可有守卫?”
“当然有的,钱多多,还不出来见过殿下?”
陈星河高呼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应答,但此刻,萧璟言见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就在他准备上前看一看时,黑暗中突然射出一支利箭,萧璟言一把拽开陈星河后退一步,后者瞬间吓得一声惊呼,飞快地跑了出去。“有刺客!”
萧璟言看向那箭矢射来的方向,此刻一本卷宗好巧不巧的掉落在地上。萧璟言捡起来一看,上面印着几个大字“慕容寅案”“是谁?”
萧璟言意识到有人故意在引他前进!此刻,案牍室内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若想你和林晚晚的事情不被人发现,就尽快查出慕容寅案的真相。”
萧璟言寻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黑影冲出了案牍室,其速度之快,即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也未必跟得上。正在此时,一队锦衣卫冲了进来。萧璟言拾起地上的箭头一把插在肩钾上,铁青着脸走了出去。众人见萧璟言肩部受伤,慌忙上前。“殿下,有没有受伤?”
“殿下,那刺客可还在里面吗?”
萧璟言抬眼看向众人,震怒道:“你说呢?!”
一群锦衣卫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大殿下任职第一天便遭遇刺杀,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重大的失职。“殿下,让卑职护送你去包扎一下吧!”
领头的锦衣卫大着胆子说道。萧璟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使劲拔出了箭头。“今天不查明缘由,本宫哪也不去!”
堂堂大理寺,朝廷重要衙门,竟潜入刺客杀人,还跑了!“把你们的头领叫来见我,本宫要亲自问话。”
那为首的锦衣卫见萧璟言如此生气,只好急忙派人去请人。半盏茶的功夫,一名人高马大的带刀侍卫上前。“锦衣卫指挥使石岩,拜见大殿下。”
萧璟言面色依旧阴沉,冷声说道:“你去查看一番,再过来回话。”
其实,他目的很明确,就是把今日之事闹大,找出幕后之人。萧璟言认为,刚才那刺客八成是潜伏在大理寺之内的人,不然怎会这么熟悉案牍室的情况。此外,那具尸体已经发臭了,并不是刚死,为何没人发现?石岩也是一脸郁闷,昨晚刚刚下值,本想去丽人阁温香软玉一番,哪知丽人阁歇业。后来又被刑部叫去帮忙协查江洋大盗劫走丽人阁花魁一案,许多达官显贵还报官说丢了金银,他忙的是整晚没睡。他来此,本是来排查江湖大盗卷宗的,怎想又恰巧遇到此事,这大理寺的案牍室,一直是锦衣卫负责看管,又归他管辖范围,大殿下被刺杀也不是小事,他只能过来看看了。石岩看了一圈,回禀道:“殿下,卑职看那尸身已经腐烂,待卑职派人将其抬走,请仵作验一验再……”“案牍室守卫森严,本宫觉得有人与刺客里应外合,所以,本宫要求查一查所有大理寺内人员,是所有!”
萧璟言扫向众人,打断了石岩的话。此言一出,石岩面露难色,这大殿下真是不嫌事大,大理寺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别说他一个指挥使,就是都指挥使来了也没这个权利去查所有人。“殿下,卑职怕是做不到啊!”
萧璟言冷哼一声:“那就去给本宫找个能做到的人来。”
“殿下何必为难人!”
门外一声音浑厚的男子走了进来,“殿下如此咄咄逼人,别说石指挥使没那能力,即便有,本官也不同意这样无理的事情发生。”
萧璟言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本宫面前,有你置喙?”
“大理寺只论官职,不论王爵,这是太祖立下的规矩。我乃少卿陈久堂,你我同级,为何不能说话?”
萧璟言笑道:“原来是陈少卿,失敬失敬!”
陈九堂睨了一眼萧璟言,继续说道:“大殿下初入大理寺,不知规矩也很正常。案牍室本是归本官管辖,看大殿下气血红润,想必没有什么大碍,既如此,又何必大动干戈?本官查清原由便是。”
萧璟言把玩着染血的箭头,笑眯眯的走到陈九堂身旁。没有任何前兆,萧璟言猛地扎上了陈九堂的肩胛,后者顿时嚎叫连连。“萧璟言,你竟然敢扎本官!”
萧璟言笑道:“陈大人,我见你面色不仅红润,而且声音异常洪亮,想必,你受这一箭亦无大碍!”
张怀远疼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他气愤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要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还有你,石岩,本官遇刺,你竟无动于衷!”
石岩冷冷瞥了一眼陈九堂,关老子屁事,难不成你还要让老子袭击殿下?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个废太子居然这么狠,堂堂四品大员说扎就扎。石岩有些担心道:“殿下,那陈九堂在大理寺内人脉还不错的,殿下这样惹怒他,恐怕以后……”萧璟言看向石岩:“有石指挥使在,本宫何惧?”
石岩面带难色:“殿下,想要彻查所有人,这事恐怕不行,不过殿下放心,卑职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萧璟言应下:“好吧。里面那具尸体要好好验,其中必有牵扯,你可以从这入手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