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珑是在长孙靖云的怀中醒来的,昨夜一场宿醉,醒来之时看那日头,竟是隐隐有落下山的趋势了。“唔……我睡了那么久?”
聂玲珑捂着额头,皱眉嘀咕了一声。长孙靖云早醒了,此时见聂玲珑睁着一双朦胧的眼,从他怀里翻了个身,不由失笑。“头疼?等等再起,我已经让墨影去拿醒酒汤了。”
长孙靖云将聂玲珑捞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抬起手轻柔按压着她的太阳穴,低沉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音,霎时好听。聂玲珑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爷,醒酒汤。”
墨影站在屏风处,现出一团影子来,听见里面的动静,踌躇不敢往前。“傻站着做什么?爷的手有那么长?能伸到屏风处?”
长孙靖云眉头一拧,喝道。墨影翻了个白眼,爷最近越来越难伺候了,早前他跑得溜,到床头听他说话,还被爷一脚踹了出来,此时倒是又嫌弃他站得远了。低头敛目,墨影将手里的醒酒汤递了出去,长孙靖云接过,还不待他说话,墨影又哧溜一声窜没了影。“噗,这小暗卫难不成以为我会吃了他?”
聂玲珑好笑道。长孙靖云抬手理了理聂玲珑鬓前的碎发,双手将聂玲珑拢在胸前,低头吹了吹醒酒汤,道:“昨夜你不该喝那么多酒,身上的伤都没好……”“长孙靖云,您可别说这些马后炮的话了,劳资喝都已经喝了,难不成还让劳资吐出来?”
聂玲珑见长孙靖云又想叨叨她,忍不住伸出手做出打住的姿势,一脸的郁闷。长孙靖云扬了扬眉,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却是毫不犹豫的再聂玲珑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许直呼爷的名讳!”
聂玲珑吃痛,赌气道:“不喊你长孙靖云,难不成还让劳资喊你小王爷?告诉你,门都没!连窗户都别想!”
长孙靖云无语失笑,这种时候,这般暧昧的姿势,也只有聂玲珑会说出这种伤风景的话了。“玲珑,爷准你喊爷一声夫君。”
长孙靖云将嘴凑到聂玲珑的耳边,轻声呼气着说道。聂玲珑被长孙靖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后,暮然间浑身像是激过一股电流,不由红了脸,猝了一口,“长孙靖云,你真不要脸。劳资还没嫁给你呢。”
长孙靖云忽的笑了,“是谁说的,爱我不娶我是耍流氓?难不成,爷还得说,想嫁爷又不肯喊爷夫君是耍无赖?”
聂玲珑:“……”爷,您的回马枪杀的太厉害,玲珑甘拜下风!受不了长孙靖云眉眼之中促狭的笑意,聂玲珑的脸涨红,低头垂目,羞涩的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夫君!”
一声夫君,却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涌遍长孙靖云的四肢百骸,他笑得愈发明媚,一双黑沉沉的幽黑的双目之中俱是暖意,“来,夫君喂你喝醒酒汤。”
长孙靖云含了一口醒酒汤,微微低头,聂玲珑仰头,眨巴着大眼睛,却并不反抗,任由长孙靖云低头压了下来,眼见着两张薄唇即将紧密贴合在一起,墨影小暗卫却是像被火烧屁股了一般,没头没脑的冲了进来。“爷……”